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弄的乾淨些,向海藍總感覺這句話是別有用意的在說。
只見著嚴廷之不緊不慢,帶著十萬分的不情願起身走到草叢旁,從裡面拎出一隻灰兔。剛想做著什麼,耳邊傳來骷髏子的聲音:「廷之,向姑娘等著呢!「
嚴廷之放棄了準備要做的動作,拎著兔子走了過來,然後只見著他,伸手拿出一支匕首來,很快的劃向灰兔的咽喉處,一股子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向海藍感覺到一陣的噁心,他還真是殘忍,怎麼能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做這種事情。
向海藍忍不住的起身往後面跑過,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吐過之後,向海藍感覺舒服了許多,重新又回到了篝火旁,這時,那隻兔子已經串在樹枝上被烤了起來。
火苗烤在兔子的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那烤出來的油滴在篝火上,發生一陣陣的香氣。
這時,向海藍的肚子又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
「哼,覺得噁心想吐的話,你可以不吃的。」嚴廷之說著,眼神瞟了她一眼,故意的用手在那飄起的香氣上揮了揮。
「不吃就不吃,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就是討厭他,別看他長的還不錯,但是一臉的奸人像。
為了不要被這飄起的香氣誘惑到,向海藍起身往馬車上走去。她睡覺總可以吧!睡著了就感覺不出餓了。
向海藍坐在馬車上,頓感被遺忘,撩簾看著天上的星星,今晚星光閃爍,景像好像與那天的有些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正想著,簾子被撩開,一陣香氣漂了進來,「向姑娘,兔肉烤好了,先吃點吧!」骷髏子拿著那只烤好流油的兔子遞了上來,看到向海藍沒有接,只是又淡淡的說道:「向姑娘,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吧!他可是要吃東西的。」說著,又把那兔肉往前遞了遞,示意向海藍拿著吃。
向海藍坐在車子裡做了好一番的思想鬥爭,終於還是服軟了,伸手接了過來。好香啊!
她確實是餓大了,直接張嘴就咬了起來,吃的時候還不忘看看外面坐在篝火旁的嚴廷之,這個男人不知道又要怎麼嘲諷她了。
吃著手上的兔肉,讓向海藍想起了那次和尉遲臻連吃了三天的兔子肉。最初看著那盤紅燒兔肉,她有些不捨,可是他卻是吃的津津有味的,後來,等到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他已經都吃膩了。
可是現在……她在這荒郊野外吃著烤兔肉時,他在做什麼?追她嗎?他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嗎?
放下手中的兔肉,向海藍跳下了馬車,走到離著篝火不遠處正在靜心打坐的骷髏子面前蹲了下來,輕聲的問道:「你們準備把我帶到哪裡去。」
還沒有等到骷髏子回答,向海藍感覺面門處的頭髮微動,像是被風吃起,然後就見著嚴廷之的掌已經到了她的面前,而與此同時,骷髏子伸手把這一掌很巧妙的給化解了。「告訴你了不要惹她。」骷髏子的聲音低沉,聽著有些惱。
緊接著,骷髏子伸手撫在胸口上,一條血紅自嘴角慢慢的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你怎麼吐血了。」
「還不是都因為你,大師兄在煉功,你卻過來搗亂,真不知道世上怎麼還有你這樣沒有眼力勁的女人,而像你這樣的女人卻有這麼多人在維護你。」嚴廷之邊說著,邊從他身上拿了一顆藥丸放進骷髏子的嘴裡。
「好了,我沒事了。」骷髏子吞下藥丸,感覺舒服了一些,但是聽著嚴廷之訓斥向海藍的話,卻是不太開心。
嚴廷之也似惱了般的隨及走遠,這裡又只剩下向海藍和骷髏子兩個人了。
「你有沒有好點啊!我剛才不知道,你怎麼樣了,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不需要,我煉這種功如果稍一分心,就會難受,沒事了,現在好多了。」骷髏子拿著帕子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起身,往馬車走去,「我們進馬車吧!今晚還要趕路呢!」
「你煉的什麼功啊!既然這麼危險為什麼還要煉呢?」向海藍跟在骷髏子的後面也到馬車,在他的扶持下,上了馬車,坐了進去。
「地魔功,是一門毒功,所以為了煉此功,我每天都要進食一些有毒的東西。」他向她慢慢的解釋著,也進了馬車裡,只不過,不知從哪裡拿過一床絲被,遞了過去,「夜裡冷,蓋著吧!」
這時,嚴廷之也坐外面走了進來,在馬車裡坐了下來,扭頭並不看她。
馬兒又繼續的跑著,向海藍抱著被子看著馬車裡,這裡雖然地方夠大,但是她睡,而旁邊兩個男人在看著她睡?
她的臉皮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厚了。
可是,如果不睡的話,她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於是……「我睡,那你們怎麼辦?」其實她是真的想問一下,為什麼晚上不停下來呢?有這麼急嗎?
「我們也睡吧!你以為我們是神仙,可以不睡的嗎?」嚴廷之扭過頭來,臉上掛著曖昧的笑。
「好了,廷之,別嚇向姑娘了。向姑娘,你安心睡吧!晚上,我們也只是坐著瞇一會兒的。」骷髏子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知又從哪裡拿過一個軟墊來,「枕著這個吧!」
結果,她又看到嚴廷之那不屑的眸光。她有得罪他嗎?怎麼總是對她這般的無理。
睡意來襲,向海藍終是抵不過,沉沉的睡去。
「大師兄,你何必如此待她,你這樣,大哥也是這樣,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給你們灌了什麼迷湯了。
骷髏子聽了這番話倒也不生氣,只是用著很平靜的語氣說了一個事實,「她是我從小到遇到的所有的人裡,第一個不怕我,把我當人看的人,所以,我才會如此吧!」
「那以後呢?她的血可是很珍貴的,難道大師兄會為了這樣一個小小的理由就放棄嗎?」
白色外衣下的身子,明顯的怔了一下,以後,他沒想過,他也不會去想這個問題,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有感情呢?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