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掙扎幾下,掙脫不開,罵道:「混蛋,你給我放開,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蕭若雨一臉冷峻之色,冷冷的說道:「我從未見過姑娘,姑娘攔住我們的馬車不說,出口不善,還動手打人,我又豈能坐視不理,姑娘也太過於野蠻了些。」
馬車停住,外面嬌喝之聲、長鞭揮動之聲、蕭若雨怒喝之聲,皆讓泠雪感到不對勁,掀開車簾,瞧了一眼,便瞧見蕭若雨與一女子對立著,因那女子面朝向她,她識得那女子的面容,憶起便是昨夜在慕容玥家中打了她一巴掌的女子,忙是跳下車來。
走到蕭若雨身邊,看著那女子,說道:「公子,我認識她。」
女子見她從馬車跳下來之時,雙眸之中的怒火更甚,越發的掙扎起來,蕭若雨卻是毫不鬆懈,任憑她怎麼掙扎也是無用之功,女子便想破口大罵,卻見蕭若雨在聽見她說這話之時,警惕少了幾分,忙是趁機抽回長鞭,往後退了幾步,長鞭一揮,直向泠雪抽打過去,泠雪避之不及,生生受了她一鞭,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蕭若雨怒極,這般野蠻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霍然起身,拔劍刺向那女子,女子鞭子還未揚起,劍已然搭在了她的脖子之上,蕭若雨怒瞪著她:「姑娘野蠻不說,還好不講理,話都未說竟開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當真以為姑娘可以為所欲為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爹娘是怎麼教導的,竟教出你這樣一個潑辣女兒來,禍害一個。」
女子杏目圓瞪,盛怒之聲,話都說不出來,腳蹬地,一甩手丟了手中長鞭,泠雪長歎一聲,走到她面前,問道:「泠雪實在不明白為何姑娘三番兩次對泠雪做出這般舉動,昨夜打了泠雪一耳光,今日又抽了泠雪一鞭子,泠雪並不認識姑娘,姑娘為何為難泠雪?」
楊夢色狠瞪著泠雪,冷聲道:「哼,你不用假裝了。」
泠雪不解的看著她,問道:「姑娘這話什麼意思,假裝什麼?」
楊夢色狠狠的說道:「你叫泠雪是吧,我告訴你,他慕容玥是我的相公,你別妄想要留在他身邊,即便他說你是她深愛之人,可他與我有婚約,亦有肌膚之親,我喜歡的男人是不會讓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搶走的。」
泠雪驚愣的看著她,只覺她是滿嘴荒唐言,蕭若雨亦做驚訝狀,問道:「姑娘剛才說慕容玥曾對姑娘說泠雪是他深愛之人?」
楊夢色不耐的點點頭,蕭若雨緊皺眉頭的轉眼看向泠雪,泠雪只覺這事實在來得荒唐,道:「姑娘,你可能弄錯了,我昨天剛剛認識慕容公子而已,與他並不相熟,他又怎會愛上我這樣一個人呢?我與慕容公子就見過這麼兩次面,說過一次話,何來的情愛可言,姑娘定是弄錯了。」
楊夢色驚愣的看著她,忽就明白了什麼一樣,慕容玥定是隨便找了一個女人為借口來氣她,羞辱她,可她就這麼糊塗,沒弄清就下手打了泠雪,面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竟是不知該作何回答才好。
蕭若雨卻是譏諷的笑了起來:「這也怪不得慕容玥會不喜歡,換了任何一個男人碰到這麼一個潑辣、蠻不講理的女人都不會喜歡的,姑娘還是先改改這臭脾氣再說。」
楊夢色怒瞪他:「你…」拾了長鞭,氣洶洶的走了。
泠雪微露擔憂,輕聲道:「公子,您這話好像說得重了些,會傷到她的。」
蕭若雨道:「哼,我還嫌我這話說得輕了,這樣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怎就被慕容玥那樣的人給碰見了呢,也只能說他倒霉了。」
泠雪不再說什麼,看著那襲紅色背影輕歎一聲,左臂隱隱作痛,蕭若雨瞧見她緊皺的眉頭,問道:「怎麼樣?要緊麼?她那般狠冽,定然很疼吧,要不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你將傷口處理一下?」
泠雪輕笑:「謝公子關心,泠雪沒事,不過是點輕傷罷了,應該不會怎樣的。」
蕭若雨卻是有些不放心,又詢問了一句,泠雪依舊堅持,兩人上了馬車,馬兒在車伕的喝聲之下,歡快的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