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卑劣是吧!」男人淡淡的說著,掩飾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你是骷髏子?」向海藍驚叫著一下子迸出這麼一句話來,她記得他叫嚴廷之為師弟,而嚴大哥和嚴廷之師出同門,所以……「臻王爺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是。」骷髏子並沒有否認,而是轉過頭去輕聲的應著。
「……」向海藍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剛才還對他油然而生的一點同情,現在全部的被撲滅了。
車廂裡一室的寂靜,只聽著外面很有規律的馬蹄聲。「能告訴我,你們是要帶我去哪裡嗎?」即使讓她死,也得讓她知道自己是死在哪裡吧!
「我們……」
「我們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怎麼?尉遲臻沒有告訴你關於你身上的秘密嗎?」這時簾子被撩起,嚴廷之坐了進來。轉頭對著坐在裡面的骷髏子說道:「師兄,一切都弄好了,他們不會跟在我們後面。」
「你們到底要帶我到哪裡去,我身上能有什麼秘密。」向海藍感覺越來越慌張,為什麼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反爾就她不知道,而她可是當事人啊!
「看把你嚇的,我們又不能吃了你,不過,我倒是想著先吃吃你看看。」嚴廷之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伸手就要摸上向海藍的臉。
而向海藍在無處可躲的情況下,只能往車廂裡面移著,移著,再移著,突然捉到一隻冰冷的手。「啊!」是骷髏子的手,那只比雪還要白的手。
「嚇到你了是吧!」骷髏子並不見怪,而是把手收了回來藏在衣袖裡,身子往後靠了靠。「好了,師弟,別鬧了。」骷髏子似乎對嚴廷之的這種行為見怪不怪了,也不多說幾句責備的話。
「哼,真不知你有什麼好的,我大哥護著你,我大師兄也護著你,那個尉遲臻更是拼了命的找你,不就是長的漂亮點,不就是長的有些像於巧蝶,不就是塔斯族唯一的公主嗎?」嚴廷之沒了剛才的興致,嘴眼的不屑。
尉遲臻在找她嗎?真的嗎?她真的是塔斯族唯一的公主,為何……「嗯……」心口又是一陣的痛,向海藍手撫在心窩上,這次痛的次數要多一些,讓她想掩飾一下都不行。
「你怎麼了?」骷髏子還是那般淡然的表情,只是這次,卻是伸出了手捉在向海藍的手腕處。
嚴廷之看到骷髏子那微變有表情,也不禁的蹙起了眉頭,「大師兄,怎麼樣。」
這時的向海藍那疼痛的感覺已經消失,想要伸回手臂,可剛一動,卻又被骷髏子給扯了回去,「別動。」
「我沒事了。」向海藍感覺他們都似是神人,都能通過她的脈像知道太多的東西,所以,她不想讓人輕易的都知道了去。
「我知道你沒事了,只是……」骷髏子側頭對著嚴廷之問道:「你們是不是最近給她用毒了?」這次的聲音雖然低,但是也很冰冷,像是秋天裡刮過的一陣小風一般,
「大哥給她解了。」嚴廷之無謂的說著,顯然有些心虛。
「是解了,但是你用的毒卻是太烈了,讓她現在的身體承受不起,不過,還好,有孩子替她擋了一些。」
「什麼?孩子。大師兄,你,你說她懷孕了?」嚴廷之瞪大了雙眼有些失神,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難道,她已經給尉遲臻解了毒,可……」嚴廷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問題,猛的抬起頭來看著骷髏子,「大師兄,那她現在這樣的身子還有用嗎?」
向海藍也被骷髏子剛才說的話給震住了,她懷孕了,是尉遲臻的孩子?這,這怎麼可能?東葛明明說她有可能不孕的。
還在想著什麼,向海藍感覺眼前一道凶光顯現,抬頭正對著嚴廷之那狠戾的眸光。她剛才有聽到什麼?她現在這樣的身子還有用嗎?他是想殺了她嗎?
不,不,不。
向海藍輕搖著頭身子更加的往骷髏子的身邊移動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他能護她的周全,他不會讓她就這樣死去。
「這個我也不知道,等過幾天再說吧!」骷髏子又恢復到原先淡然的表情,眼前雖然只能感覺到微若的光,但是他的心卻能感覺到別人所不經意察覺的東西,比方說,現在的向海藍很恐慌,不是恐慌著別的,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嚴廷之似乎是很氣惱,沒有多說一句話,反手撩起簾子坐到了外面,然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見。
向海藍深沉的呼吸著,看著那簾子前消失的人影,突然耳邊響起骷髏子低沉的聲音:「你家王爺看來是往這邊追了,他是去看看了。」
「啊!他會不會有危險?」向海藍驚聲的說著,一想到他也許會因為自己而受傷就感覺心痛的要命。她只想著要他不要管她。
「應該不會,這一路上都撒了毒,那些馬兒都不敢跟在後面,他們應該是另辟新路,只是你家王爺太執著了。」
「為什麼那些馬兒不敢跟在後面,你們用的什麼毒?」向海藍心裡有千萬個不解,誰知一順口就問了出來。
「呵呵,難道說你沒感覺出你騎的那匹白馬很煩躁嗎?很不合群嗎?」
「什麼?你給白羽下毒了?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不知道,你們進了王府了?」向海藍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現在才發覺白羽好像在王府裡就有些不對勁的。
「我們不用進王府,你們不是可以出王府嗎?那就已經足夠了。」
「你什麼意思,你再說明白一點,我們出王府也沒騎馬啊!」向海藍感覺特別的好奇,這事發生的也太蹊蹺了吧!
「還記得那一對父子嗎?那小孩子不是近了你的身嗎?那時你的身上已經沾了毒性了,只不過,這種毒對人體無害,只不過……」骷髏子轉過頭來,那緊閉的雙眸似乎是露了一點點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