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他們風塵僕僕的往綠國的城都趕,路途遙遠一天之內是趕不到的。
此時夜幕降臨,視線變的迷糊,無法看清前面的路。
「吁……今天我們是到不了綠都的。夜深了,看不清路面很危險現在只能找地方待一晚,明天一早我們繼續趕路。」無名看看天色停下馬來對夙離他們說。
「吁……」曉辰和白舞月把馬停下,夙離看看遠處,確實無法看清路面。四人從馬上下來,牽著馬走到空曠的地方。夙離和白舞月負責把馬拴好,曉辰和無名去找了些柴火來保暖。
柴火被點燃把他們罩在一片火光之中,夙離和舞月並肩而坐,靠著身後的大樹,夙離望著頭頂的星晨平靜的臉上有些陰鬱。白舞月看到夙離鬱結的表情心裡堵堵的有很多話不知道怎麼跟夙離說,看到夙離這樣她也不好過。
「夙夙,……「
「嗯?」夙離輕聲回應白舞月。
「哎,算了,沒有什麼……」白舞月欲言又止的,看了下無名和曉辰,這些話她該怎麼說啊!
無名見狀知道白舞月有話要跟夙離說,夙離不開心他們杵在這裡也無法給予她安慰,女人之間的溝通最好,讓白舞月單獨和夙離說說話也好。
「曉辰,我們去抓些野味來充飢吧,大家都還沒有進食。」無名示意曉辰走,曉辰明白似地沒有說話就和無名一塊去了。
白舞月能明白無名的意思。他是想讓她單獨和夙離說說話。無名真好,白舞月不禁在心裡讚歎無名一翻。
「舞月,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夙離平靜的看著白舞月,美眸中沒有一絲情緒。飄逸的黑髮被夜風浮起,輕輕的在空中飛舞顯得空靈而美好。
「夙夙,你是在為今天看到的事情難過嗎?你認為那是鳴律做的對不對?」白舞月提及到鳴律,夙離瞬間眸光黯淡,低垂下頭,片刻夙離的肩膀開始顫抖「他是個惡魔,輕易的就讓一個國家生靈塗炭。雖然我不想相信是他做的,但是這場仗是他打的,綠國是他覆滅的說他屠城確實不假。」夙離聲音哽咽暗含無限的痛楚,心痛的針扎。
「不,夙夙。我想你誤會他了。鳴律帶兵攻打綠國完全是為了你!你不知道你跳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舞月憋不住的還是說了,她不希望夙離一直誤會下去,這裡鳴律就太可憐了,他的愛太可憐了。
「什麼?為了我?」夙離抬頭,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雖然我很不想對你說,但是事實確實如此。那日,我拿披風回來發現你跳崖以後鳴律不久便找到了我。鳴律看到你寫的那首詩哭了,你知道嗎?夙夙,男人哭不稀奇,但是哭的那麼絕望讓人跟著難受才稀奇。況且,哭的還是高傲無比的王爺。後來,鳴律在山谷裡找了很久,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找尋你的下落,直到我用計將他打昏清幽強迫的扶他回去,他才勉強的休息了一日。醒來以後又發瘋的來找你。我們去到山谷,在一個墳塚上發現了我給你的朱釵,當時我們以為……」白舞月想起那時的情形聲音變的哽咽。
「以為我死了嗎?」夙離接著話說到,白舞月沉重的點了下頭。夙離想起了關於朱釵的事情,真是巧合。夙離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笑的無奈苦澀。
「那是一個婦人的墳塚,那婦人被山中的野熊殘殺,殘骸只剩下了幾片碎衣物和骨頭,我覺得慘不忍睹就給把那婦人安葬了。那只朱釵是安葬那婦人的。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去到哪裡。」夙離說的無奈。
「原來如此,我現在雖然是知道了真相。但是想起那天也難免驚心。鳴律以為你死了,發了瘋的拿著劍亂舞,就是你說的那只灰熊也給鳴律殺了,被鳴律活剮了!我當時昏了過去,我醒來時候已經回到了王府,鳴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日日與酒為伴。清幽和我心焦的不知道怎麼辦,要是鳴律在喝下去他一定會死的!因為他還有內傷在身……」
「他為什麼會有內傷?」夙離聽的心驚,打斷了白舞月的話。
「因為,夙夙,這都怪我。我……我對你撒了謊。我們準備走之前,鳴律因為你吐血昏了過去,而我卻說他是應為守著你幾天沒有睡才昏過去的。都是我不好夙夙。嗚嗚嗚……」白舞月懺悔的哭起來,夙離溫柔的抹去白舞月的淚水,顧不上自己已經淚水盈盈開口安慰到……
「舞月,我不怪你。如果你不對我撒謊我恐怕早就死了。」
「對了,你的毒,我都沒來的及問你,這段日子實在過的緊湊。」白舞月擔心的問。
「已經解了,不然我活不到現在的,那日我跳崖恰巧掉落到仙池裡面又被爺爺救起,所以福大命大的活到了現在」夙離想起谷中的悅顏,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爺爺現在過的好不好。
「那就太好了,夙夙你不知道因為這事情我怪了自己好久。要不是我你就不會傷心的跳崖了。鳴律也不會去找綠國算賬了。」
「他為什麼要去找綠國算賬?舞月能解釋的清楚一點嗎?我不能明白……」夙離神情複雜,充滿了疑惑。
「嗯,之前我不是說鳴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不出來嗎?任憑我和清幽怎麼說他都不出來。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就硬闖了進去。我和清幽把門劈了,你知道鳴律是什麼樣子的嗎?」白舞月問夙離,她如果闡述完那天的事情,夙離一定會明白鳴律有多愛她,一定能感受到鳴律那份熾烈的感情。
「鳴律怎麼了?」夙離心裡泛起酸澀,一行清淚從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