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馬雲   兩江軍更為野戰軍正編 258集:避難女人訴說
    八位避難女人們,向張強講起她們傷心往事,張強一邊狼吞虎嚥吃著紅米飯。那位自稱嘎丫頭的女人手捂著嘴笑著說:「咯、咯、咯、咯,抗聯兄弟,我們還不知怎樣稱呼你,你別著急,吃飽了算一頓。

     不夠吃再做一鍋,高糧米有的是,足夠吃半年的。那樣吃飯會噎著的,那裡有鹹白菜,鹹黃豆,就飯慢慢吃。真是打小日本的咱就是一家人。請問貴姓,你們的頭頭叫什麼名字?」

     張強擦了一下嘴巴,長長出口氣,做個深呼吸說:「哎呀我的媽呀,真餓了,見著飯什麼都拋在腦後。各位大姐,我叫張強,弓長張、強健的強。

     我們獨立旅首長是女的,她叫閔文秀,同志們喊她文秀嫂,四十上下歲女人,指揮千軍萬馬,會神機妙算,指揮我們端了好多炮樓。去年秘密轉移咱東北,把隊伍化整為零星小分隊。專門對付鬼子要塞,把齊哈市關東軍搞的坐臥不寧……」

     嘎丫頭嘎嫂一副憂傷面容露出一點喜悅說:「有盼頭了!我們這些娘們兒守了半年多寡,都閒風乾了,小日本回東洋,勤勞俸士隊也該解放的……

     這些東洋惡人,半年前那天讓這些娘們兒都集在嘎嫂家訴說離別之苦。正在說起傷心往事和思念親人時候,小日本閒暇無事游散那幾位軍人,吃慣嘴,跑慣腿,又騎著兩輛跨斗摩托,一共六人嘰裡呱啦的、闖進大家集中的嘎嫂家。

     這群畜牲不容這群女人紛爭,用生硬的漢語說:「花姑娘地、吆系,陪皇軍遊戲地大大地有賞,不從地,不行不行地,不從、死了死了地吆西……」

     一邊嚎叫著一邊強行抓人做那種事。他們習以為常的把大槍放在一起,但腰裡短槍匕首從不離身。有兩位女人被抓到手不從,鬼子便用匕首將衣服挑開,獸性大發,用匕首當眾將女人肚皮豁開,血流如注,五臟外溢死去。這是他們慣用手法叫殺一驚百!然後一個個仰面朝天哈哈怪笑。

     他們萬萬沒料到,人群裡有兩位挑頭的,就是現在喊話的嘎丫頭嘎嫂和鳳姐,人稱瘋姐的,這兩位女人,早些天發過毒誓,今生不報加害她們男人的仇,就不配叫嘎丫頭和瘋姐。

     今天的六鬼運氣不算好,碰上兩個捉鬼鍾奎,零星的散逛小鬼子,嘎嫂根本沒放在眼裡。被她煽動一上午的十幾個女人,沒一人順從的!再想殺人,有些竊手。

     在六鬼猙獰狂笑剎那間,嘎丫頭嘎嫂和瘋姐她倆,給十幾人使個眼色,一瞬間有拿起菜刀的,有拿起鐵鍬和三齒杈的……

     嘎嫂趁大亂之機,按倒一日兵,拽出他手槍,掰開機頭,勾動板機,沒讓這些狗雜種反映過來時,六個東洋人的靈魂,就這樣留在異國他鄉土地上,做起桃花夢的野鬼、看樣子六魂永不還家。日本兵那一年逐步開始倒霉……

     王窖村出名的嘎娘們兒嘎嫂,半生的嘎勁都使在今天上午的對付日本兵上。也難怪,他們來的正是時候,一上午瘋姐、嘎丫頭給大家灌了一腦子,男人怎麼給日本人做礦工。她去探望過沒讓見面,只是在柵欄門邊看幾眼丈夫背礦石的慘狀。

     周圍柯槍實彈鬼子士兵監視勤勞俸士勞工。有工頭手持短鞭趕動著……

    夕日在中國百姓面前耀武揚威六個鬼子兵,休假日去慣農村找樂,今天吃過早餐的日本兵,一高興跑到王窖村,找農家女人尋歡作樂……

     倒霉的小鬼子不會夢到、他們今日上午葬命與中國農家女人手裡,膽子也太大嗎?不是,是十來年那些軟弱無力、手無寸鐵百姓把他們慣的膽大妄為。沒想到農家女人也有會使槍的。也不是,是他們的末日催促他們的骯髒靈魂,早日上路……

     嘎丫頭從十幾歲就擺弄過那些洋槍土炮,洋槍也是這兩年游擊隊教會使用的。嘎嫂和瘋姐進山打獵從不手軟,今天逼急了,兩位剛才還在一起談笑自若姐妹,被這群狗雜種無緣刺死那一剎那,瘋姐,嘎丫頭兩人眼睛已充滿血絲。人在被逼急時刻,生死置之度外,那股力是可把地球托起,幾個小小倭寇又何足掛齒!

     屋裡有六具小鬼子屍體,十多位女人有些驚恐不安。嘎丫頭嘎嫂大聲喊著:「害怕可是沒用的,快,搭把手,把咱自己姐妹的兩具屍體,抬到西間,鬼子的不要管他。

     嘎嫂又發話:「別害怕姐妹們,馬上回家料理後事,有親投親,沒親跟我走。千萬別猶豫,生死憂關。你不走,命可保不準!

     快,來,把這些槍彈收拾到雪橇上,兩匹馬套上雪橇。別忘了馬上要到冬天。把咱爺們的羊皮掛子都帶上,帶上糧米油鹽火柴,咱們進山!

     哎,聽我一句話,躲他一年半載的。小鬼子在別人家站不長,早晚他們要滾蛋,那時再回來。咱這些娘們兒,在哪都是守活寡,咱也逍遙自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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