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走了過去,伸手接了過來就喝了一口,然後權傾九拍了拍他旁邊的坐位,張盈明白的挨著他坐了下來。
如果不是為了一千萬的訂單,她才不會選擇要靠他這麼近的坐著,就算多彆扭多好,她臉上依然是笑顏如花。
而權傾九呢,他卻絲毫沒有覺得身邊多了個女人而不爽,他一向是討厭女人親近自己,而她,開心的喝著葡萄汁,安靜的聽他們聊著天。
很快,三個男人起身告辭。
房間裡只剩下權傾九和張盈兩個人,張盈一口猛的將杯裡的葡萄汁喝完,將杯丟到了一邊,然後瞪著這個俊美無儔卻雲淡風輕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對顧氏?」
權傾九依然是不答她,而是站起身,拿了一支礦泉水來喝。
「你要怎麼樣才肯簽約?」張盈哪有他那樣的耐性,直接從沙發裡跳起來。
「就你這態度是有誠意的簽約?還是來逼問我?」權傾九淡淡的道。
她的耐性都被他磨光了,顧氏已經陷入了危機,她哪能不急!
張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換作了平時對待客戶的招牌笑容:「請問權先生,我們顧氏的合約您考慮清楚了嗎?」
「沒有。」權傾九依然是不鹹不淡。
張盈直想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可最後還是忍住了,「權先生什麼時候能考慮清楚呢?」
「一千萬的訂單睡一晚,你考慮清楚了嗎?」權傾九反問她。
張盈挺了挺胸脯,顧盼生姿的向他走了過去,然後伸手搭在了他勁瘦的腰上,臉上的笑容像池塘的荷花一樣綻放,白裡透紅,粉粉嫩嫩,聲音也經過了特別的處理,又嗲又嬌的道:「一千萬就想睡我,除非一億。第一次睡我一百萬,第二次提價到一千萬,權先生真是有錢人啊,那我們就一億元成交,怎麼樣?」
權傾九從來不知道一個過了三十歲的女人,還能這麼嫵媚多情,就算她此刻是扮出來的,卻也是令他心中一悸。
不過,依她的脾性,應該想不出來加到一億睡她一晚,那末,這個背後為她出謀劃策的軍師就是他們的兒子御天了。
他冰眸不染絲毫的動情,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你值不到一億。」
「所以,你也就不要再去想睡我的事情了。」張盈領教過他的毒舌,她手指從腰上向上滑,停留在他的領口鈕扣處,曖昧的似解未解。
他的男性氣息噴薄在她的鼻息間,即使五年未見,她依然恨自己忘記不了他的味道,或許正應證了一句話,越是想忘記,卻越是忘記不了。
「我給你一億,今晚就在我這裡睡。」權傾九忽然就打破了她的得意,在她愣神不知所措時,他淡然道:「你雖然不值一億,但我想用一億來留你這一夜。」
「……」張盈的腳僵在了地上,手指僵在他的鈕扣間,嘴巴僵在了他的黑眸裡,半晌之後,她嘻皮笑臉的道:「權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喜歡我?所以才為我一擲千金。」
權傾九放下了手中的礦泉水瓶,「你怎麼理解都行。」
「那我們就開始吧!」張盈馬上雙手都伸到了他的衣領處,解著他白色襯衫上的鈕扣,然後在看到他像白雪一樣晶瑩的肌膚時,不禁有些汗顏,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的肌膚能勝過他,他身為一個男人,偏要長得這麼好看,皮膚也這麼好看。
她的手在微微的一顫抖時,不小心滑過了他的肌膚,又不是沒有在海邊見過不穿衣服只穿泳褲的男人,為毛在脫他衣服時,卻會心慌意亂呢?
聽見她的心跳聲像打鼓一樣響亮,而她卻要故作鎮定的來做主導者,權傾九穩若泰山的凝視著她,她的小臉一片羞紅,像一朵芙蓉花燦爛的盛開。
察覺到他的冷情,張盈忽然想到,他在床上是不是也一樣這麼冷淡啊!
「我們不是做過一次嗎?」權傾九揚了揚唇角。
老天!
她想什麼他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也太危險了吧!
張盈縮了他鈕扣間的手指,「我忘記那一次的感覺了!」她實話實說,確實忘記了。見他不滿的一挑眉,她挑釁道:「難道你記得?」
「嗯。」權傾九點了點頭,唇角浮現一絲邪惡的笑容,「你很熱情,熱情的融化了我……」
「閉嘴!」張盈憤怒的跺腳,嬌怒的吼道,「不准提那一次。」
「你既然忘記了,我不介意做你的記憶體,讓你想起來。」權傾九伸出手指,挑了挑精細的下巴。
那次的記憶,張盈只想起一個有色笑話:一隻狐狸看上了一隻兔子,一天狐狸叫上兔子去喝酒,酒後把兔子給XXOO了,然後過了幾天狐狸又約兔子去喝酒,兔子擺手說到:「不去了,不去了!喝了酒屁股痛……」那次他和她的歡愛,她就像那隻兔子的感覺。
張盈恨恨的道:「去你的記憶體!老娘才不想呢……你……怎麼……」
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這個措不及防的吻,懲罰性的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唇片上,張盈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發火,而發了火的權傾九臉上罩著一層寒霜,他涼薄而性感的唇涼涼的含住了她,而整齊潔白的牙齒卻用力的咬著她的唇片。
「痛……」她掙扎不開,卻只能呼這一個字,可男人並沒有放開她,「該死的你……」
她的粗暴話語還沒有說完,權傾九的大手握上了她的腰肢,如玉的十指像鋼鐵一般掐入了她的肌膚之中,張盈疼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將要死於他的魔爪之下……
直到兩行清淚滑過她精美的臉頰,她乖乖的一動也不動的靠在了權傾九的懷中,他的手才慢慢的鬆開,卻還是固定在她的腰上,而她的嘴唇也被他咬得出了血。
「你再敢說一個帶髒話的字看看!」這是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