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那幅畫,紫寒決定推門進去,不過她的手剛剛把門推開一條縫的時候,突然從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偉大的祭神,保佑我吧。」
是爾傑,紫寒一驚,急忙將手縮了回來,她透過門縫往裡望,裡面同樣點著一些火把樣的東西,忽明忽暗的,爾傑背對著門,跪在地上,朝著那面牆虔誠的拜著。
果然是爾傑,他果然在這裡。
那面牆上有什麼?紫寒看不清楚,她不知道爾傑為什麼朝著那面牆拜。
爾傑的身旁放著一個東西,黑色的,是那個布袋,確切的說是爾傑把從家扛回來的布袋放在了地上,那裡面是一個人。
難道他在拜祭神?祭神在那面牆上嗎?
爾傑像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祈禱完畢之後起身,紫寒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往門口走,不過很快她發現爾傑並沒有這樣做,他起身之後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他要幹什麼。
只見他拿著匕首走向了平放在地上的那個黑色的布袋,然後蹲下身子,解開布袋,把裡面的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弄了出來。
果然是個人,還是個女人,紫寒猜對了,難道他要把那個人殺了?
正在紫寒發愣期間,剛才爾傑朝拜的那面牆突然緩緩的拉開了一個小門,一個柱子頂著一個托盤出現在紫寒的視線裡。托盤裡放著一個東西,圓圓的,像拳頭那麼大,是一個珠子,微微的發著光,還在不停的轉動著。
那像是一個夜明珠,不過比夜明珠要大,卻沒有夜明珠亮。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爾傑已經那布袋裡的那個人抱了起來,將她橫著對準了那個托盤和珠子,然後騰出那只拿著匕首的手使勁兒的刺向脖頸,啊……紫寒差點尖叫出來。
女人脖頸噴湧出的鮮血濺到了托盤裡的珠子上,珠子轉的更加快了,同時也更加的亮了。
鮮血噴湧不止,彷彿要把女人身體裡的血液噴完為止。
幾分鐘之後,鮮血才慢慢的小了,珠子轉動的速度開始放慢,最後恢復了之前的速度,爾傑鬆了一口氣,手一鬆,那人落到了地上。
再接著,那道小門緩緩的拉上了,又成了一堵牆,珠子和托盤都不見了,像是什麼都沒有出現過。
紫寒以為爾傑可以喘口氣了,卻沒想到,他一把扔下手裡的匕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啪嗒一下打著了,然後將火焰對準了身下的那個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燒著了,火焰慢慢的大了起來,很難聞的氣味瀰漫開來,爾傑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火焰吞噬者的那個人的屍體。
紫寒大氣也不敢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一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用鮮血祭奠祭神嗎?
一陣碩大的嘶鳴聲突然響起,毫無預兆的響起,是那個長長的煙囪樣的東西,它又開始發出這種聲音。
紫寒好不措防的尖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哆嗦了一下,隨即雙手捂上了耳朵,這種聲音才可怕了,它幾乎讓人崩潰。
可是她這一喊卻驚動了黑屋子裡的爾傑,在紫寒意識到不妙正想往外走的時候,爾傑卻猛地一下拉開了那扇門,很粗暴的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昏睡過去了嗎?怎麼會是你?」爾傑顯得很吃驚也很暴怒。
紫寒不敢看他,只是用剩下的一隻手死死的堵住耳朵。
但是馬上她發現,那個嘶鳴聲突然沒有了。
「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沒有被迷倒嗎?那些香水對你不管用嗎?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爾傑步步緊逼的追問。
紫寒的胳膊被他拽的緊緊的,想掙脫都掙脫不了。
可是她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因為她不能把若賢牽扯進來,是因為有了若賢的幫助,她才不至於被那些香水迷惑。
爾傑的身上有著斑斑的血跡,是剛才女人的血濺到他身上的。
那令人害怕,他看起來像一個殺人兇手。
見紫寒不說話,爾傑更加的氣,他拽著紫寒往外走。
「你竟然發現了我的秘密,我本來想晚一些殺你的,可是現在不可能了……」爾傑拉扯著紫寒噌噌噌的順著樓梯往下走。
他的話令紫寒害怕,他要幹什麼?帶自己去哪裡?他要殺自己嗎?
不多時,兩人走出了祭壇,來到了小樹林外,紫寒看到了離樹林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車,是爾傑的,剛來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現他的車。
爾傑很粗魯的把紫寒推上了車,然後狠狠的關上了車門。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爾傑惡狠狠的威脅道。
紫寒想拉開車門,可是爾傑已經把車門鎖上了。
「今天你跑不了了……」爾傑說道。
「你想怎麼樣?你這個惡魔?壞蛋……」紫寒罵道,她現在看清了爾傑的真面目,雖然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他的陰謀。
「說,你怎麼沒有被迷倒?那些香水?」爾傑竟然一手扼住了紫寒的喉嚨,紫寒差點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若賢對不對?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出賣我?」爾傑說道。
「你這個惡魔,殺人兇手,你……你放開我……」紫寒已經快喊不出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