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上有斑斑點點的愛過的痕跡,她就像一個甜美的蛋糕,讓他怎麼也嘗不夠香味。
即使是一夜未眠,只是抱著她歡愛,可拓跋野的心情非常之好,而且體力依然不減。
如果不是因為要打仗,如果不是疼愛她的虛弱,他一定不會就這樣的放過了她。
現在有她在身邊,他就連打仗,也是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前方陣地上。
拓跋野展望著遠方的國土,在黎明下一片破敗,從夏天一直打到了寒冬,本以為戰爭可以很快結束,卻沒有想到戰線拉得這麼長久。
遠方頹廢的破景,經過了一個寒冬的洗禮,眼看春天就要來臨了,也從一片廢墟中冒出了嫩綠的草芽。
春天就快來了,戰爭也該結束了。
拓跋野信心滿滿,給將士們打著氣:「勝利就在我們的眼前了,我們馬上就要組織反攻,爭取過一個和平的新年。」
「好!」
「好!好!!」
「好!好!!好!!!」
士氣在前所未有的高漲,對於在戰場上經歷了生死烽火線的人來說,能夠活著回家,能夠和妻兒老小團聚,這是對士兵最好的回饋和禮物。
眼看新年就要來臨,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期待的幸福之笑。
以拓跋野帶頭,將這種幸福之知蔓延開來。
「梨公子,五下好像心情很好啊……」
「我從未見到五殿下笑得這麼開心……」
「我也是,除了可心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是不是還有什麼喜事發生啊?」
士兵們開始議論紛紛,而梨冰則淡淡的笑而不語。
藍心知來了,拓跋野怎麼能不開心呢!
拓跋野在前線上佈置了所有的軍事防線和反攻戰略之後,交待士兵們一定要嚴格來執行。
*
*
睡了一個上午的藍心知,體力恢復了不少。
她醒來,還是因為前方轟隆隆的炮聲,她看了看旁邊,男人依然是不在身邊。
他去佈置防線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嗎?
忽然,她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一想起昨晚和他瘋狂到極致的激情時,趕忙拖著酸痛的身子,去收拾臥室前面拓跋野的軍事辦公室。
他住的地方和辦公的地方都比較簡陋,而且為了方便睡覺和辦公,他都是沒有分開,而是住在了一起。
「等一下!」她叫了一聲。
然後將她那些破碎的布片全部揀了起來,放進了他的床底下,才打開門,繼續收拾掉在了地上的茶壺茶具等等。
花翹一進來,端著藥碗的手微微一抖。
「夫……人……」
昨晚和拓跋野共度一晚的是藍心知?
她今天受拓跋野之托熬了藥過來,她知道,這一年以來,男人從來沒有叫過哪一個女人進他的帳中,即使是她進來,也是照顧起居飲罷了。
原來,這個女人居然是……
「花小姐,你好!」
藍心知酸溜溜的打著招呼,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著想她,在戰場上還不是帶著自己的舊情人。
昨晚的時光全部揮灑在男女身體的激情之上,她還沒有來得及問他,花翹怎麼在這裡,怎麼他是和她在一起。
「夫人遠道而來,先歇著吧!我為收拾就好了。」花翹趕忙放下藥碗,來揀掉在地上的茶具茶杯等等。
藍心知則在一旁將掉在了地上的軍事文件地圖等等,揀了起來,然後擺放好在了拓跋野的辦公桌上。
等她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時,花翹也已經將屋裡清理乾淨了,正準備進房間去收拾拓跋野的睡房。
藍心知跟了進去,見花翹將他的睡衣拿在手上,她的心一緊,不過,她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著。
當花翹將房間收拾乾淨,正準備去打掃床底下時,她阻止了:「不用了!我來就可以了。」
花翹笑道:「平時都是我做的,夫人坐下休息就好。」
「真的不用了!」藍心知想若是被她找出那一堆的碎布,她還怎麼做人啊/
花翹也沒有在堅持,而是走了出去,端著這一碗藥汁進來:「這是野少去前線時吩咐下來的,給夫人喝的。」
藍心知最討厭喝藥了,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很好了,自從生上天下和無雙之後,她的體力也恢復得很快,怎麼她一來到,他又當她是個藥罐子一樣了。
「這是什麼?」她問。
花翹遞給她:「這是女人喝的……避孕藥……」
什麼?避孕藥?
男人縱慾一夜之後,卻將這種事情記得如此之牢。
藍心知的心在瞬間沉入了谷底,難道他不知道她愛著他嗎?難道她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除了用身體交流就是一碗避孕藥嗎?難道他說要娶她他說想她,都是嘴上說說而已嗎?
「夫人趁熱喝吧!」花翹見藍心知呆在了一旁,就放在了她旁邊的小桌子上。「我還有衣服要洗,夫人多多休息吧。」
花翹說完,拿著拓跋野的貼身衣物,就轉身走了出去。
藍心知傻傻的站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沒有動一動。
而她的眼睛,卻開始染上一層霧濛濛的水珠了。
以前,她每次和他歡愛完,他都會吩咐風間為她調製不傷身體的避孕藥給她吃。
究其緣由,無非是不想她懷他的孩子罷了。
所謂豪門世家,是每憑子貴。
而且,他還是帝王世家。
如果這場戰爭是他贏了的話,他就是御凰國的皇帝。
不是如果,是他一定會贏。
因為她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
是她的身份不夠高嗎?是因為她只是平凡的灰姑娘嗎?還是因為他有了心儀的女人?
所以,他不給她懷他的子嗣。
即使現在她是他的妻,他也不給。
藍心知一想到這裡,不免悲從中來,眼淚一顆又一顆的滾了下來。
她愛他,難道愛錯了嗎?
如果沒有愛錯的話,為什麼他要她喝避孕藥呢?他還留下這個最漂亮的舊情人在身邊陪伴著他!
花翹也曾和他在這張大桌上激情迸發嗎?也曾在地毯之上聲聲呢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