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酒吧。
居然有些忐忑,心臟的節律比樂譜還要紊亂,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拿起琴來總是歡快無比的心情,今天怎麼這麼慌亂?!難道是因為……因為古彥澈在場子裡所以有些緊張的原因?
最後一個音符彈完,我深深吐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下面的人群嚇暈。
古彥澈走過來,突兀地問:「你就是在這裡嗎?」
「呃?」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對我的情況有一知半解似的,我點點頭,「是啊,不好嗎?」
「你腦袋裡進水了嗎?」他的語氣分明有些激動。
我微微一愣。
來的時候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說變天就變天呢?酒吧裡的人群一如既往地跳動,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幕無理的拉開了序幕。
「這是我樂意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說這話的聲音很小,連我自己都心虛,我多麼希望他是沒有聽到啊!他是偏偏他聽到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工作呢!這不適合你!」他的冷眸中閃過一絲犀利。
「什麼地方?這裡就是亂了點,有什麼不好呢?再說了,我勞動我光榮,我又不靠你吃飯,你憑什麼管我?就憑你家族勢力大?你有錢?你是少爺是王子?」
我侃侃地扯了不知道多少,古彥澈這個冰山王也不知怎麼的竟有心和我吵起來。
這樣的對峙還是把酒吧裡的管理招來了,那個姓許的老闆叮囑過他們我是特字號的提琴手。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先生,請你不要太激動。」
「她,」古彥澈指著我,「我要帶走。」
「對不起,古彥澈,你有什麼權利干涉我而生活?!」我有些惱,「你有什麼權利將我帶走?」
「……」他語塞,或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干預我的生活,「她是我朋友,我要帶走她!」
「誰,誰是你朋友?他就是個臭流氓,把他攆出去!」我向幾個保安喊。
用「臭流氓」來形容他,或許有些過分,但是這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詞了。古彥澈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怎麼個情況?」熱鬧裡永遠都不會少掉納蘭文若,他鑽進人群,找到圍困的小丑,便解釋起來:「誤會誤會,都散了吧!」
人群沒有要散去的意思,指指點點,尤其是對古彥澈。我想我定然是讓他丟盡了臉面,就好像那天一樣,所有人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剛叫出口來,古彥澈反感地瞪他一眼,剩餘的話活生生的憋死在了他的喉嚨裡。
我疾步奪門而出,他跟在我的身後,我聽到納蘭文若喊:「澈,你不要這樣嘛!喂,老許你給我出來!」
「兄弟,」納蘭文若扯扯古彥澈,我望著他,他欲言又止,酒吧裡的氣氛沉悶的喘不過氣,整個世界一下子變得昏暗不堪,「你別板著臉啊!」
「你怎麼能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古彥澈將矛頭指向納蘭。
我倘然迷離,古彥澈,他這是發的哪門子火啊?!
「是我自己願意來的,跟納蘭沒有關係!」我說著,掙脫出那個讓人喘不過氣的環境。
「先生,請付費。」
嘩——
我能想像出古彥澈把一疊鈔票揚到他們臉上的情景,我沒有回頭,拖著疲憊的步子沿著回家的路奔跑,現在的我只想睡覺,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覺,也許明天,一切都會好。
街道上的霓虹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綻放開了
「你不要跟著我!」
我加快腳步,想擺脫掉後面尾隨的人。
「南溪,」他輕聲叫著,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慍意。
我沒有停止腳步,一個從小就被包容放縱慣了的孩子,所以他就可以管住所有的人以顯示他的不凡嗎?才不要!我才不要你管!就算是你是王子,我也不要你管!
我對著他極不客氣的說:「有什麼話就快說,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我只是關心你。」
他說。他說是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