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家名為「和合」兩個字的賓館,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剛走進門的時候,董玉樂碰碰謝依童胸前的高處,她挽著他的胳膊,碰那來得特別輕鬆,「沒有結婚證,怎麼住一起?」他也害怕服務生那象瞧笑話一樣的犀利目光。其實這一切只是董玉樂的假想,對於這種事兒,各個大小賓館的服務生們見得多著呢,早已習以為常。「不要緊,你就跟我來吧。」謝依童也不以為然。董玉樂乖乖跟在謝依童身邊,還是象懷惴個小兔子一樣,感覺心跳得很厲害。
開個房間其實很容易,服務生連入住的兩個人是什麼關係都不過問,登記過其中一個口述的身份證,然後只是說明一下標準間一天200元,押金同樣200元。聽到這裡,董玉樂臉羞得紅撲撲的,他是有個家室的人,自從結婚以來,工資基本全部要上交,每個月再從老婆那裡領取為數不多可憐兮兮的午餐費,手頭能夠有點活錢實屬來之不易,不知道得偷偷攢多久。董玉樂今天沒想過會發生什麼奇妙的艷遇,不曾提前好好準備過。他兜裡一直不可能有那麼些錢,能帶上個三五百已經足夠多的,剛才吃飯,花去近二百塊,掏光自己所有的衣服口袋,也只有不到三百塊錢,他對服務生說:「能不能通融通融,不要押金,反正我們只住一晚上。」
「誰說我們只住一晚上,說不定要長住,包房呢。」謝依童為董玉樂解嘲地笑笑,把零錢塞回他原來的口袋,自己掏出來二百塊錢,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交到服務生手中,「最後我結賬,一切都找我。」服務生笑容可掬地把鑰匙遞給兩個人,說了句,「502房間。」坐上電梯,謝依童這才緯經分明,「押金是我的錢喲,明天由我去最後結賬。」
「你怎麼說我們可能長住?」董玉樂納悶,莫非這個謝依童要賴上自己?再賴也沒有用,她可是看見的,他沒有錢。「我們非法同居,可能會被服務生舉報,他們說不定還能夠撈點賞金。要是說我們長住,他們就會等我們快走的時候再舉報,也就是說,我們暫時,現在,肯定是安全的。」謝依童知道自己必須作出解釋,省得別人誤會,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依童,你真聰明。你好像是個老手?」董玉樂不乏諷刺的話裡,也有嫉妒的味道。是呀,就要上床的女人,他便以為今夜,謝依童是他的,他就要為她負責。什麼責?就是只有他才可以愛她,他要保護她的權益。
「以前我和未婚夫住的是集體宿舍,實在太想了,就只能開賓館,一般都來這裡,所以駕輕就熟,千萬不要把我想歪。」謝依童不在乎別人想不想歪,但是,今晚,這個男人只屬於自己,自己也只屬於這個男人,給董玉樂安心,讓他一直抱有一個美好的印象,很重要,也很浪漫。如果這種相互的責任,能夠堅持一輩子,多麼讓人感動它的偉大呀。可惜,只是一個晚上,只有今夜。
502的房門被輕鬆打開。董玉樂看一眼這間標準間。他以前出過差,它比普通旅館的標準間好點,都是一張大床,或者兩張小床,一台電視,一個衣櫃,一小飲水機,一個帶淋浴的衛生間,還有也就是最突出的各式各樣的燈,頂燈,檯燈,轉燈,床頭燈,都是床頭集中有按鈕的那種,這裡好就好在,它不是地板,是地毯;床上的床單,雪白雪白的,不是花的。
進得房間,趕緊關門,董玉樂一把抱起謝依童,兩個人摔倒在床上,他早已不想再控制,熱切的吻一再落到她的臉上,脖子上。謝依童樂出聲,「先洗個澡再親近。」洗澡,在她看來,是必須的。在董玉樂眼裡,也理所應當,特別是喝過啤酒,現在他很需要撒尿。
來到衛生間,董玉樂卻尿不出來,他太激動,尿道被脹大擠壓,不能很快排泄得出。他強迫自己盡量想想他慘不忍睹的老婆,果然,小了些,終於可以尿,暢快,原來小解還可以這樣舒服的。
「依童,你真的叫謝依童嗎?這名字很好聽。」董玉樂現在想起來,是不是還是小心為好,必竟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別再出現什麼意外,他可是部門總管,見多識廣。「怎麼,你還要看一眼身份證?」謝依童反問。「不是。不是。」董玉樂趕緊否認。「看一眼也沒有關係。我帶著呢。」謝依童拉開自己的包,拿出身份證,走進衛生間。董玉樂的尿還沒有撒完,這太不雅觀,他心裡一慌,尿到牆上去。
「沒關係。不用害噪。我們一會兒就要合為一體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謝依童在董玉樂眼前晃一下自己的身份證。董玉樂感覺到自己又有了反應,謝依童的話過於曖昧,明明就是在勾引人,不過,他還是快速瀏覽一下那張身份證,居然真的是謝依童這三個字,他趕緊表白,「我也真的名字是董玉樂,可惜我今天沒有帶什麼身份證,要不一定給你看看。」他的身份證沒有帶在身上是真,就是現在在,給不給謝依童看,這可不好說。「沒關係。我信你。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你後洗。」謝依童不用眼睛看,也能夠知道董玉樂撒完了尿。
想像一下肉慾的刺激,實在非同一般,董玉樂很不想出去,如果能夠洗個鴛鴦浴,那樣應該多好呀,「你不是說一會兒就是一體的,不分那麼清楚嗎,我們一塊洗吧。」「我是怕你支持不住,避免不衛生,你們男人,就是像個小孩子,猴急猴急的,我們也多培養一下氣氛與情調嗎,你出去看一會兒電視,董哥,乖啦。」謝依童輕輕把董玉樂推出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