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感覺到了緩緩的腳步聲,隨之提起警覺,不一會,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房門也輕輕叩響。
「誰?」
「公子,是我。」
星宇走向門前,輕輕打開房門,掌櫃那胖胖的身子便出現在眼前,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在他身後的那名男子。
好英俊的男子!他估計二十歲左右。黑色長髮被鬆鬆的綰起,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紅潤的櫻桃小口。
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有一種陌名的壓迫感。
星宇疑惑的看著掌櫃,「這,是怎麼回事?」
胖胖的中年男子此時卻一臉的驚訝。
「公子,這不是你吩咐在下的嗎?剛剛這位公子前來櫃檯前存東西,於是,在下便將他帶來見你。難道其中有誤?」
中年男子看看星宇再看看身後的男子,一臉的茫目。
星宇見狀,心裡暗罵,該死,看來是掌櫃的弄混了,這個男人,沒事存什麼東西!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嗯,掌櫃的,可能是誤會了,我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如果打擾到公子,我十分抱歉。」
星宇態度謙恭的低頭向著後面的男子小心的賠不是,畢竟是自己疏忽了,
而男子則抱肩看著她,一雙桃花眼玩味的看著她的臉,他以為自己就已經是俊美過人了,可是和眼前的她比起來,卻還是稍遜一籌。
「沒事,掌櫃的,我就要他旁邊的這間客房。」
右手一指,緊挨著她房間的另一間被他看中。
「客官,此間已經有人定下了,還請公子另選一間。」胖胖的掌櫃看到他所指的正好是星宇定的那一間,忙打斷了他的話。
男子英眉緊鎖,指向其對面的一間,中年男子面露難色的看著星宇,那名陌生男子似乎看出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子。
「這是我的定錢,這間,我是要定了,如若不然,後果你可要能擔當的起。」
一雙陰冷的眸子裡沒有了剛才的玩味,星宇冷冷的盯著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著掌櫃作了個無奈的手勢,關上了房門。
心中不禁對來人產生了好奇,不過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並沒有在她的腦海中多作停留。
從兩人的腳步聲中,星宇知道,那個男子順利的住進了自己的對面,不管他什麼來頭,只要不觸及到自己的底線,都可以不用理會。
但是,已經過了二天了,冷為何還沒有到?難不成中途出了事情?想到這裡,手心裡不禁滲出了汗珠。這個關卡緊要之時,可千萬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
正在自己等不及想要親自去皇城打探一番的時候,房門適時的響起,隨後傳出來掌櫃特有的聲音。
「客官,是否方便。」
星宇將銀色面具摘下,放在床上的錦被下,順手將床上的湖藍錦袍披在身上,擋住一身的夜行衣,這才放心的去開門。
「公子,可否方便與在下到樓下一看。」因為有了第一次的失誤,這次掌櫃經事更加細心了,剛剛有一位與之相仿的公子,也到櫃檯前存東西,卻不知是不是她想等的那個人。
所以,還是先確認一下的好,免得出現和上次一樣的錯誤。
星宇明白的點了點頭,隨著中年男子向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一張熟悉的臉便映入眼簾,冷那張略顯滄桑的臉還帶著遠道而來的疲憊。
四目相對,星宇對著掌櫃點了點頭,「掌櫃的,命小二準備好熱水,送進我的隔壁。」中年男人自是知道什麼事不能問,什麼話不該說,只是默契的點了點頭。
冷便跟隨星宇來到三樓。
「你先去略作休息,我在隔壁等你。」
冷點了點頭,推開緊挨著星宇的那間客房,走了進去。
同時,星宇對面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那雙冰藍的眸子深遂的看著她。星宇略點了下頭,算是客氣了。
就要進自己的房間,那名男子卻開口問話。
「公子可否方便。」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淡淡的說完,留下一張還未回神的臉,走進自己的房間。
男子雙眼中露出一絲好玩的眼神,自己還從未受到過拒絕,沒想到, 這次卻被人拒絕的這樣徹底。
隨後閃入自己的房間,門外,一切又歸於沉靜。
許久,門再次敲響。冷走了進來。
「冷,王府的一切都打理好了嗎?」
「嗯,爺手下的死士也跟來了,在城外聽候命令,來的途中因為一些鎖事而耽擱了兩天。同時打探到一個很令人驚訝的消息。」
冷順手拿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星宇知道,從他口中感到驚訝的消息一定非同小可。
靜靜的等待著他說出來,不知道這個未知的消息是好還是壞。但從他的神態中的淡定,應該不是太壞。
待冷情緒一切平靜後,這才說出他打探到的消息。
「據可靠的探子得來的消息,烈焰國為了以防我國以王爺的死為借口,而對其進行攻擊,聯合了東面的錦國,並想藉以聯姻的方法以取得錦國的信任。」
星宇聽著,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未雨綢繆,這只是策略上的問題。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在烈焰國可以出閣的公主只有那個刁蠻成性的三公主。如果說讓她與錦國聯姻的話,那,她將我們的王爺至於何地?!」
終於,說出了事情的重點。這讓星宇著實大吃一驚。如果風若凌真的在她手上的話,以她表現出對他這種特別的『愛』,怎麼會答應聯姻呢?更何況,風若凌是何等高傲之人,又怎麼能忍受這樣的侮辱呢!
在這樣短的時間內,竟然這樣急切的與他國聯姻,看來,烈焰國還是不敢小看赤焰國的實力,只是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既然風若凌在他們手上,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
而且,現在的風若凌應該在重傷之中,當日那最後的一刀足以致命!
