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夜睛,它能永遠陪伴你。」他看著我右手腕上的珠子微笑道。
「夜睛?」
「可以說他是我的靈魂,離開他,我將不再是一隻黑精靈,從此,我的眼睛裡不會發出邪惡的綠光。我沒有能力與曹淳夜為敵,我祝福你們。」他的表情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還是那最迷人的笑容。我驚訝的看著手腕上的綠色珠子,他彷彿是我最珍愛的東西,這才是我生日收到的最後的禮物。
「不能流淚。」他對我說道,俯下身吻了我的眼睛和睫毛。
他的身體漸漸消失,薰衣草的味道漸漸淡去,他的氣息不再圍繞著我,手腕上的夜睛發出了最後的一絲螢光,逐漸暗淡。我緊緊的閉上雙眼,看見了他迷人的笑容……
學校裡一切如初,學校舉行了一次春遊,我和我的朋友們都沒有參加,原因是羅威爾的提議……
只是,陌熏一的離開,另學校的女孩子們少了往日的瀟灑與話題,自從曹淳夜送了我那輛跑車以後,學校裡的女孩子羨慕的眼光眼睛壓下了許多的嫉妒的神情。
羅威爾的表弟傑克在北京停留了一個星期便和他的媽媽回到了美國,我和曹淳夜也去機場送了他,他給我他所在的學校地址,他說願意在美國等待我的出現。
小石留了下來,當然,他只是在曹淳夜所謂的『日本』請了一個月的假……
我告訴了樸素恩陌熏一離開的消失,她沒有更多的吃驚,沒有追問我為什麼,也沒有向別人一樣大吵大鬧,只是這一個星期裡,她恢復了以往的內向,或者是,比以前更內向。我知道,這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就像是我曾經失去曹淳夜般的痛苦,我覺得她很堅強,至少比我堅強。
在陌熏一離開後的第二天,曹淳夜和小石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的朋友們。
胡藍蘭似乎不願意相信她身邊的朋友,我最心愛的人曹淳夜是一條蛇,可愛美麗的小石也是一條百年靈蛇,她有尖叫過,不過,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得多,在她暈倒後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曹淳夜和小石,她似乎在心裡或者是已經認為他們兩個是一個人,而不是蛇。胡藍蘭的吃驚顯然只維持了一天,這是一個另人想像不到的收穫。
羅威爾一直所疑惑的問題終於揭開了,自從他在陌熏一救了我的那次就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他並沒有表現出害怕,他還很樂意接受這樣一個另類的朋友。陸青只是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她吃驚了很久,不過,比較幸運的是她不像胡藍蘭一樣暈倒;貝克雖然吃驚,他說當聽到這一切的時候,他是應該想準備硫磺來對付曹淳夜的,只不過蛇又怎麼樣,如果是一條有情有義的蛇,如果不是曹淳夜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應該需要漫山遍野的去尋找這樣的生靈……
在大家吃驚的這兩天中,似乎沒有一個人去學校,集體給學校請了假。直到陸青反應過來,直到胡藍蘭沒有再次尖叫,直到羅威爾和貝克還當曹淳夜是最好的朋友,我懸在空中的心臟終於安然落了地。胡藍蘭已經開始和小石擁抱,她們說只要是友情,不會介意小石是人還是蛇。
胡藍蘭說,我們這樣的故事也許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她和蛇做了朋友,而且還有一個是蛇界之王,她為我不但沒有感到悲哀,她們為我高興,為了大家的安全,人蛇戀的故事就是我們幾個的秘密。
只是,自從陌熏一離開後,我的心裡總覺得缺了什麼東西般,我不知道陌熏一現在去了哪裡,他沒有了靈力,他將不再是黑精靈國度裡未來的王。如果雪瑾依舊愛著他,那麼,這樣便是我心裡最大的安慰。我將夜睛的故事告訴了曹淳夜,他說他應該需要謝謝陌熏一,他沒有把他當做敵人……
其實我知道,當所有的秘密都揭開的時候,陌熏一已經在我們大家的心中成了恩人,成了我們最好的朋友。
「嘿,我覺得,我們需要去春遊。」剛下完第一節課,羅威爾便出現在了我和曹淳夜的面前。
「春遊?羅威爾,上個星期學校組織春遊你怎麼不去?」我整理著我下一節課的書說道。
「和全校的人去,那多沒意思。」他將頭抬了起來,自負的說道。
「菁菁,去嘛,我們已經找了一個好地方。」胡藍蘭也過來湊合道。
「只要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哪裡都是好地方。」曹淳夜取笑道。
「什麼嘛,曹淳夜,不要這麼看不起我好不好,我也是很有審美觀點的。」胡藍蘭急切的反駁,「反正,陸青和貝克都同意了。」胡藍蘭說著又得意了起來。
「大家都同意了?」我驚呼道。
「既然大家都已經同意了,那我們怎麼不去呢?」曹淳夜微笑的答應了下來。
「好啊好啊,那這個禮拜六和禮拜天吧。」胡藍蘭拍手叫道。
在我們高興的同時,相反一副畫面另大家安靜了下來。在教室中央的課桌上,安安靜靜的坐著樸素恩,她一直低著頭,不與任何人說話。我回過頭,對上了陸青的目光,她對我點了點頭,走向了樸素恩的身邊。
「嘿,你一個人在做什麼呢?」陸青上前去和她搭話,樸素恩坐著一動不動,彷彿世界都與她無關。
「哦,是這樣的,我們準備這個星期去春遊,上個星期我看你也沒有報名參加,這次我們剛好要去,你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陸青極其溫柔的和她說話。她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似乎眼睛裡含著眼淚。
「就我和貝克,還有羅威爾和胡藍蘭,韓菁菁和曹淳夜,哦,當然還有小石。」陸青將我們要去的人的名單一一介紹道,我看到樸素恩終於抬起了頭,她看了我一眼,眼神痛苦而糾集。我向曹淳夜的身邊靠了靠,她將目光從我的臉上移開,對陸青搖了搖頭。她低下了頭去,陸青對我們大家無奈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