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在最後的關頭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用丟棄在一旁的紅色風衣包了起來,然後,他點燃了一支煙。
滿天璀璨星光之下,煙火也是星星點點。
「野狼,你根本不愛我?」童書控訴。
「我不碰你就是不愛你,那是我尊重你。」拓跋野沉聲道。
童書笑了,「你是心疼她被你玩壞了吧!」
「書書,不要這樣說話!」拓跋野的聲線又低沉了幾分。
「不要命令我!我不是小女生!」童書倨傲的道。「昨天和前天我們不是玩得好好的嗎?野狼,現在為什麼不來玩了呢?」
拓跋野心中更氣:「心知是個善良的好女人,她不是用來給我們玩的。」
「你不也玩了她嗎?現在又心疼她?」童書諷刺道,「你不也抱著她的身體和我激情燃燒嗎?你不是想一直留我在你的身邊嗎?如果我告訴你,你殺死了藍心知,我就永遠都在她的身體裡,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我都會陪著你。怎麼樣?」
拓跋野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童書一定要和他歡樂這麼多次,她在試探他究竟有多愛她,她要證明自己是否能在藍心知的身體裡永遠住下來,她要讓自己的靈魂永遠住在藍心知的身體裡。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書書?」他沉重的問。「你住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行不行?」
「不行!」童書道:「野狼,若是我隨便住進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還需要等藍心知來這裡嗎?野狼,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希望我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你希望牽手一生的人是我對不對?那麼就犧牲一個藍心知,我們就可以再續前緣,永遠的在一起了。」
拓跋野沒有說話,他的心裡很亂很亂,他曾用生命來保護藍心知,現在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卻又要殺死她,他的雙手開始輕輕的顫抖……
藍心知從來不向他要求什麼,只希望放她離開,她想一個人藏在角落裡靜靜的舔噬傷口,而他卻在她的傷口撒鹽,讓她的傷口不僅不癒合,反而越爛越多……
「野狼……我真不捨得離開,希望明天晚上你已經做出了決定了……」童書站起身。
天色快亮了。
這一夜,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各自的心卻越來越痛。
童書傷感的轉身剎那,男人說愛她一生,到頭來卻只是個傷心的寓言。
拓跋野坐在原地沒有動,他苦苦追尋的女人,最後卻化成了一縷孤魂,只能寄托在藍心知的身上。
一寸相思一寸灰,寸寸相思寸寸灰。
他所有的相思,原來都只寄許在塵世間的灰裡。
「書書,告訴我,是誰害了你?」拓跋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追問。
童書沒有說話,只是越走越遠。
拓跋野沒有回府,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紅楓林裡,看太陽從東方徐徐升起。
他還能坐在這裡看日昇日落,而他最愛的童書,卻永遠也看不到明天的朝陽了。
永遠也看不到了……
一想到這裡,拓跋野從山上衝下去,一直衝進了府裡,將還在床上熟睡的藍心知給拉了起來,大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藍心知一醒過來就看到這個可怕的男人,正欲掐死自己,她昨天才不擇手段地要自己活下去,現在卻又要出爾反置她於死地?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她?
她睜大杏眸問他,她的力氣卻一點點也掙扎不開,只得任他將大手越收越緊。
拓跋野像發了狂一樣,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可是在對上藍心知那雙質問的眼睛時,他拚命壓抑住自己內心的心痛……
「爺,不要!」風間和梨冰同時衝了進來,梨冰站在一旁冷著張俊臉,而風間已經率去拉拓跋野的大手。
「你們出去!」拓跋野看著進來的兩個人,怒喝道。
「爺,不要這樣對藍小姐……」一向溫潤的風間此刻也慌了神,他見拓跋野發了瘋一樣,於是叫道:「梨冰,快阻止啊……」
「爺,不要……」梨冰旋風般的衝了過來,他和風間都是第一次反抗拓跋野的命令,因為他們倆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拓跋野一隻手要應對武功高強的梨冰,另一隻手仍然是掐著藍心知的脖子。「你們都要抗命!」
「爺,您不能這樣對藍小姐……」風間心痛的吼道。
藍心知暈暈沉沉的被拓跋野拿捏在手,她從未聽到風間這般吼過,再溫潤的男人在受傷時,也像野獸一樣在咆哮。而一直是大冰塊的梨冰,此時卻同拓跋野交上了手,移形換影、拳來腳往之間,只聽到打鬥的「呼呼」之聲。
風間不會武功,他看著此時場上梨冰和拓跋野的激戰,希望梨冰快點下手,要不然虛弱的藍心知,哪經得起拓跋野的折騰。
「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拓跋野忽然頸間一麻,梨冰在自己的指尖塗上了風間給的藥,他們只是想暫時制止住發狂的拓跋野。
風間見拓跋野放開了藍心知,趕緊去將她抱起來:「爺,不要做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對不起!爺,我和風間都希望您不要再後悔!」梨冰也勸道。
「我從來就不會後悔!」拓跋野痛苦的吼道,麻毒馬上被他逼了出來,他再去風間懷中搶藍心知,梨冰馬上又和他打鬥了起來。
風間救醒藍心知,她望著他:「發生了什麼事?」以風間和梨冰對拓跋野的忠心程度,定是發生了很重大重大的事情。
「藍小姐,你怎麼樣了?」風間滿眼寫滿了擔憂。
「野為什麼要殺我?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藍心知望著廳裡打架翻飛的身影,「他曾用生命來保護我……」
此時,拓跋野已經將梨冰逼退,反身再向身後的藍心知欺身過來,忽然風間擋在了藍心知的前面。「爺,不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