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藍雖然是發燒,燒的昏迷,但是卻很清醒,只是身上燒的痛,燒的懶,燒的沒有精神。
可是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著真真的。
什麼嗎!她的屁股就這麼好看嗎?至於還要這麼多的男人過來觀摩嗎?
痛哭一下吧!誰來安慰她。
手臂的雖然清洗著,但是卻沒有想像中那麼的痛,但是……也不該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翻身扒她裙子吧!她好歹也是個女人吧!男人們,你們太那個啥了吧!
「嗯……」她要出聲,她要制止他們的這種禽獸行為,可是,是不是她的聲音太小了,為什麼他們沒有聽到呢!「嗯……」
「不痛啊,很快就好了!」嚴丙之加緊著手上的動作,他聽到向海藍呢喃出聲,只是他覺得她是被痛醒的。
什麼嗎!他怎麼還在她的小屁股上吹冷風啊!這要如何是好啊!別……這樣。
還好,算他們是君子,這次的清洗過程比剛才清洗手臂時要快的多。
好熱啊!她什麼時候能退燒啊!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病來如山倒,但願病去也如抽絲般的快。
睡。
如此反覆,向海藍的傷口被清理過三次之後,終於算是好了,燒也退了,只是她好像仍然在嗜睡。
睡吧睡吧!但願起來之後什麼事情都忘記了,那尷尬的事情啊!
向海藍是在第二天才醒來的,醒來時,一屋子的人坐在房間裡,一臉的愁容。
「醒了?」嚴丙之最先看到的,兩步就邁向了床榻邊前。
向海藍一看是嚴丙之,盡量不會自己想起什麼,但是臉還是帶著一絲絲的緋紅。
「是不是還燒啊!」嚴丙之伸手拭著,「不燒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事。」唉,早知道就不睜眼了,向海藍偷眼看了一下坐在原處沒有動地方的骷髏子,還好,還好。
只是她卻不知,骷髏子現在的心裡更是糾結的要命,他看不見她,不能清楚的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甚至……什麼都是晚了那一步。
「醒了的話我們就走吧!」骷髏子起身便住外走。
「這麼快啊!」她才剛醒啊!
「嗯,時日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趕往天碧池的溫泉。」骷髏子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每一次都是他隨著她,只是這次……
怎麼了這是?是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她看到骷髏子像是在疏遠她。是他偷看了她好吧!應該是她離他遠遠的,而非……
算了,算了。
向海藍起身,只因為燒的太久,剛一起身,仍然感覺頭有些暈暈的,一下子沒有支撐,身子一歪,直接的被嚴丙之接在懷裡,「慢點,也不急於這一時。」
「謝謝,我沒事。」向海藍淡淡的說著,盡量的與他保持著距離。那天被他們兩人就那樣盯著,看著,現在卻真的當做無事人似的,可是她不行啊!她是當事人啊!
嚴丙之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扶著向海藍輕輕的坐下,然後轉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水過來,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顆藥放入杯中。走到床榻邊放在向海藍的手上,「這裡面我放了治眩暈的藥了,喝了之後很快就沒事了。」
「嗯,謝謝。」向海藍接過水,仰頭便喝了下去。
很快的,向海藍感覺真的舒服了許多。「好了,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向海藍抬頭看著嚴丙之,展出了一個含蓄的笑。
「嗯。」嚴丙之應著,先是起步往外走著。剛才嚴廷之和貝奇已經隨著骷髏子到了外面。
向海藍跟在身後也出了屋,來到外面,在嚴丙之的扶助下上了馬車。
撩起簾子,向海藍看著骷髏子正盤腿坐在車裡,一臉的淡然,淡到,真是無情啊!
向海藍坐了進去,並沒有打擾到骷髏子,而是趴在窗邊,往外面看著。
這裡來的時候,她是昏迷的,現在出來才發現,這裡,卻是無比的荒涼。偶爾有幾個零星的人走過,看著那些人身上的穿著,便知是窮困潦倒。「嚴大哥,這裡怎麼會這樣啊!」
「這裡的人前段時間得了傳染病,逃的逃,死的死,只剩下這些死不了的。」嚴丙之慢慢的說著,抬眼看著骷髏子一眼。
「沒法治嗎?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面黃肌瘦的,看著好可憐。」
「……」嚴丙之苦笑,可憐?她不想想,過不了幾天,她就會更加的可憐,怎麼還有這心情來可憐別人。
馬車很穩的跑了起來,一直的往前跑著,向海藍趴在車窗旁,遠遠的就看著一個老者,身穿補丁大褂,身背彎著,背上背著一把草蓆。老者雖然低頭看不見面孔,但是他的前胸袒露,向海藍看到他身板處那一根根的肋條,根根勒骨,而且還有一塊塊白色。老者露在外面的手臂及小腿似乎也只是皮包著骨頭,好像他的身上除了骨頭和皮,再無其它。
馬車繼續往前跑著,向海藍不知道為什麼,眼神一直追隨著那個老者。那個老者好像她曾經在哪裡見到過,很熟悉,很熟悉。只是她想不起來。
馬車跑遠了,向海藍還是看著那快要消失的一點,至此,她也未想起那老者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怎麼了?」嚴丙之看著向海藍好像在注視著什麼。
「沒事。」向海藍在車子裡坐好,看了看骷髏子,他好像在坐化。低頭,頭依在車板上。
『咕嚕』一聲,寂靜的馬車裡除了車輪滾動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加了這麼一種聲音。
「丙之,拿點饅頭給向姑娘吃。」骷髏子終還是忍不住,她怎麼就這麼的不會照顧自己啊!如果不是她突然醒來,如果嚴丙之不那麼積極的話,如果……他也不會急著走。
向海藍原本就夠窘的,現在直接被骷髏子給點了出來,剛才還是臉色緋紅,現在更是帶著精神煥發的紅了。
唉,這個男人怎麼就不懂的一點含蓄呢?真的是讓她……好沒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