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翼點了點頭,道:「照藍小姐講的情況來看,兇手顯然是為了嫁禍給藍小姐,才利用碧乙將你引到了這裡來,而碧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會是受害者,那麼,只有相當熟悉的人才會下得了手。鑒定科那邊檢驗報告出來,碧乙胃裡有安眠藥,藍小姐也需要檢查,看似乎碧乙給你的喝的水裡有安眠藥的成分。」
梨冰等一行人來到了警察局,給藍心知提取胃液,檢查她身上似乎有其它傷痕。
喬翼剛好走開,一位新入職的警察在給藍心知錄完口供之後說:「藍小姐鑒於涉嫌謀殺,必須要在警局協助調查四十八小時都不能離開。」
那她今天不能回家了?藍心知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了拓跋野,而拓跋野聽到也不理她,只是看著那一份剛剛出爐的報告。
「野……」她伸出小手去抓他的手臂。
拓跋野看過報告後,掐著藍心知的脖子。「你下次聰明一些,否則哪天真的被人先姦後殺你都不知道死於何人之手?」
她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受傷的痕跡,只是胃裡有殘留的安眠藥。反而是碧乙的臉上有抓痕,顯然是和人發生爭鬥的時候留下來的。
藍心知任他掐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水汪汪的杏眸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然後雙手也乖巧的環在他的腰上。
「真想就這樣掐死你,免得你死得太難看!」他惡狠狠的說。
好凶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這算是什麼理由?死得難看也礙著他的事麼!壞了他的名聲麼?
「那你也讓我回家再掐好不好?」她不想呆在警察局裡,電視電影裡演的監牢裡的人都會暴力欺負新人,她現在驚魂未定,哪裡還受得起打架的折磨。
「喬翼!」拓跋野沉聲喝道。
喬翼進來之後,明白了情況。「野少,你帶藍小姐走吧,這位同事是新來的,還不熟悉。」
拓跋野帶著藍心知走後,新來的那位警察撫了撫額,「做有權有勢的男人的女人,是不是很爽?」
「你自己要不要變性試試?」喬翼搖了搖頭。
「喬sir知不知道哪兒有變性手術?」他馬上有興趣的問道。
喬翼雙手環胸,「直接去鑒定科找法醫給你做。」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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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警局回家之後,拓跋野、風間、梨冰和藍心知來到了書房。
風間坐在輪椅上看著拍攝的那一疊疊現場的照片,梨冰站在一旁沉默,藍心知則非常乖寶寶的倚在了拓跋野的懷裡。
藍心知見眾人都在沉默,她說道:「我想碧乙應該不會害我,他平時都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他身上有傷痕,可能是為了保護我受別人欺負才被抓傷的。」
風間點了點頭,「我贊成藍小姐的分析,碧乙是個年輕有為的新星畫家,他的前途無量,而且他和藍小姐是同事,平時也沒有過什麼恩怨,他不會以死來嫁禍給藍小姐。我們分析,他應該是被人謀殺,而製造了藍小姐作為兇手的假現場。」
梨冰道:「我看過碧乙的傷,也拿到了他們鑒定科的報告,碧乙的雙眼真的是自己挖下來的,眼球組織裡沒有任何人動過的痕跡,而從他的指甲裡的皮膚組織提取的標本也證明是他自己挖的,至於胸口心臟處的致命傷,跟上次死者陳慧的傷口一模一樣。」
拓跋野聽到這裡和風間互相望了一眼,還沒有說話時,翼斯和罌粟女也過了來。
翼斯拿著一本八卦雜誌,「爺,上面已經有多篇報道,關於詭異畫筆案的真相,我看了一看,全是對藍小姐不利,包括以前的案件也往藍小姐身上推呢。」
藍心知拿過來一看,上面圖文並茂的描繪著:
「消失很久的詭異畫筆案,今天終於浮出了一絲真相,其中的一位受害人藍心知現在涉嫌謀殺罪名,而她涉嫌謀殺罪名的人是水瓶畫社的同事碧乙。有消息稱,藍心知曾和碧乙是戀人,後來因結識了某超級富豪才移情別戀,可能是面對碧乙的指責才有了殺人動機,但殺人的現場和以往的詭異畫筆案幾近相同,唯獨不同的是,畫筆是握在藍心知的手中……因此推斷,前幾次的詭異畫筆案並非是無人操控,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什麼跟什麼?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推理和分析!」藍心知氣得將雜誌丟在了一旁。「用盡心機的給我栽贓罪名,不如當時一刀捅死我算了……」
忽然腰上一緊,她吃痛的瞪向了掐她的人,只見拓跋野怒道:「你應該慶幸那個人只是對你栽贓嫁禍,而沒有拿走你的小命,我們換一個思考方式,如果他殺了你,再嫁禍給碧乙,你怎麼辦?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別人怎麼珍惜你?」
藍心知一時情急就說錯了話,她痛著道歉:「我……不是一時口快嘛,我……別掐了我好痛……野……」
她不是被人謀殺掉,反而是被他給掐死了,真慘!
罌粟女攤了攤手:「我們在碧乙的公寓調出了監控錄相,碧乙所住的那一層樓在樓梯口有一個攝像頭,從昨天下午五點半鍾到現在,都沒有可疑人經過碧乙的那一層樓,除了那一層的住戶外,我們訪問過那些住戶,他們都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翼斯嚇了一跳,「難道是畫筆在藍小姐不知情的情況下刺死了碧乙,現場根本沒有其他人在,所以畫筆案還是相當的詭異。」
「肯定是有人在現場,要不然碧乙臉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風間覺得是為人案件。
罌粟女拿了一份報告給他:「喬警官說,藍小姐指甲裡殘留著的肉沫就是碧乙的,那麼表示藍小姐和碧乙有過肢體上的衝突。」
「我沒有!」藍心知叫了起來,「我喝了水之後就沒有知覺了……我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掐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