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不如拿畫筆戳死自己算了,她和非尋的夫妻關係還沒有結束,現在又成了拓跋野的女人,這麼紛亂複雜的關係,公開了出去時,她哪裡招架得住。
藍心知見他一語不發,只是淡淡的凝視著她的小臉,她趕忙又道:「野少,我們還有其它辦法可以查的。或許畫筆用人的頭發來做,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們順著這個方向找下去好不好?」
拓跋野依然沒有正面答她,只是伸出手去陳慧的胸口查看了看傷口的形狀和深度,當畫筆凝聚成一種凶器,就好像是鋒利至極的刀刃,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臟。
「不是報告上有寫嗎?你幹嘛還去摸她……」藍心知看著慘死的陳慧,胃裡又是一陣的翻騰。
拓跋野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抱著她向外走去,但嘴巴卻道:「難道我缺女人嗎?還要去摸一個死了人的Ru房?」他當然是為了查案。
「……」藍心知華麗麗的無語了。
而拓跋野也只是望向了喬翼:「如果有新的線索馬上通知我,我先去看看風間他們查到了些什麼。」
「好,野少、藍小姐兩位慢走。」喬翼點頭道。
「謝謝你喬警官。」藍心知從拓跋野的肩膀上伸出頭來。
喬翼微微笑了笑:「藍小姐最好去醫院看一看身體。」
藍心知眨了眨眼睛:「好。」
拓跋野將藍心知抱上了車,他沒有開回家,而是直接開去了醫院。
「我們幹嘛來醫院?」她不解。
拓跋野盯了盯她的小腹,懶懶的道:「看你肚子裡有沒有孩子。」
藍心知伸手去撫她的小腹,馬上拒絕道:「我不會懷你的孩子。」
「正好,我也不准你懷我的孩子。」拓跋野微微有些怒氣在上升,「就算現在肚子裡有,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對於拓跋野給她N多莫須有的罪名,藍心知已經習慣了,對於在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她並不生氣,而且說得雲淡風輕。「好,即使我肚子裡有,無論是誰的種,都打掉他。」
既然拓跋野說她有很多很多男人,她就當是吧。
她除了和夢境中的神秘男人有過一次之外,那也是在結婚之前,距離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裡,她即使有男人,也只有拓跋野一個人。而她,沒有來月事,也是最近十來天的事。所以,即使有孩子,也只能是拓跋野的。
一番檢查下來,藍心知坐在休息室等待結果,拓跋野走出去室外抽煙。
藍心知雙手環胸,將自己緊緊的抱在一起,她歎了一口氣,望向了窗外。此時,她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上司方靜。她正欲追上去打聲招呼時,卻看見方靜進了不孕不育的專科門診。
藍心知站在門外,她曾聽聞方靜和李志的關係有一些問題,兩人雖然是大學同學,十多年的愛情卻因為方靜未曾為李志生一男半女,而被李家父母拒之門外。而李志,更是開始放浪形骸,和很多嫩模有染。
藍心知想了想,又走回了婦科的這一邊,聽到有一個醫生正在訓斥一個女人:「你已經流了三次胎了,如果這次一定要流產,將會終生不育,你將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能力。這個時代的男人不會為女人負責任,那麼女人要自己為自己負責任……」
不自覺的,藍心知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如果……她是說如果她的肚子裡真的有一個小生命的話,她真的要狠心不要他嗎?如果她不要他,以後也會像方靜一樣不孕育了怎麼辦?但如果她就算肯要,可孩子有一半的生命來自拓跋野,拓跋野根本不會承認他,那孩子不是在受苦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是這樣亂七八糟?為什麼她總是過得這麼艱辛有這麼多苦難呢?
在等待的時間裡,藍心知依然是驚慌不已,她焦灼的不斷啃著手指。如果有,她要怎麼辦?
拓跋野抽完煙回來,就看到她心神不安。他沉聲道:「報告已經出來了,進去吧。」
好像這是最後的審判,藍心知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醫生的辦公室。
這是上次為藍心知檢查的女醫生,她叫鍾怡。她看著坐在她面前心神俱疲的藍心知,不由開導道:「藍小姐,你的精神狀態非常的差,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是,男人並沒有真正侵犯到你的身體,你應該放下這樣的心理負擔……」
「你說什麼?」拓跋野忽然拍桌吼道。
鍾怡很怕拓跋野:「野少,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上次你跟我說她遭人強(暴),你想從此在這間醫院消失,還是想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拓跋野狼眸狠狠的瞪了過去。
「野少,我當時是想說藍小姐遭人強(暴)未遂,可是你硬生生的將我的話給截斷了。」鍾怡再怕他,也怕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她馬上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我當時被你嚇倒了,所以後面的話也嚇得無影無蹤了……野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拓跋野冷哼了一聲,「下次再將話說不清楚,直接消失在我面前。」
「是是是,野少,我知道了。」鍾怡馬上道。
「醫生,結果呢?」藍心知心知如麻,她在等待最後的結果,誰知道拓跋野居然發這麼大的火,惹得醫生又說錯了話怎麼辦?
鍾怡還沒有說話時,拓跋野馬上瞪著藍心知:「你也不告訴我這件事情?」
指什麼?非尋強bao她嗎?她沒有義務告訴他吧,藍心知直接忽視他,而是直接問醫生:「醫生,我要結果。」
鍾怡馬上將報告單遞了過去:「不好意思,藍小姐,你沒有懷孕。你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月經來遲、月經紊亂,只要多休息,放鬆精神,我再開些藥物給你輔助治療,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