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進了大廳,又是互相慰問了幾句,止了傷感。趙香如才問:「這姑娘是……?」
秦若思將鳳丫頭拉過來道:「她是我救得一個孤女,以後就住在這兒,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秦若鳳,煩勞爹娘當女兒一樣好好照顧她,為她覓個好人家!」
趙香如聞言進了前,拉著鳳丫頭的手,笑道:「多好的姑娘,以後我又多了個女兒!快叫娘!」
鳳丫頭切切行了禮,泣道:「鳳丫頭命真好得了姐姐搭救,今後鳳丫頭就是你們的女兒,爹娘在上,受女兒一拜!」
剛要拜下去,趙香如扶了住道:「這就不必了,我們只有若思一個女兒,如今又多了一個,開心尚且來不及,可千萬不許哭,快把淚擦乾了!」說著為她抹去了淚。
鳳丫頭帶淚笑了笑,如今換了衣裙,梳了發,一打扮起來竟也是個小可人兒。
眼見天色已晚,各家都亮了燈籠。連府已是燈火通明,李元賢今日是初次到大廳吃飯了,前些日子,傷口結了疤,雖已忘了疼,但不敢再承受了,看著繩子他就有三分忌色。盯著蓮步走來走去端飯菜的丫頭,心又癢了起來。前些日才碰了那些侍候他吃穿的丫頭,發現她們竟然全是處女,這讓他心裡有些惶恐,萬一讓連國中知道了,恐不好收拾。今日下午忍不住又捉了一個,差點沒被連碧月捉上。短短幾日,這府內二十多個丫頭,已讓他偷了個半。卻也未發現有連湘的通房證據。反倒讓自己陷入了虎潭,怎也游不出岸了。今日見了慧河,心中想得到她,卻不得不顧忌連碧月。
「元賢,你怎麼了?別光瞪著,吃飯啊!」連國中見他面色有異,問了句。
李元賢忙陪笑著道:「是舅舅!」忙吃了起來。
連湘有意無意的問:「傷好多了吧!」
李元賢忙道:「好多了!」卻有些不甘的說:「這仇,我一定要報!」
連湘愣了下,又道:「昨天聽碧月說你總對丫頭不規不矩,我可告訴你,要女人,到外邊窯子裡隨便挑去,可不許碰那些丫頭們。否則,我剝了你!」
連湘不以為意的一句話,當是玩笑,李元賢卻嚇得一身冷汗,連連點頭!
吃過晚飯,不安的回了房間,見為他扑打床鋪的丫頭,色心又起。悄悄將房門掩上,猛的熄了燈。丫頭嚇得尖叫一聲。李元賢已撲了過去,淫笑著道:「別怕,別叫。嘿嘿嘿……」
丫頭驚慌的躲了開哀求道:「公子,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可還是被李元賢給捉了住,摀住她的嘴巴,笑道:「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啊?」
丫頭哭泣著,承受他的獸行,仍舊無法倖免。本以為公子的一席話能讓李元賢收斂。她也不怕了。可是,狗是改不了那吃屎的毛病的。
天之半夜的時候,丫環哭泣著縮在床角,拉了自己的衣服出了房門去,走到塘子邊欲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卻被慧河撞到了,見丫頭衣衫零亂,頭髮披散哭得傷心。便將她拉到假山後,問了個明白。丫頭說這府內上下已十幾個姐妹被李元賢那個禽獸給糟蹋了。慧河聞言大驚,勸了丫頭好一會兒,讓她回了房去,打消了死的念頭。獨自向後院連碧月的閨房走去,卻又尋思著,不能告訴她。萬一她知道了,又會氣得不輕,也不能去老爺那兒訴狀。因為不乾淨的人,縱使是遭人陷害,也要被遣出府。或是被殺掉,因為這有損相府名譽。她不能害了那些可憐的丫頭們。
想到此處已進了後院,已經半夜了。連碧月房門的燈還亮著,知道她又在想心事,便又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夜未息,第二日早飯剛過,慧河便去了李元賢那兒。剛進門時,連碧月遠遠看了見,心下想:「慧河去那裡做什麼?」
於是便好奇的走近了些。
李元賢見她來了,色心又起,卻又不敢大動,只得笑問:「你來有什麼事嗎?」
慧河道:「李公子,你雖為這相府客親,但也不能如此無拘。難道你想害的那些丫頭們通通去死不成?」
李元賢聞言愣了住道:「你怎麼知道?」
慧河冷笑了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只是個丫頭,沒有資格責備公子的不是,只求公子給她們留條活路。否則,我也只有去求老爺論斷了!」
聞言,李元賢出了一身的汗,見慧河欲走忙攔了下道:「有話好商量,別動肝火!」慧河不語,白了他一眼,李元賢又道:「真捅到舅舅那裡去,誰也不好看,你說是不是?」說著手一下抓住了慧河得手,慧河忙抽了出來道:「你想幹什麼?真是死性不改!」李元賢狠狠地道:「我是死性不改,本來就是這樣,不過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說完向慧河逼去,慧河退了數步,略顯驚慌的說:「你別亂來,否則!」剛說至此被李元賢打昏了過去,將她拖到床上,狠狠的說:「想去告我,讓你告,先要了你,再回西華去,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本公子厲害!」關了房門便已開始寬衣解帶,餓狼一般撲到她的身上,肆意蹂躝。
連碧月徘徊在門前,聽不見裡面有何人說話,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她害怕慧河會和李元賢有什麼關係,來出賣她,但又否定了這個思想。連湘走了過來,有些不悅地問:「你怎麼來了這兒?」
連碧月不語,忙離了去。她怕連湘捉到了慧河什麼,說好了不胡思亂想,心裡仍舊不能平靜。
她剛走不出幾步,聽到慧河的喊聲:「你這個禽獸!」
連碧月嚇了大跳,忙又跑了回來,連湘已一腳踢開了門。連碧月衝到裡面,見李元賢剛披上一件衣服,氣的臉色發白,大叫:「李元賢,你在幹什麼?」
連湘見此狀況揮拳便打了李元賢一下。李元賢嚇呆了,慧河衣服凌亂不堪,被扯掉了不少,泣不成聲,縮在牆角。連碧月忙跑了去,見她身下有血跡,更是氣不自制,泣道:「慧河……!」
慧河已經呆呆愣愣的,雙手抱膝,不哭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