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水沾濕裙擺
我採下一朵曼陀羅
輕輕別於髮髻
抬首遙望一片星河
望眼欲穿的是
茫茫的冥河盡頭
···· ——題記
塞巴斯蒂安見我半天沒有反應,於是合上日記本將它放進抽屜裡。「主人,真正的兇手已知曉,你準備怎麼辦?」管家先生詢問道。
轉身面對他,我有些遲疑:「如果……如果是你的話,小塞,你會怎麼做?」
小塞微蹙秀眉。紅眸盈盈閃亮:「優柔寡斷不符合我們的美學!恕我直言,從一開始我就勸你不要在調查下去了,惡魔的直覺告訴我最終的結果只會讓主人受到很深的傷害。」
沒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這種答案讓我無法接受,為什麼是那個人?!為什麼?!也許自己本不該管這些事的。不,我根本就不應該成為什麼「王室的忠犬」!宮廷的勾心鬥角,政治上的明爭暗鬥以及不為人知的骯髒交易,我統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走近一步凝視著我的雙眼,此刻那雙迷人的紅眸變得血紅:「主人,我等著你發號施令呢!」惡魔溫和的語調中隱隱透著淡淡的血腥,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臉鬼魅無比。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少見的嗜血表情令我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是啊,千萬不可以忘了,眼前這個絕美的男子正是想要將自己拉入永恆黑暗中的魔鬼!
深吸一口氣,攥緊拳頭,我亦直直地望著他如血的眸子:「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為了尋求真相,我可以捨棄一切牽絆,哪怕是付出生命乃至靈魂!」
塞巴斯蒂安勾起唇角,笑得詭異又魅惑:「Yes, 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