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小愛徹底的呆在了那裡,兩隻眼睛裡全是驚恐和無助。
不,這不是她愛上的那個男人,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笑起來眼睛會瞇成一條縫的男人。
這個男人之於她來講,是完全陌生的。
「我要幹什麼?呵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易少軒突然笑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說我想幹什麼?」修長的手指輕掃過她略顯蒼白的唇,他的笑更加邪魅。
「你……我……」雙手死死的揪住胸前的衣服,小愛結結巴巴的說著,不停顫抖的唇洩露了她心頭的恐懼。
「嗤啦~~~」
耳邊陡然傳來了一陣衣帛碎裂的聲音,胸前一涼,小愛下意識的抬起了眸子,卻在觸及到他那麼冰冷的眼 神後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艱難的說著,身體如篩糠一樣的抖個不停。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要不然你為什麼嫁給我?」
易少軒低低的說道,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這樣悉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引得她全身一陣沒來由的悸動。
「我……」她無言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恨我,對嗎?」
「恨?」易少軒一臉嘲諷的笑了,「我為什麼要恨你?大安集團的小女兒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娶到手呢,這樣說來,我是不是賺到了?」
「可是你不愛我,甚至是厭惡我,對嗎?」思緒漸漸平定下來,即使依然心跳如鼓,可是卻不那麼害怕了。
「你也很自以為是。」說話間,易少軒的一隻手撫向了她的胸前,冰涼的指尖輕觸著她的柔軟時,嘴角那抹譏諷的笑意更甚。
「等等」一把按住他的手,張小愛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如果,今天躺在這裡的人是火歡,你也會這麼對她嗎?」
「你說什麼?」易少軒的眸子一瞬間寒了下來,撐在她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怎麼了?你心疼了嗎?是不是以後在你面前我提都不能提她?」說這話的時候,張小愛只覺得心如刀絞。
「張小愛」易少軒的眸子猶如一把利劍一樣深深的貫穿了她的身體,從不曾知道,如今只是聽到那個名字都會讓他發狂。
「我知道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提起她。」說完,張小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哀莫大於心死,以後,她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期盼。
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易少軒驀地起身,拿出衣服穿戴整齊,如同來時的毫無徵兆,他走的時候依然毫無痕跡可言。
桌上的粥早已涼了,看著衣衫破爛的自己,張小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蒼涼的笑意。
終究,她還是抵不過火歡的影子。
是她太傻了吧,早該知道,他不會是一個甘心被束縛的男人,婚姻對他來說,本就不帶任何意義。
「兒子,兒子你要去哪裡啊?」正在樓下看電視的方美玲,看著他突然衝出去,連忙一迭聲的喚道。
回頭看了她一眼,易少軒什麼都沒說,腳下的步子未曾有片刻的停留。
片刻過後,院子裡傳來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帶著一臉的狐疑,方美玲走到了樓上,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她愣在了那裡。
「小愛,小愛,這是怎麼了?」連忙將絲被拉過來蓋在她身上,方美玲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看了一眼一旁涼掉的飯菜,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隱忍許久的淚終於在這一刻決堤,伏在她的懷裡,小愛哭的宛如嬰孩。
「好孩子,沒事,沒事,別哭了。」扯過紙巾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方美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的神情,只是雙手仍然輕柔的拍在她的後背上,「你放心,媽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好了,別難過了,來,擦擦眼淚,我們出去吃水果吧。」
「媽,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小愛抽抽噎噎的哭著,一向自詡聰明絕頂的她到頭來卻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這樣的她簡直就像是跳樑小丑,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別人這樣的對待。
「你很好,是我兒子不爭氣。」
方美玲喃喃的說道,眉頭皺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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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的深了。
清冷的月光普照大地,讓整個城市看起來都有著一種純淨的美。
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過後,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公司門前。
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易少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情。
該死的,她剛剛離開,他就開始後悔了,後悔就這麼放她走。
眉頭緊緊的攢成一團,開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輕輕的推開那扇門,他緩緩地走了進去。
屋子裡仍然有著濃郁的香味,一如她離去前的樣子。
整個人伏在床上,將頭深深地埋進枕頭了,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是真的後悔了。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嗡~~~」的響著,似乎怕擾了這一室的靜謐,摸起手機,他重重的摔向了牆壁,登時,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火歡,我警告你,這一生都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否則,你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他的聲音近似呢喃,生平第一次關注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卻對他不屑一顧,如果沒有那場約定,她就算是死,也不會來到他身邊吧。
她說,她是為了守護她的哥哥,和愛情無關。
在 這樣似睡非睡的夢境中,易少軒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