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夙離昏迷之時,已經過去了三日。整整三天時間七十二個小時,每當稽戀辰來得時候夙離都是昏睡著的,三天了夙離沒有睜開那雙美麗的眸子。
御醫跪了一片戰戰兢兢惶恐不安。「你們不是說她沒有大礙嗎?為什麼還沒有醒?」稽戀辰眉毛緊鎖。
內室裡氣氛緊張
「臣等不知,按道理娘娘應該醒了。」為首的御醫汗流浹背。
「應該?朕養你們是讓你們給朕說應該的?夙離今天要是還沒有醒過來,朕要你們腦袋統統搬家!」稽戀辰目光狠戾的看著御醫。夙離醒不過來,讓他龍顏大怒。
「臣等該死,請皇室恕罪!」
「好吵!」夙離呢喃摸摸肚子淡笑著說。
稽戀辰驚喜的走到床邊,她醒了!
「夙離~~!」稽戀辰溫柔的輕喚。夙離緩緩的撐開睡衣惺忪的眼眸,瞳孔裡映現出稽戀辰的俊臉。身子僵硬夙離沉下臉來。
為什麼會是他?在夢中她明明夢到的是律。
他們坐在亭子裡,律不停的撫摸她得肚子多麼幸福溫馨的畫面。悠悠醒來卻是這個想都不想見到的人。她以為、、、、又合上眼睛,夙離不願說話。
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不願意面對稽戀辰而裝睡罷了。
晴天霹靂,稽戀辰遭遇尷尬。呵,他早就知道只要她醒來所有的溫馨都會化成泡沫,慢慢的消失不見。三天來,他時時刻刻的守護在他得身邊。可是、、、究竟換來了什麼?
「你們給朕滾出去!」稽戀辰暴戾的怒吼。
御醫和鐵竹被趕了出去,內室安靜了下來。稽戀辰熾烈的眼神盯的夙離不舒服。就算閉上眼晴,她也能夠感受到他熱烈的目光。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朕嗎?」他得心疲憊不堪,不管怎麼努力都打動不了這個女人!手指緊握,太陽穴周圍青筋突起。
「沒有。」現在,又因為她輕輕的一句沒有他滿腔的怒火都背澆滅。看著床上的夙離,稽戀辰無奈的搖頭。這個女人他愛的欲罷不能,愛的失去了自我。愛的、、、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
「那就睜開眼睛看看朕!」稽戀辰說到。
夙離不動,依然緊閉著那雙美麗動人的眸子。側過臉去,不願意同他多說一句話。她得忍耐是有極限的,如果不是位了孩子她一定不會這樣忍耐。
「你!睜開啊!!!」稽戀辰狂吼。情緒起伏波動的太大,他無法控制。
「我累了。」夙離雲淡風輕的又說了三個字。
「好,那你休息。朕不吵你!不過朕要提前跟你說下個月朕要封你為後。你做好心裡準備!」又弄得滿腔的怒火,這個女人總能這麼輕易的讓他情緒失控。
稽戀辰邁步向門外走去。
「放了他們!要我答應你可以。放了他們!」步子停頓,他轉身看向她。「好,朕會放了他們。」只要留在我身邊,做什麼朕都會答應你。
「我要去天牢!」夙離淡漠的說到。
「好。朕允諾你去。」他依然答應——
夙離換上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粉絲的牡丹。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朱唇不點而朱,腮邊兩縷青絲被風輕拂起來。
幾分誘人,幾分嬌艷。
美眸深邃而靈動,淡綠的長裙腰不盈一握。身子輕輕邁步和著鐵竹跟著侍衛向天牢走去、
夙離衣袂飄飄, 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仲有千種風情。美的傾國傾城,天下無雙。
路過御花園時,夙離腳步停頓了下來。遠處亭子下面有奴才在掃地,宮女拿著抹布在地上不停的擦抹。這地能擦乾淨?
「他們在做什麼?」夙離輕問。
「不知道啊。」鐵竹回應到。
「你們知道嗎?」夙離又問前面那幾個帶路的侍衛。
「回娘娘、、、微臣不知。」侍衛們似有難言之隱,紛紛噎著不敢啟齒。
「不要叫我娘奶奶個。我保證你們沒有任何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也不會怪罪你們。說吧,是在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夙離突然非常的好奇。那邊的情景讓她覺得奇怪。
「是、、、、主子。早上榮才人在那裡自縊了。」稽戀辰吩咐過無論誰問起都只能說榮才人是因為想不開被冷落了而自縊的。就算有夙離保證,侍衛們也不敢跟夙離說那榮才人是因為她而磕頭磕死的。
「榮才人?就是去長樂宮找我的那個?」夙離側臉問身旁的鐵竹。
「是的,主子。」鐵竹實在是不願意叫她為娘娘,稱之為主子再好不過了。反正以後她也會成為她得主子的。
「她就這麼死了?是皇上逼得?」夙離覺得事有蹊蹺,雖然接觸榮才人不久但是那麼潑辣的一個女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想不開的、
「沒有。榮才人是自己自縊的。不關上皇的事情。」侍衛撒謊護主。稽戀辰才是他們的主子,一切言行都從稽戀辰的角度出發。他還真養了一群忠實的侍衛啊。
夙離表情冰冷,既然問不出個什麼來也就不問罷了。反正也沒有結果。
「走吧。去天牢。」
亭子邊,掃地的奴才和宮女忙得不可開交。地上一灘血漬猩紅的可怕,水換了幾桶都抹不趕緊。
「碧兒,你擦快一點啊。要是皇上來看到了地上還有血漬我們腦袋要搬家了啦。」春兒催促到。
「小鄧子,你來試試。我擦不乾淨啊。」碧兒無法,地上的血漬實在太多了。
「誒……都怪那榮才人,要死怎麼不死到其他地方去。磕得到處都是血,真討厭。」小鄧子嫌棄的接過碧兒手中的抹布,蹲下身子擦拭血漬。
「其實榮才人也怪可憐的,我聽說是因為得罪了新來得娘娘啊,磕一千頭~活活的磕死了。屍體都被丟進了亂葬崗,下場好悲慘啊。好歹也是個尚書女兒啊。」碧兒說到。
「行了行了!你們不要在這裡亂嚼舌根了,小心皇上知道了要了你們的腦袋。擦好了就都讓開!」一奴才撈起水桶一衝,血跡頓時被沖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面恢復了原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