淺白提起裙擺,顫顫巍巍的勉強起身便要往大殿之外走去,這不分明的情況一定要擺脫才行。
既然找不到炙焰,那麼要想辦法留著一口氣,只有活下去了一切才能從長計議,一定要活下去。
「咳咳!」
突如其來的一聲低低的咳嗽在這緊張靜謐的時分響起,立馬讓匆忙起步的淺白豎起了渾身的警戒。
緊緊地把那尚在手心的一株珍珠作為裝飾的繁華似錦金簪握在手中更握緊了幾分,迅速的掃視著大殿之上的全部人等。
「誰?」冷靜戒備的墨琂聞訊出聲,卻因了孩童尚未變聲的喉嚨而顯得那麼青澀稚嫩,迴盪在這大殿之上聲聲清脆,似敲打在心尖上似地。
「淺白公主,微臣南宮羽,咳咳。」戛然在一群死屍中看到一物起伏顫抖著,這景象顯得尤為詭異。
瞇著雙眼,淺白細細的打量著眼前不遠處起伏著的人。
裹身長袍隨著他伏趴在地上而垂落在大理石上,一身的浴血使得看不出長袍最先的樣貌和顏色,只剩了那衣領口的金絲曲型回邊證明著男子身份不低。
抬起來望向淺白的一張面目雖然血色密佈,卻難掩那雙星眸的璀璨,依舊能從血色中望見那俊美不凡。
看樣子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一雙手此刻正用盡全身的力氣支起身子意圖爬向淺白身側,卻力不能及的掙扎不已。
「怎麼會這樣?」淺白眨著困惑的雙眸,現學現賣地抬著一張稚氣十足的臉賣著萌,心中鬱悶不已,自己居然是這亡國公主?
而且名字與自己是一樣的發音,難道一穿來就要背負著這莫大的恥辱然後伺機報仇雪恨?
聽到淺白的問訊,南宮羽眼神一暗,垂著眼瞼低訴道。
「回公主,那叛臣賊子意圖造反,竟然在大殿上用下三濫的法子暴戾地獵殺了宮中所有的人。微臣保護不力,使得奸人得趁,罪臣該死。」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淺白瞇著雙眼看著眼前低垂著頭趴在地上的男子,心裡卻在第一時間飛快的思考。
「這自稱微臣的男人讓我如何信服?就憑那一身的浴血?我又不是公主根本認不出他,他想說什麼都可以啊!不過相同的,他也並不知道我不是公主不是嗎,況且他究竟是真受傷假受傷一試便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