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向海藍也只是餓,可真的吃進肚子裡,沒過多久便全部的都給吐了出來。
馬車跑的急,而且路也顛簸,現在倒好,所有的妊娠反映全部的表現出來。
頭暈,反胃,噁心,腳抽筋,尿頻。吼吼……敢情她就是一累贅。
「嘔……」向海藍伸頭往車窗處吐去。
「怎麼樣,又難受了?」嚴丙之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
「嘔……」為啥什麼也不吃還吐呢?昨天吐了一天,嚇的她今天連東西都不敢吃,怎麼還吐呢?
「……」坐在車側一旁的骷髏子面露難色,那感覺……就像是孩子是他的,而他現在真是束手無策中。
「……」而坐在外面的嚴廷之,更是,掐著鼻子,好像……那吐出來的東西都沾到他的身上了一般。
向海藍感覺虛脫中,無力的坐回原地,臉色煞白,吐的她只有出氣的力而無吸氣的力。
「喝點水吧!」骷髏子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把一旁的水袋遞了過去。
向海藍無力的接過,因為實在是不想再喝了又吐出來,所以只是抱著。馬車一個顛簸,向海藍直接順勢又轉身趴回去吐去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鬧騰人啊!剛吐的能舒服些,還沒坐多久,向海藍又吱吱的叫起來了,「啊,啊,痛……」
這次,骷髏子直接順手捉過她的腿給她輕輕的揉著,「好點沒有。」
「啊,輕,輕點。」
這聲音,叫坐在馬車外的嚴廷之身上打了一個寒顫,太曖昧了吧!幸好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如果不知道的話真的很容易引起誤會啊!
「我很輕的,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過會兒就會舒服很多的。」骷髏子的聲音輕柔至極,手法更是溫柔到家。
「嗯……」向海藍小聲的應著,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態度。
而坐在一旁的嚴丙之,這次卻只有看的份了。
臨近傍晚,晚霞映紅了半邊天,透過林子,感覺前方似火在燒。
馬車已經在一塊空地停了下來,貝奇生起了篝火,嚴廷之出去找食物,嚴丙之和骷髏子一人一邊守著向海藍,生怕她再有什麼狀況。
「我沒事了,你們不用這樣照顧我。」馬車停下了,向海藍也沒那般的難受了,再看眼前的兩個男人……唉!她又想起了他們兩人爭搶給她清理臀部傷口的情形了。
嚴丙之看了看骷髏子,看他沒有要說什麼,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淡然,只是想了一會兒,便對向海藍說道:「我去把松鼠給你喚過來,這段時間太忙顧不上它,便讓它一直跟著在林子裡跑,讓它自己找東西吃,不知道現在跑哪去玩去了。我去找它過來陪你玩一會兒。」
「怎麼,它真的沒有跑?」說到這裡,向海藍似乎是來了興趣,這段時間她確實沒怎麼顧上那只松鼠,她還以為它死了或者是歸於林中,卻沒想到,它一直在跟著他們。向海藍看到嚴丙之點頭,拍手興奮的叫著,「太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喚它。」說著,直接起身打算往車下跳。
也許是坐了太久,或者是起的太急,向海藍這一起身,身子直接的往骷髏子的身邊倒去。
骷髏子坐在那裡聽著兩人的談話,心緒越發的亂,還沒怎麼反映過來,就感覺一陣馨香撲鼻,很自然的伸手,把倒來的向海藍攬在懷裡。「怎麼了向姑娘,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骷髏攬著向海藍並沒打算放手,反爾很小心的給她調整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讓她依著他。
向海藍剛才沒怎麼覺出來,現在微微一動就感覺天眩地轉的,也不起來,就這樣靠在骷髏子的懷裡,閉眸。就這樣休息一下吧!就一下。
「丙之,讓向姑娘休息一下吧!過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讓她下車。」這下,他更有理由可以單獨與她相處一會兒了。真好……
嚴丙之無耐,只能應著,下了馬車,雖想把車簾撩起,不過最後還是給放下了。
雖然骷髏子與她曾經有過不經意的接觸,但是對於向海藍來說,骷髏子畢竟所見有限,而且,骷髏子那淡然的表現,足可以證明他心如止水,兩人之間是平衡交際,所以對於向海藍來說,面對著骷髏子時感覺會好一些,即使依在他的懷裡,被他攬著,也只是一種很平常的依靠。
向海藍輕輕的喘了一口粗氣,感覺眼前不再晃了,於是起身,骷髏子倒也是自然的扶了她一下,「好點了嗎?」
「嗯,謝謝你了。」
「不謝。」骷髏子勾了一下嘴角,雖然不捨,但是那段寧靜卻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
「其實,上次,我是故意逃的。」向海藍坐直了身子,雖然她知道骷髏子不會看她,但是她仍然是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輕聲的說道。「但是,那次嚴廷之找我那次我並沒有逃。」
「我知道,對於那種本不該有的痛苦,任誰都想逃避。」他其實都知道,甚至她心底的恐懼他都知道。所以在她第一次的時候他才會找到她,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你不怪我?」她以為他對她明顯的疏離是為此事。
「不怪,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如果我能想辦法讓你不受或者少受一點痛苦的話就好了。」雖然閉眸,但骷髏子仍然不敢面對她,透過那扇厚重的窗簾,他仍然怕被人看透心裡。
「呵呵,怎麼能怪你呢!」向海藍苦笑著,又問:「你喝了我的血會怎麼樣,會不會和正常人一樣呢!」
骷髏子聽完這句話,身子明顯一怔,轉頭對著向海藍,微微的睜開一點眸子,透進一點光亮,他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這句話,不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只是……他要怎麼說?
是?難道真的要喝她的血?
否?難道自己就願意一輩子這樣嗎?
而且,她的血對於他無論是練地魔功或者是煉毒來說,都是上上佳品。
他現在找她的目的不就是喝她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