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毫無預兆的就落了下去。
她囂張得意的翹起紅唇,揚起眉角望著這個英俊無雙的男人。
她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吻,她還要他的人,他的孩子。
可是,正當藍心晴在這一切一切的幻想中沉醉的時候,一隻手快速無比的抵在了拓跋野的唇角上。
「藍心知,你來了?你老公依然是黑街上風流俊俏的大公子,我們已經……」藍心晴見自己的唇沒有吻到拓跋野,卻被藍心知阻止了,她馬上心生一計的道:「我們剛去開過房了……」
「藍心晴你不要臉!」拓跋野擔心藍心知誤會,他趕忙出聲呵止。
「喲……野少做過的事,也怕認嗎?」藍心晴雙手不胸,心情極好。
「心知我沒有!」拓跋野望向了藍心知。
藍心知望了拓跋野一眼,她有說什麼嗎?她什麼也沒有說吧!
藍心晴見此道:「藍心知,既然你那對雙胞胎也不是野少的,不如你帶著他們一起消失吧!野少已經答應我,要和我一起過了……」
「啪!」一巴掌,中斷了藍心晴的話。
這一掌,是藍心知揮出去的。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她痛心疾首的問。
「今天不就是你那對野種的一歲生日嗎?」藍心晴捂著臉輕蔑的道。
藍心知緊盯著她:「還有呢?」
藍心晴不說話了。
「還有就是風間一週年的祭日,當你一年前拿著槍指著我的肚子的時候,也剛好是今天。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野又怎麼會看得上你?別說他會和你去開了房,我不會信,就是讓他正眼看你,我都不會信他會看你。」藍心知冷冷的道,「今天遇上你,因為今天是我孩子的生日,我不想他們的生日染上血腥,所以,你馬上給我滾,下一次再見你,就是為風間償命的時候。」
藍心晴被她諷刺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望向了這兩個人,說道:「公司破產了,你就一邊哭去吧……」
藍心知馬上截斷她的話:「說到公司,就算TRI公司破產了,野也不會和你作任何交易,我寧願他破了產,也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還有關於天下和無雙,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不,從我知道懷了兩個月身孕的時候,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但這一生,他們認的父親就只有野。而野,這一生,也只會有這兩個孩子,你想他的精(子),你滾回去發你的春秋大夢吧!另外,野他現在是我的老公,只是我一個人的男人,別亂勾引,否則你擔當不起!」
「好好好!你們等著!等著看TRI公司怎麼破產,看野少的這頂綠帽子如何越戴越大……」藍心晴還欲說下去,藍心知氣憤的將她往門外拖了去。
「藍心晴,下次見面,就是你償還風間的時候了。」她說完手指向另一個方向,示意藍心晴消失。
「就憑你現在沒權沒勢,想動我?」藍心晴說完看到拓跋野也跟著走了出來,於是邁步走開。
當藍心晴的背影消失了的時候,當背後溫暖的大手抱住她的時候,藍心知不禁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今天本應該是個開心的日子,可是因為藍心晴的出現,又破壞了她的心情。
「小傻瓜,又傷感什麼?」拓跋野從背後抱住她,在這個涼意沁沁的秋末。
藍心知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有些灰暗的天空,在發著呆。
「是不是在擔心TRI公司破產了,我們住不起半山別墅的豪宅,開不起蘭博基尼這樣的名車啊?」他暖暖的氣息吹在了她的耳畔。
「你還好說?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藍心知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她心疼的瞪著他,他自己要承受那麼大的養家養公司養員工的壓力,還每天千方百計的抽時間陪天下、無雙玩,整的是一個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不是說就算TRI公司破了產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嗎?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有什麼比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來得重要呢!男人安慰著她。
「對不起,野……」藍心知伸出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對不起……」
她一直說要關心他的生活,關心他需要什麼,就連他面對這麼大的難題,她也不知道,她一回來,就陪著天下、無雙轉來轉去,她一直忽略了他,對不起,野,真的對不起……
「又說錯話了!今晚應該怎麼樣被我懲罰?」他沙啞著聲音低聲道。
「你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她心痛連連的瞪他。
拓跋野見她說話越來越哽咽,於是道:「你剛才對藍心晴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
關於要她命償風間,關於天下和無雙只有他一個父親,關於他是她一個人的男人等等這一切,他親自聽她說時,心情自然是非常之激動。
藍心知凝望著她:「我為什麼要氣她?」
她說的當然是真的了,句句都是發自臟腑之言。
「謝謝你,心知……」男人也感動了,他將她抱得更緊了。
她一向就是個感情隱秘的女人,此刻能當眾說出這般話語,他自然是感動又感激。
謝謝你,心知,真的謝謝你這麼對他……
藍心知見這個男人有時候搶她的時候霸道得無與倫比,有時候在她說愛他的時候又脆弱得不堪一擊,她嬌嗔道:「誰准你對我說謝謝的!哼哼,你也說錯話了,自己說,我該怎麼罰你?」
拓跋野將她嬌小的身子抱了起來,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圈,夕陽之下的影子,雖然有一些淡淡的淒涼,卻印著兩個心心相印的愛人。
「罰我今晚不准睡覺,取悅你一整個晚上怎麼樣?」
這算是懲罰嗎?這男人巴不得想這樣做呢!
藍心知越是眨著杏眸兒瞪著他,他就越是享受般的哈哈大笑。
似乎所有的陰霾都隨著兩人此時的兩心相許,而變得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