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還越做越令人不解了!
藍心知真以為她得了神經病,不想再理她,於是轉身就想離開。
可她這一轉身,卻看到她的身後,拓跋野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
原來,藍心晴所做的戲,只是給這個男人看的。
她終於也明白了藍心晴的良苦用心,她抬頭望著拓跋野,他會做怎麼樣的反應呢!
而拓跋野沒有說話,卻將目光放在了掩面哭泣的藍心晴的身上,他自然知道藍心晴在做戲,他想在她的臉上找出破綻,她是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碧乙然後再離開。
「大小姐,老爺正找你呢!」一位家僕遠遠的喊道。
藍心知的目光從拓跋野的身上收回來,「我就來!」
她經過拓跋野的身邊,他雖然沒有說話,卻側過頭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藍心知一怔,心領神會,於是踏著輕快的步伐向父親的書房走去。
那麼就是說,拓跋野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沒有揭穿而已。
藍心知去了書房,藍凌霄神情比較輕鬆,而且臉上還有開心的笑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知,你來了!」藍凌霄笑道:「你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就惹上兇案官司了呢?還好有阿野在幫助你,你才能有洗脫冤屈的機會。」
「……」藍心知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風向又轉了一百八十度了。
藍凌霄見她沉默,以為她是在兇案中受了傷心裡有陰影。「你做得很好,阿野已經答應投資藍氏企業了……」
後面父親說了什麼,藍心知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包括他對藍氏企業的宏圖規劃,還有對將來市場的高調理論等等,她只知道一個事實,就是拓跋野去她的臥室之前,已經找過父親談過生意上的東西了,而且承諾願意投資藍氏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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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心知的臥室。
這是拓跋野第一次走進來,比較少了女人的脂粉味,更多的是書香油畫味道。
他根本就無視坐在畫架旁掩面哭泣的藍心晴,直接拿起一幅藍心知以前讀書時代畫的畫來看。
他一看到這一幅畫,馬上陷入了沉思,因為他在其它的畫展上也看到過同樣的畫作,只是下面的署名人不同,他仔細看了一下,她的畫上印著的日期是在三年前的展會開展的前十天。他在童畫的畫展上看到的這一幅,是從來沒有拿到市面上公開的,直到童畫的畫展開幕,童畫才會將近期創作的畫拿出來展覽。
那麼也就表明,藍心知一直在賤賣自己的畫,然後給其他的畫商進行炒作再賺錢,難道她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嗎?不知曉其中的金錢利益鏈嗎?
「野少……」藍心晴眼睛含淚望向拿畫沉思著的拓跋野,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自從上次在雲天酒店,他將她拍暈之後,恐怕都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吧!
她望著他,如此英俊有魅力的男人,怎麼能讓像藍心知那種笨女人霸佔了呢!她藍心晴有才識有樣貌,才應該配得上拓跋野這樣的男人。
拓跋野從畫裡抬起頭,「你跟碧乙是什麼關係?」
「碧乙是我學長,他死得好慘啊!野少……」藍心晴馬上哀歎。
「他上過你的床了嗎?」他嘴角帶著只是嘲弄的笑容。
「沒有……」藍心晴搖頭,「我只有野少一個男人……野少……你今天來看我的嗎?」
「你認為呢?」
「我當然希望你來看我。」藍心晴輕輕的笑道,「去我房間好嗎?」
拓跋野笑了笑:「你先回房間去脫光躺好!」
藍心晴一聽心花怒放,趕忙起身離開。
她走之後,他抽走一幅藍心知的畫,捲了起來拿在手中。
這時,門被推開來,藍心知走了進來。
房間裡依然是她淡淡的書香油畫味,她走到他的面前,握著他的手:「怎麼將她趕走的?」
「你認為呢?」拓跋野低頭凝視她。
藍心知笑道:「用美色了是不是?」
拓跋野搖頭。
「肯定是了!」她逼他承認。
「你這不是屈打成招嗎?」他笑。
她也笑,然後伸出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那你認不認?」
拓跋野微微一個旋轉,將她一帶,就帶上了她的床上。「美色是用來勾引人的,而不是用來趕人的。」
「起來!你這是做什麼?」藍心知一被他壓住,壓力就特別的大。
「我們還沒有在你的床上做過,要不要試試?」拓跋野壞壞的說。
藍心知差點氣背過去了。「月球上也沒有做過,火星上也沒有做過,你要不要統統都跑去做一次,然後告訴全世界,拓跋野和藍心知在那裡做了?」
「這提議很不錯,不過,我們要先在地球上做完,然後再考慮其它星球。」拓跋野低頭吻她的唇。
藍心知當然不肯,「這是我家,你不要亂來。」
「你是我女人,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何來亂來之說?」拓跋野大手握著她掙扎的小手。
「野……」她瞪著他,「我有正事問你!」
「什麼事能重要過我們此次的魚水之歡?」他笑道。
藍心知伸手,狠狠的在他腰上一掐,「你現在旗下的子公司好幾間都出了問題,你還出資給藍氏企業做什麼?」
「你認為呢?」拓跋野凝視她。
「為我嗎?我可從來沒有要求過你注資!」她小聲的辯解。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給我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啃了?」他作勢就去摸她的左邊心房。
藍心知笑著掙扎著想避開,卻根本避不開男人的大手。
「先討一點福利!」他笑。
藍心知瞪他,這人,一點也不正經,現在她在說非常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野,生意上的事情雖然我不懂得,但是你投資還是要慎重,你現在都在難關上,沒有必要為了我再答應父親。」
「心知,你這是在擔心我嗎?」他收回了戲謔的目光,認真的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