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凝眸,他救了她,她知道,卻不知道他用血來救了她,她的身體裡流著他的血。
那麼,這一生一世,他們都要糾纏不清了吧!
「因為愛情是有罪的!」她低低的說。
拓跋野一時之間怔住了,他一把拉過她,藍心知重心不穩跌倒在了地上,他順勢將她的頭摁向地板上殘留的羅漢果水。
「你喝……你給我喝下去……」
他的怒氣到達了極點,他知道她愛他,她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來愛他?
藍心知難受的爬在了地上,羅漢果水浸濕了她的衣衫,也滲進了她的頭髮裡,她的頭皮很難受,被拓跋野死死的抓住,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怒髮衝冠過,他曾經那麼喜歡她的善良,就算她有時候彆扭的讓他想抽她,可因為心底的善良,才讓他冷酷的心也漸漸柔軟了起來。
然而現在一碗羅漢果水,卻暴露了她潛藏在身體裡的本性,她也會使出這樣的毒計,來害他?
「我不要喝……」她小聲嗚咽,她的頭皮痛得發麻。
拓跋野也俯低身子,咬牙道:「遊戲規則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藍心知,既然你沒有殺死我,那麼你的命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我讓你喝就得喝……噢!不對,是舔……」
「我不要……」她的臉貼在了羅漢果水裡,一種又甜又苦的味道在她的鼻息間瀰漫,她現在狼狽極了,只因為她一時心軟下不了手。
因為他是拓跋野,她恨他,但又愛著他。
她恨他恨得想殺了他,卻又愛他愛得想代替他去死。
鴻弈社長說得對,愛情是有罪的,總是能令人不斷的想去犯罪。
拓跋野看著她小小的身體不斷的顫抖,她越來越瘦小,輕得讓他輕輕一拎就轉了起來。
他很難想像,將他中降頭那晚勇敢無畏犧牲自己為他解降的藍心知,和現在的這個帶著絕世的嫣然笑容卻在溫馨的羅漢果水裡下毒的藍心知聯繫在一起。
她,曾那麼暖心暖肺,卻也會像現在這樣黑心黑肺。
直到她在他的手上氣息越來越微弱,他才丟開了她。
藍心知撞到了沙發角上,小小的身子倦縮起來,她將頭埋在雙膝裡,壓抑的哭泣。
「藍心知,你太讓我失望了!」
拓跋野則是看也不再看她,直接大步向門外走了去。
失望了嗎?原來,他對她有了希望。
是嗎?是吧。
如果沒有希望,又哪裡來的失望呢!
藍心知站起身,衝著他的背影道:「那你讓我走了嗎?」
拓跋野的背影一僵:「你費盡心機,不就是想離開嗎?」
「你覺得現在的情況,我還能呆在你的身邊嗎?」藍心知哭著道。
「很可惜,你應該毒死了我,才能走得出去。」拓跋野冷哼,她想走,他就偏不如她的願。
「拓跋野──」藍心知無辦法了,這個男人軟硬不吃!
他抬頭望月:「你的身體裡有我的血,你注定了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這是你欠我的!」
「那麼我呢?我家的人命呢?如果不是你最先招惹了藍心晴,會有後來的這些慘劇嗎?」藍心知責問他。
拓跋野知道自己有錯,可這個時候的他又怎麼會承認自己有錯,就算是錯他也只有錯到底。
「那是她自己犯賤!脫光了衣服主動爬上來。她在這場遊戲裡失敗,就要拿刀去殺人,她就應該承擔這樣的後果,包括藍凌霄的死,也是藍心晴自己造成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藍心知氣結。
拓跋野忽然就轉了身,「可理喻的人不是陪了你三天嗎?」
他當然是指鴻弈,那個炙手可熱的當紅畫家,在藍心知的眼裡,簡直就是天神一樣。
「拓跋野,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藍心知用手一指大門口。「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
拓跋野一聽此話,沒有走,反而是向她的方向大步邁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她,將她逼向了牆壁。
「我走了之後,馬上就有人入住這裡是不是?藍心知我告訴你,你的身體是我一個人的,你若敢給哪個男人碰,我就殺了誰。」
一說完,他的大手一撕,將她的衣服撕開來,璀璨的水晶燈下,她的身體越來越扁平,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而白玉石一樣的肌膚,也沒有以前那麼有光澤。
「你放開我,我還在守孝期間……拓跋野你這個禽(獸)……你沒有父母嗎?他們沒有教會你如何盡孝道嗎?他們沒有教你該怎麼做人子女嗎?」
藍心知奮力的掙扎,而且提及了拓跋野的父母,則更加激怒了本身就想禽(獸)的男人,他將她抵在牆壁上,沒有任何前戲的,貫穿了她……
他是禽(獸)!
他從來就沒有不承認過自己是禽(獸)。
所以,她將他惹怒了的今晚,就讓他禽(獸)到底吧!
「女人,你卻喜歡這只禽(獸),不是嗎?」他抬起她怒火焚燒的小臉。
「拓跋野,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死你……」
藍心知承受著他給予的身體上和心靈上的雙重痛苦,他逼入的力道越來越重,讓她痛苦難忍。特別是心靈上的痛苦,那道被撕裂的傷口,是血淋淋的,是再也癒合不了的……
「就算你恨我,這一輩子也只能是我的……哪裡也去不了,更別想跟第二個男人……」他冷酷又霸道的說。
如果他們之間只剩下了恨,那就恨吧!
他有那個資本讓她去恨他!一如他有著滔天的權勢,能夠將她牢牢的綁在身邊一樣。
藍心知咬著嘴唇,承受著身體疼痛的極限,她一直疼著、痛著,卻又不肯認輸的拚命忍著……
「叫出來……像個(蕩)婦一樣叫出來……」他逼著她,寸土不讓的逼著她。
藍心知冷哼一聲,揚高了下下的下巴:「被禽(獸)上,怎麼會有快(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