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水溫,泡著她的身體。
藍心知不知道這是哪裡,她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景物,霧氣一直在她的身旁圍繞著。
她被夜藍拖住了之後,天邦的其他成員將拓跋野攔住後,她就被夜藍帶到了這裡。
她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她曾經來過這裡一樣!
瑤池?
真的是瑤池的水溫,雖然是前年的秋天時,她在晚上發夢到過那個地方,並與一個神秘的男人度過了自己的純真之夜。
她一直以為那是荒誕的事情,可是,現在是真實的場景,她不禁在想,那個男人……
他會是……拓跋野嗎?
天啊……
藍心知既是驚喜又是意外,在水中歡喜的跳躍著游來游去。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和他……一早就有過了嗎?
可是,如果不是拓跋野的話,她豈不是要失望了。
雖然拓跋野說不介意她的第一次給了誰,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未免覺得有點太荒謬了吧。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今天晚上一定要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
*
皇宮內。
拓跋野瞪著眼前的五個好友和好友的老婆,風水輪流轉,想他當年阻攔赫連絕入洞房時,是何等的愜意。現在輪到他們愜意他了!
「說吧!」看這架勢,是必硬拚硬了。
赫連絕卻伸出兩指,優雅的端起了酒杯,臉上有著報復性的流光溢彩。「我記得當年有人說過:拓跋野會娶老婆,江河的水都會倒流!江河的水有沒有倒流我不知道,拓跋野是真的娶老婆了!」
拓跋野看著這一幫人,自己當年說的豪言壯語啊,全被藍心知一個人毀掉了哇!
「絕,你也是有老婆的人,別這麼沒有人性好不好?」他決定從赫連絕身上先下手,畢竟這個愛老婆如命的男人,跟他有過同樣的處境。
可是,他卻忘記了,當年是他玩得最為瘋狂。
「不行!」站出來說話的是夜藍,「當年是誰想出來的新婚夜那樣整我的!」
她一想起當年,自己又怕又驚的被他們綁了起來,而赫連絕還惡劣而又非常有情趣的吃了一個人體海鮮的她。
眾男人將手指一起指向了拓跋野,拓跋野有口難辯,「是上官卿好不好?」
「怎麼可能呢?我都沒有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那樣對藍藍喲!」上官卿馬上純情又無辜的向夜藍招了招手。
夜藍不知道他們是誰在整她,反正這五個人,人人有份,所以呢,每一個人的新婚夜都要接受挑戰才可以過關,享受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她一起共度良辰美景。
「老婆大人有令,野,接招吧!」赫連絕笑著將酒杯丟到了桌上,但白玉瓷的酒杯卻沒有破,而是穩穩的坐在了桌上,可見他的功力控制得剛剛好。
拓跋野笑道:「你們五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我知道邪最好了,你從來不參與和他們一起胡鬧對不對?驕呢,你生平對吃最在乎,我讓心知為你泡最香醇的茶怎麼樣?至於破嘛,據說你是下一個被愛神之箭射中要結婚的人,兄弟我就奉勸你一句,別參與了,怎麼樣?」
南宮驕爽朗的哈哈一笑:「我一向做好人做慣了,既然有茶喝,古色古香又味道純正,我接受了。」
只怕你結婚的時候新婚夜只有茶喝沒有新娘子你就知道錯了!夜藍在心裡嘀咕著。
司空破冷哼一聲,「我要你老婆的一幅畫。」
「行!」拓跋野也爽快的應了下來,「不過,不准畫你。」
「更不准畫你不穿衣服時的樣子!」上官卿即使給拓跋野補充了下一句。
司空破依然冷冷的神色不變,只是眉宇間微微有些憂鬱。「放心,畫女人!」
瞧,這不正是他的好事要到來的徵兆嗎?
一直沒有跟他們胡鬧的慕容邪說話了:「野,我有一幅色彩圖,需要心知幫我參考。」
眾人大驚失色,以慕容邪一向高深莫測的脾氣,根本不會這樣說話。
「邪你是不是要去找寶藏啊?」這是夜藍作為新聞人員的直覺。「我也可以幫你參考。」
「好,到時候一起。」慕容邪點頭。
拓跋野搞定了這三個人,然後吼道:「上官卿,先過來讓我打到你趴下!」
「你不就欺負我武功最弱咩!我才不來呢!」上官卿道,「我今天也網開一面,放你一馬,進去你的寢宮洞房吧!」
他有這麼好,拓跋野顯然是持懷疑態度,但他沒有理會那麼多,而是望向了赫連絕:「兄弟,現在只有你一個人與我單打獨鬥了,上吧!」
誰知道赫連絕一把摟著夜藍的腰,將她抱入懷裡,「藍說要侍寢喲,我先享受去了!」
「絕你……」夜藍沒有想到他臨陣倒戈,還當著眾人的面,又將她拖向房間。
上官卿這下可犯難了,他要去看哪一邊的侍寢表演呢!
拓跋野沒有理會他們幾個,大步邁向自己的寢宮,今天是最喜慶的日子,這些人鬧一鬧調節氣氛就好了,難道還真整出什麼來不成?
可是,他回到寢宮,根本就沒有見到藍心知的影子,他咬著牙方明白,這一群人顯然是將她藏在了別的地方,所以會如此大方的讓他進來。
結果最受益的依然是赫連絕,美人在懷已經開始享受帝王般的待遇了,而他,還要先去找到藍心知。
等他從寢宮出來找這些人算帳時,另外的四個人卻連影子也找不到了。
好啊!你們一個一個……
他的大婚之夜,他們居然藏起了新娘子。
心知,你在哪裡?
他凝神一想,然後大步邁出宮去。
這五個人如此瞭解他,自然會將她藏在他最喜歡的地方。
那麼,他喜歡的地方,就是瑤池。
只是,這女人,肯讓他和她在室外過一個新婚夜嗎?
一想起她像美人魚一般在他懷裡,他就心裡都裝滿了幸福,更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