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姿勢,尷尬的氣氛,再加上四周頻頻投射過來探究的目光,此時如果地上有個老鼠洞,火歡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你的臉紅了」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易少軒低低的說道,故意對著她的臉又吐出了一口熱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個樣子很想讓人咬上一口?」
話音剛落,他已經自動自發的咬上了,不是很疼,卻在一瞬間,讓人感覺到身上彷彿有電流通過。
「你……」
倒吸一口涼氣,火歡惡狠狠的看著他,可是顯然,那眼神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因為某人非但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的撫上了她的唇。
「眾目睽睽之下,想不想來點激烈的?比如說,一個法式熱吻。」
「易少軒,你非要這麼做嗎?」
渾身繃緊,火歡強自壓下了心頭那一股不知名的悸動,可是明明是威脅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變成了變相的邀請。
「如果你執意的話,我不介意。」
易少軒一臉慵懶的說道,衝著四周拋出一連串的媚-眼後,轉而拉著她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看來我們還是要低調一點,未免你害羞,我就勉為其難的坐下吧。」
「無恥」
火歡沒好氣的說道,突然覺得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好死不死的跌倒了他的懷裡,而那個俏-挺挺的小屁屁還無比精準的坐在了本不該坐上的地方。
「吸~~~」
渾身一僵,易少軒驀地將她摟的更緊了,「看來你遠比我想像中要來的飢渴。」
「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可就喊人了。」
看著餐廳裡的人,火歡強自鎮定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看他那一身的穿著,應該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有失水準的事情才對。
「喊吧」
手臂微微的鬆了鬆,易少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人越多,我的性致越高,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說完,他猛地吻上了她的唇,大手拖著她的後腦勺,靈巧的舌已強硬的撬開她的牙關,在她一聲低呼之際,堂而皇之的侵入了她的領地。
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火歡突然忘記了所有的反應,整個人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傻瓜,閉上眼睛,然後記得換氣,我可不想你是第一個因為親吻過度窒息死亡的女人。」
易少軒一臉戲謔的說道,一雙大手則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游移著,皮膚很柔滑,手感不錯;三圍正是他喜歡的,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一手盈握的感覺剛剛好,至於她的唇,他就更喜歡了,因為帶著一股莫名的甜香,讓人沉醉不已。
他肆意的品嚐著她唇裡的甜蜜,彷彿吸食鴉片一樣,竟然欲罷不能,就在動作有進一步升級的趨勢前,一道飽含著醋味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了起來。
「軒,你這麼久都不來找人家,就是因為她嗎?」
身體一僵,易少軒不動聲色的放開了她,只是胳膊仍然像宣告霸權一樣的緊緊的將她箍在了懷裡,當眸子看向來人的時候,裡面突然劃過了一絲疑惑。
「你是——」
他在腦海裡快速的翻動著花名冊,可是對於這樣姿色平庸,渾身上下勉強還能說得過去的就是胸前那兩大坨軟綿綿的東西的女人,他實在是記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討厭,我是蘿莉啊,你忘了嗎?上次我們不是還在凱悅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晚上,你還送了我一條鑽石項鏈呢,不信,你看,我一直都戴在身上。」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似的,女人微微的探起了上身,登時,那本就外露的雙峰更是呼之欲出。
看著這一幕,火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同為女性同胞,她真是汗顏。
低頭看了她一眼,易少軒一臉邪魅的笑了,「哦,是你啊,有事嗎?」
「你不是說好了會給人家打電話的,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打來?你不知道嗎?人家因為想你都得病了。」
說話間,那個自稱蘿莉的女人已緊貼著他的身子坐了下來。
下一刻,一股濃濃的劣質香水的味道就這樣迎面撲了過來。
「阿嚏」
火歡絲毫不給面子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那個……麻煩你坐的離我遠一點好不好?」使勁的揉著鼻子,她的臉上滿滿的全是笑。
「你又是誰?該走遠一點的人是你才對吧。」
看向她的時候,蘿莉的眼裡全是嫉恨,可是當視線轉向易少軒時,又變成了那副花癡的表情。
「好好好,我走,我給你們讓地方。」
一邊說著,火歡掙扎著要起來,可是任憑她如何掙扎,易少軒的手臂仍是沒有絲毫的放鬆,非但沒放鬆,反而隨著她的動作更加用力的箍住了她。
「你……你是想勒死我嗎?」
轉過頭,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沒有,我只是在教你作為一個女人要懂得捍衛自己的領土,像你這樣毫無原則的就要出讓自己的地盤,我很氣憤。」
易少軒半真半假的說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是嗎?」
火歡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柔,轉過頭,看向蘿莉的時候,眸子裡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小姐,麻煩你可以讓你的男人拿開他的手嗎?」
「火歡」
易少軒登時氣結,剛想伸手打她的屁股,就在這時,蘿莉如一隻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來……
「先生,你挑女人的眼光真是特別,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度過一個美妙的晚上。」
火歡一臉戲謔的說道,如一條泥鰍一樣自他的懷裡滑了出來。
「火歡,你要是敢離開半步,你就死定了。」
易少軒艱難的說道,那一對碩-大的豐-胸都快將他的臉擠扁了,突然很懷念她的那種一手既可以盈握的感覺。
「是不是會死定了也要等我離開之後才知道不是嗎?」
衝著蘿莉豎了豎大拇指,火歡一溜煙的跑不見,她又不是傻瓜,才不會在那裡自尋其辱呢?
