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心知,現在我們看到的只是書面報告,而你當時沒有了知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知道發生事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碧乙,還有一個就是藏在暗處的兇手。碧乙已經死了,我們只有找出兇手,才能還你一個清白。」
「你不是說你信靈異嗎?會不會是畫筆殺了碧乙,而現場沒有第三者呢!」藍心知抬頭問他。
拓跋野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個兇手非常之狡猾,而且我相信碧乙的事件跟靈異無關,是一種人為製造出來的假靈異事件。他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能他並沒有抓傷碧乙,只是有可能是用你的手去抓碧乙,造成一個假象來誤導我們。還有就是他如果在房中安排好了這一切,肯定會離開,但攝像頭裡沒有記錄這一切,那麼他是知道碧乙家的地形。第三,媒體比警察先收到報料,僅憑這一點就知道是有人蓄意為之。」
藍心知聽著他的分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突然覺得活著好沒有安全感呢!」
「……」眾人齊冒冷汗。
拓跋野只是用狼眸狠狠的盯著她,「安全感?你知道什麼叫安全感?」
她馬上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風間微微一笑道:「這個人是個心思慎密的人,他將能考慮到的因素全部都考慮到了,讓我們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梨冰冷冷的道:「再高明的兇手也會有破綻,這次一定要一鼓作氣查個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些陰謀?」
罌粟女雙手環胸:「野少,記得上次我找到的那一把水果刀嗎?我覺得做出來的證據跟上次的很相似。」
風間也點點頭表示贊同,藍心知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次,不由問道:「什麼到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的?」
拓跋野點頭示意罌粟女說上次在愛琴海灣別墅裡找到的那一把水果刀的事。
罌粟女得到拓跋野的命令之後,說道:「上一次發生案件是11月29日凌晨一點鐘在愛琴海灣別墅裡,也就是28日晚八點鐘藍小姐遭詭異畫筆襲擊案,童畫小姐也曾遭詭異畫筆案襲擊。野少令我們跟進了一段時間,當天晚上下著狂風暴雨,我們曾推斷童畫小姐是不想出國,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一齣戲。但因為當時苦無證據來證明,大雨又沖刷了所有的痕跡。」
「後來,我們在童畫小姐出事的畫室外面,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深深的陷進泥土裡。而那畫筆刺進左邊心臟的形狀,就和那把水果刀極為相似,我們以此推斷出來童畫小姐用水果刀刺傷自己之後,再握著畫筆假裝是第一案發現場。她先刺傷自己,然後後呼叫救命,翼斯就跑了進去,剛好看見畫筆對童畫小姐行兇,然後作為第一人證。」
聽著罌粟女說起這一段故事,藍心知想了起來,「我覺得童畫小姐是個心思慎密的人,她應該瞭解詭異畫筆案不是在午夜時候發生,而是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模式,那就是晚上的八點鐘,她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吧!」
拓跋野用手敲了敲桌面:「我第二天一早就要送她到國外,她沒有時間去佈置這一切。所以必須在當晚下手,但是案發的時間八點鐘已經過了,所以選擇在凌晨一點鐘也是無奈之中的下下策。」
風間拿出那把水果刀擺放在桌子上,「這是一把相當普通的水果刀,市面上任何商舖都可以買到。我曾仔細觀察過碧乙左邊心臟處的傷口,深度達到五厘米,而且不是一刀致命,兇手曾下了好幾刀,這傷口跟死者陳慧的致命傷從表面上看就不像,如果說陳慧真死於靈異事件,那麼碧乙卻不是。」
藍心知望了望拓跋野:「我直覺是,這次有人針對我栽贓嫁禍,其目的卻是因為你。童畫小姐已經上演了一次自殺自導的案件,再來第二次處心積慮的謀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是你的什麼人,要這樣害我?」
拓跋野陷入沉思,沒有直接答她的話,過了一陣才道:「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你也先不要胡思亂想。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的,從明天開始,你跟我去公司上班,二十四小時不准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直至這件案情結束。」
「不要……」藍心知拒絕,「我要去準備下一次畫展需要的畫,而且現在我們水墨畫組裡,方姐請假生孩子,碧乙又出事了,正在缺人手,我怎麼可以離開。」
「你不想離開的,恐怕是鴻弈吧?」拓跋野忽然冷哼道。
「社長他是個好人,他教我繪畫他介紹大師給我認識還送畫給我,他有很高的藝術修養,他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藍心知辯駁。「他給人一種寧靜而致遠的感覺……」
「夠了!」拓跋野吼道,「解釋等於掩飾,我不想聽。」
藍心知瞪著他,心中的酸楚自是在不停的湧動,難怪世人說靠近拓跋野就是在靠近危險,生命的危險是其一,而愛情的危險才是最重要的。他讓人愛上他,卻又無情的摧毀;他霸道得令人窒息,感覺像活在沒有空氣的空間。
他吼完之後見藍心知眼眶含著淚花,他這是怎麼啦!莫名的煩躁越來越嚴重。
他擺了擺手:「你回房間休息去吧!」
藍心知沒有說話,直接走出了書房,回到臥室洗了一個熱水澡。
她坐下來,拿出那些小時候的照片來看,所有的煩惱和痛苦,似乎只有在回憶童年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生活還是快樂的。
當她翻到其中一張照片時,那是她剛去到藍家,藍凌霄為她和藍心晴照的照片,那時候兩姐妹互相靠在一起,緊緊相依。可是大了之後,卻為了金錢和愛情,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