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閃爍著無數星辰,我和曹淳夜坐在露天浴池旁,鮮紅的彼岸花在我們的四周環繞,形成一副月下花影圖。我想起了陌熏一在這彼岸花旁給我說的那句話,我問曹淳夜『彼岸花開欲血,蛇王冰心已絕。』是什麼意思,他只是看著我微笑,將我拉進他的懷裡,親吻著我的頭髮……
我一直沒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然而,這句話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晚,這麼久以來,我第一離開曹淳夜臂彎,離開他的胸膛,儘管我們每天都只是單純的再一起睡覺。我看著身邊的小石已經熟睡,十二點的始終敲響了,我將檯燈關掉,躺在了床上,儘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睡著……
全無睡意的我一直在床上看著吊燈,月光灑了下來,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照耀在上面就如璀璨的寶石。窗外樹影晃動,一陣微風拂過,我似乎聞到了薰衣草的香味,我回過頭,陌熏一坐在我的床邊,我驚訝的將檯燈打開,他的臉完美的映入了我的視線,他在對我微笑。
「你睡不著?」他輕聲的問道。我對他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不是離開了嗎?」
「我離開了,可是,人間還有我的牽掛。」他注視著我的眼睛,我看到了真實的語言。
「你會去哪裡?黑精靈國度嗎?」我問道,現在他沒有了夜睛,他將用什麼來掌握整個黑精靈國度, 「這個給你。」我將手腕上的珠子給他,我不要他為了給我最後的禮物,這樣的禮物似乎太貴重,可是說,這是他的生命。
「菁菁,夜睛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可是……那你告訴我,你會去哪裡?雪瑾……」我想一一瞭解到他的情況,我應該是需要關心著他最後的生活。
「你相信下世嗎?」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再一次問道這個問題。
「我相信,我相信下世。」我點頭再次確認。
「我們會在見面的。」他輕聲的說道,他站起了身,身影漸漸的模糊。
我驚慌失措。
「陌熏一。」我驚慌的叫著,我伸手上前拉住他的手,可是他的身影卻離我越來越遠,薰衣草的味道消失了,他的身影也跟著漸漸消失。
我必須下床去找他,第二次,陌熏一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消失。我掉下了床,疼痛另我睜開了眼,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我的眼角似乎還殘留著眼淚,我想起了剛才的事情,或者,這只是一個夢。我看向牆上的時鐘,剛好八點整,我得快一點準備著去學校。
曹淳夜已經將車開出了車庫,我坐了上去,心裡一直有個疑惑。蛇界沒有更多的睡意,曹淳夜以前不是說過蛇界只會在五月冬眠,他們會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睡完整整一年的覺。可是,昨晚,在我還沒有入睡的時候,小石已經入正常人般進入了夢鄉?
「夜,有件事我不明白?」我看向曹淳夜。
「什麼事不明白?」他臉上的表情一直保持著最完美的笑容。
「如果蛇界冬眠的話,會是在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很疑惑我的話,將一直盯著公路的目光收了回來,他金色的眼眸半瞇著。
「為什麼這樣問?」
「我只是很好奇。」我小聲的說道。
「會在人間的五月初,整整持續一個月,到人間的六月,蛇界的生靈將自動回醒過來。」
「哦!」
每個星期大家其實最興奮的時刻就是上星期五的最後一堂素描課,每當這節課放學後,同學們便會自由閒散一個雙休週末。
「嘿,我看我們的計劃明天就可以開始了。」羅威爾走在去畫室的路上一直不停的向我們回頭。
「夥計,你不用這麼興奮。」貝克走上前去將羅威爾架著走向了另一邊,這確實給我們開了一條很空闊的道路。
「噢,寶貝,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羅威爾驚呼道。
「我覺得這樣棒極了。」他們在走廊上適宜的打鬧。貝克在羅威爾的身後一直追逐著,羅威爾顯然不是貝克的對手。
「嘿,停手,停手,我們現在需要進教室……哦,不……停手,我認輸,我敗給你了。」羅威爾一直被貝克追逐到了教室。
「嘿,這樣好玩吧。」我們走進畫室門口的時候,羅威爾和貝克已經站在教室的門口等我們了。胡藍蘭上前就給了羅威爾一拳,她不喜歡羅威爾這樣的調皮。
「這是有活力的象徵。」羅威爾不服輸的對胡藍蘭解釋道。
「是不是這樣才有活力呀,或者我需要給你一點活力。」胡藍蘭說完便上前,羅威爾唯一的退路只好逃進了教室。
「嘿,在這裡面你沒辦法抓到我。」羅威爾在講台上轉動,使胡藍蘭根本就碰不到他的任何地方。
「你站住,有本事你就站住讓我來抓。」胡藍蘭氣急敗壞的站在講台下嚷道。
「這是什麼邏輯,那我還是寧願沒本事。」羅威爾說完跳上了第一排的桌子,胡藍蘭轉身就抓,卻撲了一個空。
「我美麗的公主,我現在在這裡呢。」羅威爾沿著桌子跳到了窗戶邊,胡藍蘭也跟著追了過去,她見自己就這樣始終抓不到羅威爾。將手中的畫板扔了出去,羅威爾轉身,胡藍蘭的畫板在大家驚訝的口中飛向了窗戶邊的一個位置上,羅威爾回頭伸手去接,已經晚了一步,胡藍蘭將雙手蒙在了眼睛上。
畫板準確的雜在了正在低頭作畫的樸素恩的桌子上,她驚嚇得站了起來,虛驚一場,幸好胡藍蘭的畫板不是砸到了她的頭。我和陸青連忙跑了過去,曹淳夜和貝克負責將在教室裡『飛舞』的兩個人捉拿歸案。
「樸素恩,你怎麼樣?」我跑到她的身邊緊張的問道,希望她沒事才好。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陸青,表情冷漠。
「沒傷到哪裡吧?」陸青輕聲的問道她。她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胡藍蘭,胡藍蘭很抱歉的給她說對不起。樸素恩沒有理會我們任何一個人,將被弄壞的畫紙揉成了一團,我模糊中看見那張畫紙上的人,好像是陌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