「火歡」
易少軒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尤其是看到火歡臨走前拋下的那一道戲弄的笑時,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怎奈此時那對豐胸擠壓的他都要喘不過氣了,下意識的,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好舒服。」一道酥-軟的聲音傳來,只看見蘿莉的身子一顫,隨後更用力的將他摟緊了,那力道之大險些讓他再次窒息。
「火歡,這下你死定了。」
易少軒在心裡暗暗說道,努力的想將身上的八爪魚女人推開,就在此時,一道此起彼伏的「卡嚓卡嚓~~~」的聲音響了起來。
臉色一寒,他猛地推開了她,一個踉蹌,蘿莉的身子使勁的搖晃著,頭重重的磕在桌角上,登時,一股暗紅的液體緩緩地流了下來。
拿起外套,看都沒看她一眼,易少軒起身走開了,臉上陰沉沉的,再也不復往日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垂在身側的雙手,手指微微彎曲,似乎隨時都可能攥成拳狀,那眸子裡的熊熊怒火似要將周圍的一切全都焚燒乾淨。
這樣的易少軒,陌生的讓人心驚!
走在林蔭道上,火歡一蹦一跳的,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只要一想到剛剛易少軒那氣成豬肝色的臉,她就覺得心頭無比的愉悅。
「想和我鬥,你還嫩了一點,再多修行幾年吧。」
雙手在空中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姿勢,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在耳畔響起,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道蠻力已將她緊緊的箍在了懷中。
「救命啊,綁架啦~~~~」
她下意識的就是一陣高呼,可是當唇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時候,她頓時如一尊木雕似的愣在了那裡。
易少軒……
用力的托著她的後腦勺,他努力地加深著這個吻,心底那種突如其來的怒氣讓他的心情莫名的變得很差,這個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他是很隨便,可也不至於讓她退避三舍,難不成他身上有艾-滋嗎?
眼睛瞪得大大的,火歡的大腦又一次成功死機了。
「笨女人,我沒告訴過你,接吻的時候要記得閉上眼睛,還有別忘了換氣嗎?」
驀地放開她,易少軒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瞧瞧她那傻呆呆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個大活人,他還以為自己吻得是一根木頭呢。
「你……你……臭流氓」
火歡喃喃的說道,下一刻,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到了他的臉上。
「你還敢打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易少軒的眸子如一把利劍一樣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眼,「別拿野蠻當做個性,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你……你……我……」
火歡結結巴巴的說著,突然發現大腦一片空白,手臂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彷彿要骨折了一樣,緊緊的咬著下唇,她硬是逼著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舌頭被貓吃了嗎?你的小嘴不是很能說嗎?」
一瞬間,易少軒的臉上漫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輕佻起她的下巴,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這樣落在了她的唇上,「下次不要再這麼忤逆我,知道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容拒絕的力量,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火歡似是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真是乖女孩」
修長的手指輕掃過她細嫩的臉頰,易少軒低低的笑了,似是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林蔭道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看著這奇怪的一幕,人們紛紛駐足觀看,就在這時,人群的外圍又有幾道閃光燈亮了起來。
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易少軒突然把火歡摟在了懷裡,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的時候,還衝著鏡頭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如果沒猜錯的話,明天的娛樂版頭條肯定又是他吧。
「火歡,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後千萬不要再來挑釁我,因為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知道嗎?」
貼近她的耳側,他喃喃的說著,遠遠看過去就像是情人間的低喃。
像是聽到詛咒似的,渾身一激靈,火歡驀地抬起了頭,略微紅腫的唇就這樣以毫秒不差的姿態擦過了他性感的唇-瓣。
「看來你很享受我的吻」
易少軒一臉邪惡的看著她,真是愛死了她臉上的那一抹緋紅。
「變-態」
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火歡火速的逃竄了,可奇怪的是,大腦裡竟然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