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抹乾身上的水珠,正準備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時,拓跋野也圍著浴巾走進了臥室。
她彷彿未見到他一樣,就這樣光著身子任他看著,她大大方方的開始穿貼身衣褲。
她愈是躲躲藏藏,他愈是盯著她不放。
索性,她放開了手腳,無視他的注視,當他不存在一樣。
拓跋野氣餒歸氣餒,可眼前的秀色確實可餐。
當他看見她的身體上印著不屬於她的指印時,那些隱秘處的痕跡,經過水一泡更清晰。
他一步跨過去,拉過她的手腕,「誰碰過你了?」
藍心知抬頭望他,見他依然是當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樣,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不過,感覺他很溫柔技術很好。」
「心知你……」拓跋野的手腕一緊,他的大力捏著她小小的手腕,見她如此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認有別的男人,他的心忽然好痛好痛,「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我的身體受我的支配,我想和誰歡愛就歡愛,這些跟你無關的。」藍心知眨了眨眼眸。
「是不是童書用你的身體和鴻弈做了?」拓跋野認為藍心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她是個好女孩子,根本不會尋歡作樂。
藍心知只是冷笑了一聲,「你以為社長跟發情的公狗一樣,見母狗都要上的嗎?」
拓跋野知道她在恨他和童書借她身體歡愛那件事情,亦是明白他在罵自己跟公狗一樣,可是,他接受不了她和別的男人分享身體的事情。
「好,心知,我豬狗不如,行了吧!可是你不要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好不好?」拓跋野的心糾結的像是萬千支針在扎他一樣,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是肝腸寸斷了,現在他的肝他的腸,正是在寸寸斷裂。
藍心知淡淡的笑了,「謝謝你剛才救我上來,也多謝你演了一齣好戲。我真沒有在懲罰你,你不必感到自責。」
「心知……」拓跋野見她這樣說,心裡更是又亂又煩,「上官卿是來對付童書的,我剛才不應該騙你,我跳出了二樓的窗戶之後,我抱住了陽台柱……」
「我明白,我沒有怪你沒有死。」藍心知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我要穿衣服了,有點冷。」
她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不會那麼笨到聽了童書的話就去跳湖,可她只是這個時候才明白,居然傻傻的再次上了他的當,要和他同生共死,共赴陰曹地府。原來,這只不過他的一個手段罷了,試試她究竟在乎不在乎他?
她在乎,怎麼不在乎?
但在乎了又怎麼樣?她還是不肯回到他的身邊來。
「心知……」拓跋野凝視著她身上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他忽然低頭,就狂吻了起來。
他氣死了!
他氣得已經發瘋了!
他不准她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嬌俏上,而大手,也緊緊的握著她小腰,逼她迫向了自己。
他要吻去她身上所有的痕跡,他要她的身體只屬於他一個男人。
藍心知連掙扎都已經放棄了。
因為,她知道,她的掙扎換來的只是他的更加粗暴,他的野蠻和暴力,她早就見識過了。
所以,她任他在她的身體上肆意妄為,而只是睜大她的杏眸,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拓跋野感覺到她從心底裡的抗拒和鄙視,這更加激發他的嫉妒之心和征服之欲,他用力的扳開她的雙腿,低頭吻了下去……
一種全新的感覺,藍心知像是被雷電擊中,她閉上了眼睛。
「你以為我是童書,(淫)蕩的張開大腿期待你上嗎?」她冷笑著諷刺他。
所有的熱情被她一盆冰水給澆熄,拓跋野抬起了頭,眼睛裡是隱藏不住的痛苦,他知道,她還在為那件事情而生氣,還在惱他恨他。
他所有的努力都被他否決,她甚至和別的男人歡愛來報復他曾經做過的錯事。
「心知……你……」
拓跋野凝視著她嬌美的曲線,舊的烙痕上面再添新的吻痕,卻依然是覆蓋不了那些舊的痕跡。
「不打算上我,就請你不要做這些前戲。」藍心知睜開了眼睛,用她特有的大大的杏眸冷冷的注視著他。
「心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拓跋野一聽,手不自覺的一抖,他慢慢的放開了她,只是雙眸中痛得不能再痛。
藍心知將身體站得筆直,「殘忍嗎?我只是說事實罷了。」
拓跋野閉上了眼睛,他的拳頭捏得「喀喀」響,空氣中除了憤怒,還有說不出的痛苦。
終於,他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轉身走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再次關上時,藍心知將自己緊緊的抱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過去了!
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哀愁,她的痛,她的愁,還有那些扯不斷理還亂的紛紛情事,全都逼得她呼吸不過來了。
過了好一陣,她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拾起了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了回去。
當她一身簡單的休閒裝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拓跋野也已經換好了衣衫,坐在了寬大的沙發上。而上官卿坐在他的旁邊,正百無聊賴的交叉著手指,琥珀重瞳凝望著藍心知。
「心心,過來坐這裡!」上官卿熱情的招呼。
「謝謝卿少爺!」藍心知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就轉向了平躺在地板上的鴻弈,風間正在為他清理傷口。
「社長,社長……您感覺怎麼樣?」她走過去,俯低身子,輕聲喚著鴻弈。「風間,社長馬上送醫院吧!」
「藍小姐,我已經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現在我簡單的做一下處理,先護住社長的心脈。」風間抬起頭道,「桌有薑湯,去喝一些吧。」
「謝謝!」藍心知端起桌上的薑湯,一飲而盡,她現在要養好身體,因為童書的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了,她去找到母親後,怎麼能讓母親看她這麼瘦弱而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