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裴雅馨也跟著進來了,她見歐陽澈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好像很累的樣子,她趕緊跑過去,關切地問道:「澈,你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我打電話叫秦醫生來。」
「我沒事!」歐陽澈擺擺手,示意裴雅馨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哎呦,都是那個金睿哲啦,還搞出這麼多的事來,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的氣,澈,你說他為什麼這麼護著那個顧芸汐啊?難不成阿哲真的喜歡芸汐?要不然幹嘛這麼為她出頭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裴雅馨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歐陽澈在旁邊聽得鬱悶極了。
「雅馨,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歐陽澈下了逐客令。
「澈,我想陪陪你啊!」裴雅馨看到歐陽澈竟然讓自己出去,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啊!
「好了,雅馨,你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一下。」說著,歐陽澈站起身就打開門,示意她出去。
裴雅馨沒法,只好跺跺腳,嘟起嘴巴出去了。
歐陽澈靜靜地躺靠在軟椅上,回想著一些事情,他其實很後悔打了芸汐那一巴掌,只是當時太衝動了,連想都來不及多想,巴掌就揮出去了,望著她臉頰上的那五個手指印,他的心裡真的很懊悔,很不是滋味,本來已經消氣了,唉,可是看到她竟然和阿哲在一起,火氣又騰騰的冒了上來,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反正就是不喜歡看到顧芸汐和其他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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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汐心裡一肚子的氣,實在堵得慌,連晚飯也沒有胃口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
芸汐抓起床頭的鬧鐘一看,已經凌晨三點了,可是自己仍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唉,自從發生偷竊事件以來,家裡的傭人老是在芸汐的背後指指點點的,一看到芸汐來了,卻又停止不說話了,大家看芸汐的眼神都變了,似乎都認定芸汐是小偷了,芸汐真是百口莫辯,冤枉死了。老夫人又去雲門寺進香齋戒去了,自己心裡的滿腹委屈都不知道找誰說去,真是有夠憋屈的。
實在是睡不著,芸汐只好下床,下樓準備倒點水喝,看到屋外月光正好,她不由自主地走到花園裡,坐在椅子上,靜靜地仰頭看著這美好的月色,反正也睡不著,還不如在這裡坐坐。
望著天上美好皎潔的月光,讓芸汐想起來以前和媽媽一起賞月的情形,勾起了她想念媽媽的心情,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狀況,沒有人相信自己,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人說是小偷,心裡的滿腹委屈也不知道找誰訴說,她好想家,好想媽媽,只有媽媽才會心疼自己,相信自己。而歐陽澈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了自己一巴掌,她實在是難過極了,虧自己還以為歐陽澈會調查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自己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裴雅馨,怎麼會想到自己呢?芸汐真是越想越傷心,眼淚嘩嘩地往下掉,也顧不上擦,哭吧,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也好,把心裡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通通哭出來,這樣心裡就會好受很多。
歐陽澈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突然感到有點口渴,他只好下樓來,找水喝。
喝著水,眼光無意中往落地窗望去,好像看到花園裡坐著一個人,到底是誰呢?歐陽澈好奇地放下水杯,躡手躡腳地往花園走去。
是她,顧芸汐,她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歐陽澈看清楚,那個人原來是顧芸汐,可是她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啊?歐陽澈有點疑惑了。
月光下的顧芸汐,背影顯得有點單薄,有點無助,看著她雙臂抱膝,瑟瑟地坐在椅子上,歐陽澈直覺得心裡那種感覺又冒出來了,這一次他清楚滴知道這種感覺是是心疼,沒錯,是心疼,歐陽澈終於知道了以前當看到顧芸汐受委屈的時候,自己都會出現的這種感覺是心疼。
他慢慢地靠近她,看到她的肩膀在一抽一抽地抖動,歐陽澈忍不住輕輕地說道:「你哭了?」
芸汐正傷心著呢?突然身後傳來說話聲,嚇得她小命都去了半條,她驚慌地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歐陽澈,頓時沒好聲沒好氣地說道:「我沒哭,我幹嘛哭啊?」
「沒哭?你看你,滿臉都是淚痕,還說沒哭,來,擦擦吧!」歐陽澈打趣地說道,並遞給芸汐一條手帕。
「哭又怎麼啦?用得著你管嗎?你還是去管你的裴雅馨吧。」芸汐酸酸地說道。並不接他的手帕。
「還痛嗎?」歐陽澈答非所問,在芸汐的身旁坐下,扳過她的身子,輕輕地為她擦拭著眼淚,手指輕柔地觸摸著芸汐的臉頰,被他打過一巴掌的臉頰。
「歐陽澈,你~~~~~」芸汐不可思議地望著歐陽澈,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感覺到他的觸摸,芸汐的心裡突然閃過一絲電流,升起一絲從來就沒有產生過的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