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盈正欲破口大罵時,看見權傾九冰冷而警告的眼神,她抽嚥著道:「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痛才能讓你記住不再犯錯。」權傾九理所當然的教訓著她。
「我三十歲,不是三歲,你怎麼可以對我使用肉體懲罰?」張盈不滿的叫道。
權傾九冰眸凝視她:「你也知道你是三十歲,不是三歲,你有一個三十歲女人應有的知性和感性嗎?」
「那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張盈揚起了頭顱,她的腰痛著,嘴唇也痛著,這男人明明溫潤如玉,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凶神惡煞了呢!
「今晚這一晚你是我的,不准說髒話。以後PO和顧氏兩間公司合作時候,也不准說髒話。」權傾九見她疼得直皺眉,不由聲音微微暖了一些。
「誰說今晚我是你的,發你的春秋大夢吧!就算你給我一億,我也不會跟你睡覺的。」張盈狠狠的擦了擦唇上的鮮血,然後脫離開他的禁錮,向後退了一步。「即使你不給我PO公司的合約,我也不會為了那一千萬而跟你一晚。」
說完,張盈就挺直脊背大步的走了。
她是很想有訂單,可像權傾九這樣侮辱她的,她寧願顧氏公司破產,她也不要和他合作。
所以,她毅然選擇離開。
而站在原地的權傾九,瞇起了自己的黑眸,凝視著遠去的女人。如果你今天選擇這一晚,那我們就注定只有這一晚,而絕對沒有以後。可是女人,你卻有骨氣的選擇隻身而走,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一個人遊蕩在街上,張盈不敢就這樣回去見顧謙瑾,她的嘴唇都被男人給咬破了,顧謙瑾看到會做何感想呢!
夕陽染紅了天空,她懊惱的坐在廣場上,將手上的合約撕成一條一條,然後揉捏成一團,向廣場上的白鴿丟了去。
「好像有人心情不好啊!」忽然一聲戲謔而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
張盈心中一震,可還是沒有回頭去看她,直至說話的女人將頭湊到了她的眼前。
「鴿子是和平的象徵,有人發生了戰爭是不是?」夜藍笑得眉眼彎彎,特別是在看到她的嘴唇時道:「好殘酷的戰爭啊!血流不止了呢!」
「閉嘴!」張盈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夜藍,而且她沒有絲毫的驚訝,想必是喬翼已經給夜藍提過她了。
「怎麼吻得這麼厲害?嘴唇腫得都像香腸了?」夜藍掩嘴笑道,然後伸手去拉張盈的衣領,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張盈的腰,張盈疼的叫了起來,「你混蛋啊!」邊說邊將夜藍給推開。
夜藍哪及得上張盈的詠春手法,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被她身後的赫連絕撈在了懷裡,她轉過頭向老公甜美的一笑,然後才向張盈道:「天啊,戰況如此慘烈啊!難怪脾氣這麼壞呢!」
張盈看著赫連絕寵溺的將夜藍摟在懷裡,再想想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廣場上生氣,她不禁悲從中來,大聲的罵道:「權傾九是個大混蛋!」
夜藍和赫連絕相視一笑,原來果真如此啊!
「那御天不就是個小混蛋啦!」夜藍從赫連絕的懷中走出來,坐到了她的身邊逗著她。
張盈將手上的紙團全部向白鴿砸了過去,「是啊,那個小混蛋也常常惹我生氣。」
「……」夜藍滿頭黑線,然後用手指戳戳她,「說來聽聽,我幫你想辦法。」
「沒事!」張盈滿不在乎的道。
「沒有事?」夜藍當然不信,「唇都給咬腫了呢?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種草莓?」
她說著就去扒張盈的脖子處,張盈一把拉過她,笑著要去咬她,「我也跟你種……」
然後兩個女人在廣場上鬧成了一團,赫連絕則微微笑著望向了廣場上熱鬧的人群。
「你笑了呢!」夜藍摸摸張盈的頭,「真是個傻瓜,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呢!」
「因為我遇見了命定的剋星,所以就變傻瓜了。」張盈自嘲道。
「傻了也不要不見了,大不了我養著你就是了。」夜藍說著說著眼睛忽然就有點兒濕潤了。
張盈輕輕的一拳擊了過去,「拜託你老公在這裡,不要這麼煽情好不好?」
夜藍扯了扯她的手臂,「我想去看我乾兒子。」
「靠!夜藍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都沒有問過我這個做老娘的意見,已經自己就給自己戴上乾媽這頂帽子了。」張盈白她一眼,卻還是站了起來。
夜藍也站起身凝視著她,「你如果再繼續這樣說粗話下去,下次某某某咬的就不是嘴了,而是……」
張盈馬上掩上嘴巴,斜眼問她怎麼知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也被絕這樣懲罰過很多次,他們家的男人呀,就是容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說粗話。明白了吧?」夜藍與她頭靠頭的說道。
張盈臉上一紅,她馬上遮掩了自己的心事,「走吧,去我家。不過,你總不能第一次見你乾兒子就空手去吧?」擺明了怎麼著也要宰夜藍一筆。
「絕,你說我們要送御天什麼禮物啊?」夜藍跑到了赫連絕的身邊,勾著他的脖子道。
「你想送什麼我們就送什麼。」赫連絕對於她的要求全都認同了。
夜藍瞇眼道:「聽到了吧!」
「哼!」張盈哼了一聲,「走啦!」
三人一起來到了張盈住的地方,她上樓之前問道:「我的三個乾兒子乾女兒呢?」
「哇!你這個黑心的女人,我才認了一個乾兒子,我的寶貝們就全都是你的乾兒子了!」夜藍咯咯的笑道,「老公,我們不划算呢!」
赫連絕攬著夜藍的腰道:「唯一划算的辦法,只能讓我哥再努力努力生得比我們多了。」
「老公你好棒啊,這方法好啊!」夜藍歡呼了起來。
這一對恩愛夫妻惹得張盈直翻白眼,好在電梯停了下來,她打開門,卻聽到廚房裡有男人和男孩的歡聲笑語。
唉,顧謙瑾已經在她家了,她就算逃避也逃避不開了。
這嘴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