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身邊都沒有跟著人麼?她是一個人出去的?」胡佩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緊緊糾結著沉聲如是問道。
「回大少爺,是二少爺今日約了小姐去極品樓用膳,所以小姐便沒要我們跟著。」翡翠一一道著實情,心裡卻在後悔,沒有堅持跟去,到底是她太大意了。
「佩雲約她去的?」胡佩宇看了看天色,衝著身旁的胡富貴安慰道著:「二叔,這會子該是戊時了,要是有佩雲在的話,怕也算不得太晚,那小子您還不知道麼?小蠻又愛玩些,這樣吧,我差個人去極品樓走一趟。」
「嗯,也好,這丫頭啊……」胡富貴無奈的歎息著,也只能依了胡佩宇的。
就這樣一反一復的折騰了近一個時辰,眼看著夜色漸濃,就要到了亥時了,派去的人才回來,稟告主子去了極品樓裡一問,才知道二少爺和小姐已經走了些時候了,而且二少爺走的早些,小姐是後來才走的,也是這個家丁大意了,並沒有仔細問問,是以也並不知曉胡小蠻曾同花滿堂一起用過膳。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現在有可能不在一起?」胡富貴有些著急的問道。
「回二老爺話,樓裡的夥計說二少爺和小姐是一前一後走的,而且還隔了老大一會子。」派去的家丁只得老實回著。
「那二少爺人呢?」胡佩宇沉聲問著。
「回大少爺,奴才走了好些二少爺常去的地方,並未找到人,也沒有見到小姐。」那家丁倒也機靈,去了極品樓沒見到人,便急忙的去了幾家酒樓,花樓,卻什麼也未尋到。現下瞧著大少爺漸漸蹙起的眉頭,竟覺得有幾分打顫。
「再帶上幾個人出去給我仔細找二少爺和小姐,就是翻遍了臨江城,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胡佩宇的聲音若冰,若是小蠻自己不回來,當下也只能找齊胡佩雲容易些,畢竟,他去的地方無外乎酒樓和花樓,而小蠻能去哪裡卻是不得而知……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可胡小蠻的影子卻是沒見著,翡翠頓時著慌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只是帶著幾分哽咽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少爺,小姐是一個人出去的,要是不和二少爺在一起,這,這,可……」當下便要掉下淚來。
聞言,胡佩宇心裡也是一顫,這個念頭早就閃過,只是不敢深想,只能希冀著小蠻是貪玩去了什麼地方……
「哼!在這臨江城裡,怕是還沒有人敢動我胡富貴的女兒!」胡富貴冷冷的道出,威嚴的聲音企圖也稍稍能安定些自己忐忑的心思,話是這樣說不假,可若是要真的是為財也說不定,一想到小蠻或許是被歹人劫走,那麼不是為財就是為色,胡富貴只覺得遍體生寒……
如是這番折騰一夜,在天色漸漸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胡小蠻還是沒有找到,胡府上下早已炸開了鍋,就連小蠻的伯父胡富安和伯母還有平素忙的見不到人的三叔胡富平和其子胡佩傑都一大清早的全趕了過來。
全家人正在一起商量著該如何是好時,有一家丁匆匆趕來,稟報說是找到了二少爺。
此時,胡佩雲正醉倒在溫柔鄉里,昨晚離開了極品樓,便約了幾個朋友去酒樓喝酒,而後其中一人提議說是城南新開了一家花樓,聽聞裡面有幾個水靈的姑娘,當下幾人便去尋歡作樂了,哪成想,竟是喝了個爛醉,最後溫柔鄉里盡好眠,胡佩雲卻不知道城北胡府這邊早已找的他人仰馬翻。
迷迷糊糊的醒來,略略收拾了一番,正準備回府,剛一出花樓,便瞧見了正欲往裡走的人,瞧著幾分眼熟,正在思量間,便聽那人驚訝過後喜喚一聲:「二少爺!」
當下,胡佩雲心裡咯登一聲,只當是大哥尋人來逮他了,心裡還在腹誹著怎生這般倒霉,近幾個月來,大哥管的他甚嚴,在外尋歡可以,但是卻是不得留宿花樓!
卻在聽完家丁的話後,心裡一愣,小蠻不見了?怎麼會?
回了胡府,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訓斥還有大哥和爹的幾拳頭,這一次,胡佩雲倒是心裡真的毫無怨言,反倒是有些後悔昨天不該那樣草率的就丟下小蠻一人。
「小蠻這到底是去哪裡了?這孩子不是這麼不知分寸的人啊?」在聽完胡佩雲的說詞後,知曉兩人竟是一整晚都未在一起,當下,胡小蠻的伯母胡大夫人便哽咽的喃喃出聲。
「你說小蠻昨晚上同花滿堂在一起?不是你約小蠻出去的麼?」胡佩宇皺著眉頭問道。
「大哥,是……是花滿堂說想要見小蠻一面,所以我才騙小蠻說是我要請她用膳,然後……唔!」未完的話堵在一聲悶哼裡,胡佩雲硬生生挨下胡佩宇的又一拳頭。
「你簡直是,混賬!」胡佩宇怒斥著:「我們這千方百計的讓小蠻和花家的人不要再有瓜葛,你居然,你居然還……」胡佩宇竟是氣得幾乎要失去了冷靜。
「佩宇啊……」胡富貴的聲音低沉的傳出,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看著回過頭的胡佩宇接著道:「先莫要責怪佩雲了,差人去問問花府的二公子回去了沒有,若是回去了,便問問他知不知道小蠻的去向?」
「二叔,還是我去吧,既然是我惹下的禍,自然是由我去。」胡佩雲搶先說道。
胡富貴只一沉吟,最後還是點了點首,由他去了。
……
輾轉反側了一夜,花滿堂翌日晨起後便一臉黑面,身邊伺候的小廝李興早已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火了主子,心裡還在喃喃歎息著,哎,凌雲大哥出去辦差了,不然,有他在身邊揣度安撫著,自己不至於這般膽戰心驚的不知道要怎麼伺候這花府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