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如古彥澈所願,待到第二個天明,校園回歸平靜,只是偶爾當我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人小聲的嘀咕:「看,她就是那個南溪卓!」
我一舉成名。
風微涼,吹起額前地留海,「天鏡」的小路上寂靜的除了有樹影在閃別的什麼東西都是固定不動的。
這是納蘭文若帶我來的地方,和外面的世界千差萬別。
死寂死寂。
「南溪卓,這兩天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納蘭文若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藍色鏈條上的紫水晶不經意的進入我的眼簾,如此刺眼。
「我又沒瞎,你晃什麼!」
「看你可憐啊!傻帽,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我感動的搖搖頭,反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很感動哎!」
「澈不在的時候我就要對你好一點,不過,我也是看在澈的面子上。呵呵呵,誰讓我這麼善良呢!」
戚!真是自戀的傢伙!
不過,什麼是看在古彥澈的面子上?!他可是沒有面子的!
「哎,南溪卓,你和澈怎麼不說話?」
納蘭文若的話像刺一樣的紮在我的喉嚨上,我默不作聲地低頭走著自己的路,他的話極輕極淡,依舊是不管別人是不是傷痛就開口的聲調,可是卻那麼深的刺痛著我。
我是不會喜歡她的!
我一直記得這句話,刻骨銘心。
古彥澈他可以淡定到不在乎,可我是女生哎!我也有面子,我也要尊嚴啊!
「哈,讓我和他說什麼啊!」我氣不過納蘭大腦的蕭條,和古彥澈搭訕,那是不可能的事!
納蘭記起什麼似的,沉沉點了點頭,問道:「不過你得跟我說實話,你喜不喜歡我兄弟?」他把臉貼近我,眼睛一眨不眨,一旦我說謊他就會立馬戳破我。
「跟你有關係嗎?」我自以為聰明的沒有說破。
他沮喪的把目光投向湖面,用少有的沉穩和認真對我說:「南溪卓,你做我的妹妹吧!」
「唔~~~」我懷疑的打量著他,「為什麼?」
「因為這樣的話你就會告訴我啦!」他猛然間又笑起,「我去叫澈來,你當面告訴他好不好?!」
他翻開手機,按下第一個號碼,我迅速地奪過他的手機扣上,氣憤地喊道:「我可不想和他見面!」
「有話,一定要快些說,要是時間過了,想說也就不能說了,you know?」他還專家似的指了指我,搞得我一頭霧水。
我倔強地扭過頭:「我什麼話也不想的說。」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我為難的說出心裡話:「納蘭,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幫幫我吧!」
聽到我的話,那傢伙忽然之間笑了:「該幫的我都幫了,你還想讓我做什麼啊?再說了,我憑什麼幫你啊!」
「憑你是個男人啊!」
「啊?」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這有什麼關係嗎?」
「古彥澈那麼欺負我,你作為一個男人,要有正義感,難道你要和古彥澈同流合污,一起欺負我這個弱小女子?我可是那你一直當哥哥啊!」
「是這樣嗎?」他托著下巴做考慮狀,「幫你是可以,不過,你給我什麼報酬啊?」
報酬?
「呵呵,」納蘭文若故意笑得很大聲,「澈是我的好兄弟,做漢奸的事,我可幹不出來!」
我想了想,說到報酬,我無非是一個打工仔,勤工儉學,靠那點收入維持生活,納蘭文若要是喊出一頓號饕大餐,我足夠傾家蕩產的了,但是太微不足道的東西,他怎麼會看在眼裡?說到他的把柄,他又是一個把缺點當成是優點的人,這事,可真不好辦……
對了,那個人。
「易水寒……」
我只是說出了個名字,納蘭文若便按捺不住了:「得,成交!」
看來,那個女孩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容小覷,說不定還是道傷痕,很深很深的傷痕,被遮隱在外衣底下,只要一見光,便是與目共睹得難堪,故而,他從不提起,也不會允許別人在他的面前提及。
「我很想知道,南溪卓,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我猜的。」
那還用問嗎?他郵件箱的草稿箱裡全是寫給易水寒的信,只有塗名,卻一封都沒有發送出去,那一定是及其用力的愛,卻又是力不從心,所以才愛的小心翼翼。
我也是偶然間走到他的房間裡看到的。
「好。南溪卓,算你狠!」納蘭文若指著我,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納蘭,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