「錦國什麼反應?」
「這個還不曾得知,只是接到錦國的錦王已經來到烈焰國的消息,會不會答應此次聯姻不從得知。」
星宇眉頭深鎖,陷入沉思,沉默,許久的沉默……
突然,她星眸閃爍,臉上詭異的笑容洋溢,輕輕俯在冷的耳邊低語。
隨後,冷佩服的看了看她,轉身離去。
星宇將外衣脫下,合衣躺在床上,輕輕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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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清脆的重物倒地的聲音,碎片散落在地上滾動的聲音,還有婢女喏喏的低泣聲。
皇宮中,流音閣內。
只見滿地的狼藉,莫流蘇跌坐在椅子上,臉因為生氣而扭曲著,兩名婢女顫抖著跪在滿是渣滓的地上瑟瑟的低泣,膝蓋因為被碎片扎入而滲出鮮紅的血跡。
而莫流蘇根本不去看她們委屈的臉,而只是自己在一旁生悶氣。
「皇妹,這又是誰招惹到我們可愛的公主了?」
一聲溺愛的輕笑打亂了眾人的低泣,慌忙抬起頭來。
「奴婢給二王子請安。」
莫流鑫看著這一室的凌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都起來吧,把這裡收拾乾淨。」
跪在地上的兩名婢女如獲重赦,輕喘了一口氣,慌忙站起身來,小心而快速的收拾著被莫流蘇弄碎的瓶子。
不一會,便又恢復原樣,兩人跪拜後走了出去,房間內只餘下了莫流蘇兄妹倆。
「怎麼,最近脾氣總是這樣的暴躁?這樣對你的聲益可是不太好。」
莫流鑫習慣性的責怪著這個脾氣火藥味十足的妹妹,也有些無可奈何。
「難道我非得要嫁給那個錦王嗎?皇兄為什麼這麼急著將我下嫁與他?難道是怕我嫁不出去嗎?啊!」
莫流蘇邊說邊伸手將身邊的白玉杯再次狠狠的向地下扔去。眼看就要化成碎片,被莫流鑫及時接在手裡。
「蘇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皇兄之所以這樣作還不全都是因為你!」
莫流鑫說到這裡由於生氣也將聲音提高了數倍,莫流蘇還是第一次看到生氣的莫流鑫,雖有不滿,卻也不再說話,別過頭,在椅子上一個人生悶氣。
莫流鑫重重的坐在另一邊,看了一眼莫流蘇,
「你說你,平時怎麼玩都沒事,但是現在,竟然將事情玩的這麼大,雖然赤焰國的皇上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鷹王的死與我們有關,但是,鷹王手下有那麼多的死士,總有一天會將一切查出來的!」
莫流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上揚,
「哼,查出來又怎麼樣!就憑他們?也想為鷹王報仇?」
莫流鑫看著眼中放著異彩的莫流蘇,陰冷而低沉的問:
「難道,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天若不是你用奸計,就憑你派去的那些人,如何要得了他們夫妻二人的姓命!」
「好了,不要多說了,我要的是結果,他們死了,不是嗎?」
莫流蘇不耐煩的打斷了莫流鑫的問話,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哼,去地府去作一對恩愛的鬼夫妻吧!
「那你就給我乖乖的嫁到錦國,現在你被鷹王拒絕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人家錦王要不要你還不一定,最好給我安分點,在錦王到來之前,給我留個好的名聲!」
說完,狠狠的拂袖離去。
莫流蘇恨恨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只能生生受住扔東西的慾望。
幾日後,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迎來了那個傳說中的錦王,只見他:
頭戴束髮銀冠,內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領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飾有黃色刺繡,兩邊肩頭繡著淡青色雲狀花紋,黃、黑兩色相拼寬腰帶,系一條黃色玉環宮絛。
使整個人顯得顯得輝煌而貴氣。更讓人更加不敢逼視的是他那絕美的容貌,竟然一點也不比鷹王差。
下人們心中暗暗為莫流蘇的際遇而嫉妒,又同時為這個美男子而抱不平。
當莫流蘇在珠簾後偷偷見到這個男人時,便不再離開視線。想當初自己會心儀鷹王也是貪圖他的美色與英名,並無感情可言。
而現在這位看起來不比風若凌差,甚至比他更溫柔,自己將前些日子的埋怨通通一掃而空。
只等著他答應皇兄的聯姻,將自己帶回錦國。
為了歡迎錦王的到來,烈焰國的皇上特別安排了一場盛世歌舞,而這次跳舞的主要領舞者便是莫流蘇,她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讓他看到。
雖然她輸給了星宇,但是,現以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而自己,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第一,不是嗎?
眾人全部都沉浸在晚上的盛宴中,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靠近。
當夜幕剛剛降臨時,兩道與夜色混為一體的身影避開眾守衛的眼睛,來到了偌大的皇宮之中,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東一西,背向而去。
很快便溶入了夜色之中。
莫流蘇更是為著晚宴上的出場而精心的準備著,這一次,一定要將她所丟失的面子全部找回來!
裝飾華麗而高貴的流音閣內,在暗紅色的地毯另一頭,暗紅色的梳妝台前,坐著一位盛妝打扮的漂亮女子,妖媚的一襲大紅如火焰一樣跳躍著。
莫流蘇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上是滿滿意的笑容。
忽然,聽到有重物倒地的聲音,眉頭一皺,有些生氣的質問:
「小紅,什麼東西倒了?」
等了半天,卻沒有人回答,憤怒的回過頭來,驚恐萬狀的尖叫出聲:
「你,你是誰!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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