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翹也曾在他臥室的睡房裡,陪伴他夜夜到天明嗎?
是不是再美麗的愛情,也像煙花一樣,只是燦爛了瞬間,然後就恢復了如水的寂寞。
藍心知以為,愛情本應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現在,卻變得異常複雜了起來。
似乎,她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嫁給他。
她獨自撫養天下和無雙,就夠了。
即使他不給她懷孩子,她也有天下和無雙這對龍鳳雙胞胎。
藍心知一念及此,捧起藥碗,當淚水滾落進碗裡,濺起一個又一個傷心的水花兒,濺進了她的心裡。
她懷著莫大的希望,來到這裡找他,還被他二哥抓了去。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不應該來。
喝完這碗傷心的藥之後,她舉起白色的瓷碗,「砰」的一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瓷碗瞬間被摔得粉碎,那些碎渣四散開來,像她的心一樣,碎成了很多很多塊。
那麼,既然是不該來,她就離開。
她要回國去,再也不呆在這個地方了。
「夫人,夫人……你去哪裡?」花翹剛洗好衣服出來,卻看到藍心知在發足狂奔,向軍事部外沖了去。
藍心知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她的淚珠兒斷成一串串的線,滴落在這片殘敗的土地上。
花翹感覺情況不對:「你們快攔住夫人,還有派人去通知野少。」
一個士兵馬上向藍心知追去,另外一個向前方跑去。
「夫人,您不能走……」
可藍心知哪聽得進去,她拉開一部車的車門,上去開了就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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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線上,拓跋野聽到士兵報告的消息,吩咐梨冰看好這裡,他趕忙開了另一部車去追藍心知。
「封鎖所有軍事要道,不准任何車和人進出,如果遇到一個女人開著吉普車,馬上攔截下來,並馬上進行報告位置。但是,千萬不能傷害她。」
他打電話給各個部隊,給他們下達指令,一定要攔住藍心知,不能給她跑出去。
這裡到處都是戰場,她又人生地不熟的,去到了敵人的陣線上,都不知道會怎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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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心知開著車一路橫衝直撞,一邊傷心的流著淚。
碰到路障,她根本是不停車,直接開了過去。
所有關卡及時報告了藍心知的當前位置,但得到拓跋野的命令是不能傷害她。
所以,就算士兵們舉起槍來,也不敢真打中了藍心知。
藍心知,特別生氣,也更是肆無忌憚的一直踩著油門向前衝,也不知道是衝到了哪裡,就這樣開著開著一直開……
當車子沒有油時,她停了下來。
走出了駕駛室,卻意外的看到非尋在街上轉悠。
「非尋──」
她跑了過去,抓住了他。
「你這女人,怎麼跑出來了?」非尋一看到她就頭痛。
「帶我回國!」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小姐,你以為航空公司是我開的,我說開就開,就說停就停啊。現在往國外開的所有航班全部停開了。我們就在這裡,就在炮火裡,等死或者重生吧!」非尋甩開她的手,「都是你害的,我才會回來這個鬼地方!」
藍心知也正心裡有氣,她怒吼道:「這裡是你的家,就算我沒有威脅你,你也應該回家去看看你的父母還好不好吧?你這個簡直就是冷血到了極點,你只顧你自己,連父母都不肯回家看望。」
「你既然那麼善良,那麼大度,怎麼?有沒有找到拓跋野?他是不是依然有很多女人?是不是依然不將你放在心上?所以你在他從拓跋煜那裡救了你出來後,還是想回國。你這樣善良包容有用嗎?藍心知我告訴你,你還是沒鬼用!」非尋見到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不由也大聲諷刺道。
「我沒鬼用!關你什麼事!」藍心知瞪著他:「馬上想辦法回國,否則你依然是有麻煩纏身!」
「在這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你以為你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非尋冷哼了一聲,看到她脖子裡的吻痕,「是跟誰纏綿過了,是拓跋野還是拓跋煜?早就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看來一點都沒有錯。」
藍心知不想再聽非尋說的話,既然是威脅不了這個令人嘔心的男人,那麼,她獨自走,總可以了吧。
誰知道,沒有走出幾步,就被非尋拉住了手腕,然後拖到了他的家裡。
因為炮火的襲擊,房子有些破爛,到處都是碎落的石頭和磚瓦。
非尋的家裡沒有人在,他一把抱住藍心知,就低頭吻了下去。
「你讓開!」藍心知掙扎著,「不准碰我!」
「為什麼不能碰?」非尋邪笑道:「這裡是平民區,士兵們是不會找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逃出來的吧。若是你被他們抓回去,別說回國,可能馬上連小命也沒有了。乖乖的跟著我,我會想辦法回國的,反正你對拓跋野也失望了,跟了我,我不介意你曾經有多少個男人。怎麼樣?」
「非尋你別TMD這麼混蛋!」藍心知一掌狠狠的推開他,「我無論有多少個男人,也不會要你這種小人!無論我對野有失望也好,有希望也罷,也輪不到你這個人渣來享受我!」
非尋哪容她離開,轉身抱住她,就要去扯她的衣衫。「藍心知,你越是不給我碰,我就越要碰你,我都不嫌棄你在那麼多男人身下求歡了,你還給我裝什麼清純?還有什麼地方是不能碰的?」
非尋瘋狂,藍心知更加瘋狂,她凝聚了一肚子的怒氣,全部集中在了她左手的磚塊上,非尋敢對她下手,她就一磚頭敲壞他的頭,讓他直接見閻王爺去。
而非尋對藍心知雖然沒有情,但作為男人來說,一直想得到她的心思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知道,今天就是最佳的機會。
錯過了今天,錯過了在御凰國的土地上,再要找機會和時間,恐怕就有點難了。
所以,他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