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蘭昨夜與尤文豹在纏綿中,終於讓尤文豹為自己出風頭、舉辦見面舞會。今夜舉辦舞會的其中主要意圖,是她與堂兄崗村寧次相見的唯一途徑。
其次是聽文豹說,他不在齊哈市時,由程恭全權代理齊哈市軍政大權。
說者無心,聽者可是有意。崗村攸美子·梅香蘭又燃起青少年時代,對程恭的友誼火花。崗村寧次司令官,剛一進舞廳,一眼就認出自己的堂妹。
三年前崗村回東京向天皇速職時,在東京都逗留兩周,曾和堂妹攸美子有過幾次語言對抗,哥倆對大東亞共榮始終見解不一。
反戰同盟會會員崗村攸美子·梅香蘭改不了自己觀點;戰爭給她和媽媽至命性傷害,戰爭讓她失去幸福與家庭。
二哥崗村寧次的大東亞共榮,被堂妹攸美子駁的體無完膚。
堂妹的反戰同盟,也被二哥崗村寧次的大東亞共榮,批的血淋淋,理由是:支那人愚蠢,不該是亞州主宰國人。愚蠢的民族應該做奴隸才會發揮作用……
那裡物產豐富,落在華人手裡是浪費!共榮的宗旨謬論,被寧次說的條理清晰。條條是道。總而言之,按崗村寧次理論,華人不該在亞州存在。
那時的尤文豹還只是攸美子·梅香蘭的心中偶像、夢中情人。在崗村寧次面前敢直言不諱對抗第一人。
崗村寧次進到舞廳認出堂妹時,心裡一愣,堂妹怎成了梅香蘭了呢?
他將要開口說話,便被攸美子邀到舞池中間,對笑著跳起舞來。
旋轉到無人一角時,攸美子小聲說:「二哥,千萬別叫我真名,把您的通行證給我一張,明天我去家裡詳談。」
崗村寧次隨手在上衣口袋,找出一張家中門衛通行名片,遞給堂妹說:「拿著,家裡兩位女人你不認識。最好先別認識了吧?」
崗村攸美子·梅香蘭沒有接,收回笑容道:「我不要這張,要你司令部的!」
崗村寧次撓頭了,不給吧,他知道堂妹脾氣,給吧,又怕她去那裡胡鬧。
「二哥,快點,磨蹭什麼?怕了嗎?請您相信妹妹,我是不想見到您那裡國際婦聯組織,四國女人同堂,我才不去找那沒趣呢!」
崗村寧次再次隨手在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小本本,崗村攸美子·梅香蘭接過本子笑著說:「二哥,明天我就去你那裡上班,給你打字,怎麼樣?」
崗村寧次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不是來壞二哥大事的,二哥的、大力歡迎歡迎的!好妹妹,哥求你別胡鬧!」
來齊哈市剛兩天的梅香蘭,日軍司令部來去自如。
程恭在舞場第一眼就認出來,梅香蘭是崗村攸美子,但程恭覺得蹊蹺,並沒有揭穿,用眼神對了話。臨休息一刻問:「香蘭小姐,我們還能見面嗎?」
「當然,明天程先生有雅興可以去冬花別墅3號院,我在家接待您!這是我的名片。」程恭接過老友名片,心潮無比澎湃,攸美子終於承認容納了自己。
梅香蘭深情望著程恭,思潮泛起浪花,心裡有些不平衡。
眼前夕日友人程恭,比起尤文豹更有男人氣質,還是以前的同學,朋友嗎?他為什麼這樣發達了呢?
為什麼他不去東京都娶我?而是尤文豹呢?難道說他太太很凶嗎?
梅香蘭沒有勇氣接著往下再想,聲音弱弱地說:「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此刻程恭和梅香蘭兩人,陷入一段尷尬的情感中。
程恭的心情大概和梅香蘭差不多,也在思索著。
為什麼要嫁給尤文豹,而且還是三姨太,難道你不知道他娶過兩方女人嗎?
難道說那位花心太歲,和他爹的四姨太,也是他四媽的愛眛關係你不知道?全齊哈市上層人都知道尤氏父子亂倫,你能沒聽說嗎?
我給你帶回的信都說過,為什麼不給我回信?
還認為我比不上尤府大少爺媽?攸美子啊,你的偏見、固執能不能改一改?
那麼她的二姨太伊萬諾娃能接受你嗎?尤家的現狀你該知道的,每次信中我都提及友人話題,是我沒說清楚尤府的事嗎?
唉!我程恭哪有權利知道人家的私生活呢。程恭的聲音也不大,因為舞池裡人都在注目著自己,怎說也是齊哈市二號人物嗎!
程恭在崗村攸美子·梅香蘭舉辦的見面舞會上,突然相見,又是在未知情中相見,顯得很尷尬。
他沒想到的同僚的新納三姨太,竟然是思念中的女友、同學。
怎麼也不會想到,五年前號稱冷面美女的崗村攸美子,以梅香蘭的名字、和尤文豹三姨太身份相見在這種場合。想一曙尤司令三姨太梅香蘭尊容的好奇心,早飄去九霄雲外,程恭處在十分尷尬境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