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星宇有危險的可能,風若凌便坐不下去,也沒有時間與她周旋些有的沒的。
「你如果知道些什麼,必須要告訴我,不然的話,當渡再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也許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你想好,這樣的代價與你現在所顧慮的相比,到底哪一個比較嚴重。」
風若凌站起,雙手背在身後,一頭火紅的秀髮傾洩在後背上,稜角分明的臉上嚴肅而冰冷,雙眼望向窗外,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是啊,我也發現了恩人的異樣,而且星宇姐姐已經被他帶走,現在生死不明,再耽誤下去,恐怕結局都不是我們想要見到的。」
靈兒隨之也附合著。淼聽到這個消息陡然一驚!她明明看到花海已經變成了黑色,渡怎麼還會有能力在他們兩人的手下帶走星宇呢?再說,星宇對渡來說,是他的整個生命,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你們說的,我有些不明白。」
看著淼那茫然的眼神和不解的表情,風若凌知道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待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將當天的事情大略簡要的述說了一次。
「那這樣說來,王真的是中了咒天的迷幻術?」
聽完依然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的淼再次問道。
「不敢肯定,只是懷疑,以渡的功力和前些時間的消失來看,很可能是這樣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有找到他的弱點才能將他從咒天的迷幻術下解救出來,不然,他只能永遠成為咒天的一顆棋子。」
雖然誰也不願意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可能發生的現實。
淼緊咬下唇,思索片刻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緩緩來到那面屏風後面,將密道打開,風若凌與靈兒對視一眼後,三人一起消失在密道之中……
==分割===
酸,渾身的酸痛,不知過了多久,星宇的雙眼緩緩睜開,第一感覺便是說不出的酸痛,如同中了風一樣的感覺。
滿室的不知名的清香,卻感覺不到溫馨,唯一可以體會到的便是陰冷,一種陌名的,陰森森的感覺。
恢復意識的她習慣性的想要坐起,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雖然沒有被點住穴道,卻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你醒了?」一道輕脆的聲音穿破了她癱軟的身體直到她的神經。
熟悉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陌生,星宇剛剛睜開的眼睛又緩緩的閉上,將自己有些凌亂的思緒一點一點的收回。
許久,才將眼睛緩緩的睜開。
「你,是渡嗎?」
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一點點的希望與期待,她雖然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將他當成自己那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
「哈哈哈哈~!你的問話好生奇怪,我當然是渡,難不成會成為另外一個人不成?」
尖厲的笑聲與輕薄的話語徹底將她心中那一點希望磨滅,但就算是這樣,這張臉,這張熟悉的臉,這張曾經與她共患難的臉,這張深情的臉,怎麼可以就輕易的將它一併抹殺!
「渡,你知道我是誰嗎?」依然是冰冷的話語,只是多了一些溫柔,不再那樣的生硬。
「你是?星宇吧。」
聽到這樣的話,星宇努力的轉動自己的頭部,將它轉向聲音的發源地。
看到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端坐在床前,修長的雙手正拿起茶杯輕輕的抿,原本俊俏的臉變得有些削瘦,臉上很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像是大病初癒。
除了那雙靈動的眼睛之外,其它的都顯得異常的憔悴。
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這樣的渡讓人看到,真的很心疼。星宇敢肯定,他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然,以渡的性格和為人,絕對不會對她如此。
「渡,你好好看看我,我真的是你口中所說的星宇嗎?」
正在隨意飲茶的渡聽到此話,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轉過頭來,與星宇四目相對,一雙欣喜的眼睛正期待的看向自己,像是有一種魔力,讓自己無法拒絕,就這樣與她對視著。
突然,渡身體猛然抽搐,雙手緊緊抱住頭部,臉上痛苦的扭曲著,像是很痛的樣子。
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只是雙眼卻變得有些微紅而陰冷。讓星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與緊張。
在她右手上的紫石戒指此時也發出淡淡的紫光,將這個陰冷的房間渲染上一種神秘的氣息。
剛剛淡漠的渡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個陰冷而嗜血的男人,說話也變得冷酷:
「說,冰凝血玉到底在誰的手裡?是不是在那個名叫靈兒的男人那裡?」
星宇面對他突然的轉變,確實有些吃驚,看到他痛苦的一瞬間,心中有一種深深的刺痛,那是自然的刺痛,並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讓人有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也許,這是這副身體原來主人的刺痛吧。但是,對於星宇來說也是很難受的感覺,她怎麼可以親眼看著自己唯一一個信任的朋友就這樣在她的眼前變得這樣的陌生。
「渡,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被人控制了?」
心中的念頭一想起就被這個念頭生生的嚇到,被人操控這樣狗血的劇情只有在電視上見到過,但是,就這樣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是自己最親近的朋友。這讓她怎麼願意相信?
不過,自從來到這裡,哪一次的事情不會讓自己驚心動魄!
「不要妄想扯開話題!就算你不說出血玉的下落,三天後,我也會將它得到!到時候,你和你的朋友們都會為它祭血!哈哈哈哈!!」
肆虐的笑聲充滿整個房間,落在星宇的心裡,證實了她的想法,不,她不要讓這樣的悲劇發生,腦海中從在聽風樓第一次比試技藝開始一直到最後一次見到渡。一點一點的在回放。
所有的往事將她的心揪起,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這個陌生無比的渡,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