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不由有些怒意,她彆扭的道:「既然你都猜得出來,為什麼還要像剛才這樣對我?」
「剛才?我剛才怎樣?」拓跋野戲謔的道。
混蛋!藍心知轉過了頭不理他。他對她做這種事,還反問她!
「混蛋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方向盤在他的左手上掌控,而他的右手已經牢牢的掌控著她下巴。
藍心知被他的力道掐得很疼,她一向怕痛,他偏偏就要讓她痛,無止盡的痛。
她的大眼睛蓄著一層薄薄的霧水,小小的臉上因為剛才他在街上輕薄她還沒有退去的潮紅,他對她做的的事情,沒有哪一件不是讓她痛的。
看著她既痛卻又強忍的楚楚風情,拓跋野冷冷的放開了她:「既然怕痛,就要乖。」
藍心知一語不發,只是微微側過了頭,她的痛苦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車窗外的景物不斷的變換,她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心知,到了。」拓跋野將車停在了警察局的停車場裡。
「好!」藍心知機械性的應著他。
喬翼將他們接了進去,「野少,藍小姐,你們好。」
拓跋野開門見山:「我們來看看昨晚八點鐘一一畫社的死者情況。」
「請跟我來。」喬翼不僅是警局裡的警官,還是赫連絕「S十字星」的成員,他的兩個身份拓跋野自然是知道的,因為關係到藍心知的安全問題,所以喬翼也是第一時間提供資料給他。
停屍房。
喬翼介紹道:「死者,女,陳慧,今年二十二歲,一一畫社的員工,她的畫作一般,在業界並不出名。法醫已經鑒定:她的致命傷口是左邊胸口心臟的位置,現場的凶器和上次藍小姐提供的極其相似,都是一支畫筆。我們從她的眼眶提取了皮膚組織,及她手指的樣本,她的眼睛被自己的左手挖出。」
藍心知臉色蒼白,她看著停屍房裡的活標本,她一看到死者陳慧臉上依然有驚恐萬狀的表情,就想起了自己所經歷的過程,那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而過。
陳慧的屍體已經僵硬,因為兇案還未偵破,法醫還要進一步的檢驗,爭取提供更多一點的線索,陳慧的身上並沒有衣服。藍心知看著她黑洞洞的兩個眼眶,臉頰上還有殘留的血污。而陳慧的身材很好,修長而曼妙,圓潤而飽滿的ru房即使結凍,仍然美麗不凡,而左心房上的傷口則是觸目驚心。是誰?忍心如此設計她?在她漂亮的胸上刺死她呢?
藍心知看著看著終於忍不住的轉過身嘔吐了起來……
拓跋野正在觀察著死者陳慧的情況,看見藍心知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他轉身也俯低高大的身軀,伸出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語氣雖然淡卻不冷。「去休息室坐一會兒,我察看一些情況然後去接你。」
喬翼遞上紙巾,藍心知抓在手上卻又害怕的丟掉,拓跋野將她抱了起來,「心知,別怕了!」他從喬翼手上拿過紙巾擦去她嘴角的殘留物,英俊的臉上一片冷凝。
藍心知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無力的依偎著他:「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呢?你不肯承歡時,不知道有多壯烈。」拓跋野淡淡的調侃著她。
藍心知馬上閉上嘴巴不理他,他只要一提到這些,她就更不想說話。
喬翼已經命人打掃了停屍房裡藍心知吐出的污穢物,藍心知手軟腳軟的靠在拓跋野的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喬警官,麻煩你了。」
「藍小姐不用客氣,野少還好昨天沒有帶你過來,沒有凍過的現場屍體,藍小姐看到了後恐怕更不得了。」喬翼微微笑道,說完之後,他轉向拓跋野:「我昨天晚上從網上傳給野少後,野少有沒有什麼分析?」
藍心知昨晚洗澡後的事就不記得了,然後就是在他的懷裡醒過來,她睡著了後他又去研究案情了嗎?他是真的在關心她嗎?
拓跋野瞇了瞇眸子:「整件事情詭異的就是,現場都沒有出現過第三者,這樣惡劣的兇殺案說白了,就是現場找不到兇手。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可再高明的兇手,也有他的破綻。我已經命風間和梨冰去查畫筆的生產商,畫筆能作為凶器,必然有它的玄妙之處。」
喬翼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畫筆:「關於畫筆,我們的鑒定科也出了一份報告。那就是陳慧和藍小姐用過的兩支筆裡,都有用人的頭發來做的畫筆,經過DNA的分析,兩支畫筆所用人的頭髮是一模一樣,由此可以證明是兇手連環作案。」
「既然是確定了有人的DNA,我們能找到他是誰的嗎?」藍心知漸漸的適應了身體的不適,她聽到這裡不由提問。
喬翼搖了搖頭:「目前為止還不能,因為我們的檔案庫存裡,並沒有每一個人的DNA,有犯罪記錄人的DNA,也是近幾年來建立的檔案,我們已經篩選過一次檔案,沒有一個是匹配的,那就是說兇手以前並未犯過案,或者是從來沒有留過案底。」
「但是,人的頭髮根本不適合做畫筆,這是每一個生產商都知道的事情。」藍心知覺得特別奇怪。
拓跋野也點了點頭,贊同她的說法。「喬翼,你們有沒有調查到陳慧的其它事情?」
「此案暫時還沒有進展。」喬翼為難的道:「藍小姐的安全,還是要非常關注的。不過,敢動野少的女人,這個人必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拓跋野揚唇:「心知是我女人,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我並沒有在社會上公開。或許正因為我沒有公開,所以他才敢下手……」
「不要……」藍心知馬上截斷了他的話,她在他的懷裡焦急的仰望著他,小手緊緊的扯著他的衣衫,語氣裡充滿了很多的渴求:「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野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