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著奶奶的身影一步步往前走,走進了祭壇,踏上了樓梯,來到了六樓的那座黑房子跟前。
然後奶奶就不見了,紫寒的心咯登了一下,像一個睡夢中的人突然回過神來一樣,奶奶不見了。
她轉了個身,隨即大吃了一驚,我……我已經走進了祭壇?並且來到了六樓?真是不可思議,像是做夢一樣,還是被奶奶施了邪術,怎麼說走就走進來了?
可是奶奶已經死了呀,她依然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房子的門是關著的,紫寒再次仰頭看著高高聳立的那個煙囪般的大柱子。想起那次它發出的嘶鳴聲。
房子的門是白色的,殘白慘白的,房子黑,門白,黑白相應,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讓她不自覺的想到大棺材。
門裡面靜悄悄的,但是裡面彷彿有光,忽明忽滅的。
她伸出一隻手試著推了推門,天啊,門竟然開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嘛。
推開門之後,緊接著又是一扇門,兩扇門之間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地,一扇挨著一扇。像是重重機關一樣,紫寒推開第二扇門,第三扇門又出現了。
她一節一節的走過去,這座房子看似很小,其實裡面貌似很大。
她一連推開了六扇門,第七扇門出現了,這扇門大了許多,們也是白色的,不同的是,門上畫著一幅畫,是用那種很粗大的水彩筆畫上去的。
一個部落的首領,紫寒只能這麼形容,因為那個人穿著很古老的衣服,類似蒙古族部落裡面的那種,頭上還包著紅色的頭巾,又很像義和團紅巾軍的裝扮。
那個首領身形高大,手裡舉著一把尖刀,他的前面站著很多的人,密密麻麻的,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全都高舉著雙手,大張著嘴巴,像是在喊什麼口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看打扮,紫寒猜測,那個男人是首領,其他的則是部落裡的民眾。
她想起了爾傑講的那個故事,以前這裡是一個很強大的部落,可是後來,部落裡的人莫名其妙的中了一種詛咒,於是在一個午夜之後,這裡的人們開始互相廝殺,最後都死了,而他們的靈魂卻不相信自己已經死去,每到十二點以後,就再次上演死前廝殺的一幕,日復一日,年如一年,就這樣重複著。
紫寒一直都以為爾傑在編一個故事騙她,可是現在看來,他講的似乎是真的。
她又想起了那些屍鳥,若賢說,那是之前部落裡的人死後變成的,他們的靈魂晚上重複廝殺,白天卻變成了屍鳥,需要食快死之人的骨血才能生存。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