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我說你的黑白主義，我立刻把你丟出去！」
他解釋也解釋過了，她就是故意要氣他。小脾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改得了。黎昊川直接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原本窩在胸膛裡的剪水秋瞳直直地看著他的……很純澈，一點雜質都沒有……
「你該死的為什麼要念法律？」
話語間，有些懊惱。
凌以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他無奈的眼神，也一抿唇道：「就是專制服你這種遊走灰色地帶的人。」
黎昊川也淺淺一笑，點著她的酒窩，一挑眉道：「你成功了。」
說完，就俯下身，冰涼的雙瓣覆上她的。昨晚，是帶著悲慼的衝動與克制不了的欲。望，今個兒只是很單純、很青澀的一個吻。像要在倆人的唇齒間尋找幾年前，那怦然心動的感覺。初戀，如同朵朵羞澀的花蕊。綻放成紅花時，畢經風雨，屬於他們的感情，如今已是這樣地燦爛。
即使，或許，很短暫……
卻還是綻放得美麗，綻放得妖嬈、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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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
一切寂靜得可怕。只有凝重的呼吸聲和綿綿不絕的歎息聲此起彼伏。
那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兩個互相依偎的身影。女子癱軟著身子在他懷裡細細抽泣著，渾身彷彿被抽走了靈魂。唯有他的胸膛，給予她唯一的溫度，也是唯一的希望。
「別哭了。」
凌御凡無奈地揉著她的髮絲，心裡也自然疼。那是與楊詩嵐相依為命 的母親，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母親也對他喜愛得不得了。簡直將他當親兒子來看待。
楊詩嵐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啜泣聲愈加地響，聞者心酸。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凌御凡輕輕地拉開她的腦袋，掏出手機。可還沒說上兩句話，臉色頓時大變，手機幾乎應聲而落。
「怎麼了？」
楊詩嵐哭喪著一張臉，語氣有些無力與空洞。他此刻的雙眸突然陷入一片困難，有些心酸，也有些愧疚。輕輕地把玩著她的輪廓，誠實道：
「以霜出事了。我得趕過去一趟。」
原本已經在他懷裡緩和的情緒瞬間如同火山爆發，悲慼一下子湧上心頭。她咬唇，壓抑著心裡那難耐的痛苦問：
「一定要去嗎？」為什麼，兩年來，他還是一聽到『凌以霜』三個字就奮不顧身？
凌御凡重重地點點頭，不忍再去看她失望的眼神。站起來，轉身，準備決然而去。
「不要走……」楊詩嵐仍然蹲坐在那邊，淚水浸滿了戴孝服，滿面淒楚。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卑微地求他。因為此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裡了……
「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永遠都不要來找我了！」
她咬著下唇，那裡已經開完妖嬈的血花。看得靈堂的人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