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涼薄堅硬的手感自指尖傳來,絲毫沒有生還的可能,毫無疑問的這是真的屍體!
會不會炙焰也在他們的中間呢?若是的話,那應該不會真的死去吧?
不甘心的淺白轉頭再撥了撥另一邊的侍女,那堅硬冰涼的手感,胸前依然一片血污,統統都並無二致。抬起頭掃視一圈,雖說各自的形態不同,但皆是一劍入胸,當場斃命。
這手法這速度這規模真是不錯,比之「獨目」的頂級殺手也絲毫不遜色。
伸出皓腕,這雙小手十指芊芊,白皙細嫩,柔若無骨,一絲一毫的老繭或是粗糙都沒有,完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纖細的手腕像是一用力便能折斷的樣子。
身上的華服被鮮血侵染後經過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一塊塊干化了貼在身上,處處散發著血腥的惡臭。
比這還惡略的情況淺白都經歷過,試問這點小事又有何懼?
接受了現實的淺白,此刻皺著眉以另一手把著自己的脈搏,半響後褶皺著的小臉上立馬舒展開一絲冷笑,慢慢睜開清冷的雙眸盯著自己無知覺的腿。
「軟筋散?迷香?這人還真是警惕得要命,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下這麼重的成分。」
「怪不得可以一招致命,那麼輕鬆那麼絕狠,不過這殺手為何會留有餘留未死的?這身子為何沒有一起死去?」
淺白撫胸查看,身上也沒有當胸那個血口,只是飛濺著他人的血污,這難道是為人所救?那人呢?
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自己是那殺手帶來觀戰的。緊咬著牙關坐在血污之上,淺白第一次陷入了未知的恐慌。這莫名的地方莫名的場景究竟意味著什麼?
望著這曾今金碧輝煌的宮殿,此刻靜得猶如死祭,弒君後不是應該第一時間佔據宮殿嗎?
不應該這麼靜的,怎麼會這麼靜?以自己作為頂級殺手這麼多年的直覺來看,此間一定是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該死,現在這身體困乏難當,根本毫無頭緒,更談不上理清這繁雜的情況了!
幾乎是本能的淺白撿起地上看起來還算是尖銳的珠花,紮在自己的兩條小腿上。
「嘶」好痛,深深地抽了一口涼氣,滿意的看著雙腿下意識的回縮,這感覺很好,終於是有知覺了。在尖銳的痛感面前這迷藥的藥力會消散幾分鐘,只能趁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