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和高跟鞋接觸地面的時候發出很強烈的摩擦聲。
車宏彬故作鎮靜地坐在沙發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車宏彬的腦袋裡頓時被躁動的吵鬧聲炸開,他在平復內心巨大的震盪和創傷。車宏彬怕他會把譚秀清推倒在地,車宏彬警告自己穩定住,車宏彬喝了一口咖啡,臉色依舊地發青。
外面的幾個人不停地拍著對方的門,煩躁凌亂的拍門聲讓車宏彬很煩悶。
他幾乎可以把瓦杯捏碎。
樓道裡又出現了鬼影女孩,她來到這群人的身後,誰都沒有看到她。女孩邪意地笑著。
「你和我媽媽有事瞞著我?是你們把蕭潔趕走,然後給她一筆錢,過程是不是這樣?」
車宏彬在假設,他留意譚秀清的舉動和反應,譚秀清依然什麼都不肯提。也許是車宏彬來錯地方了,車宏彬衝動地想離開,他被譚秀清拉住:「有空就回來看看表姨,宏彬——」
「再見——」車宏彬轉身出去,他在樓道裡停了一會兒,那群人也跟著離開…… …… ……
譚秀清什麼都不肯說,車宏彬感到很生氣,腳步一滑,車宏彬差點跌倒。
車宏彬連忙地扶住樓梯口的扶手,樓道裡的燈光很暗,這是讓車宏彬滑倒的原因。
白色的捷達車上,車宏彬打開音箱,超高分貝的聲音隔著車窗傳出去。人群開始注意車宏彬的捷達車,車裡響起很振動的音樂,有幾個人紛紛地轉過頭來聽。
車宏彬關掉音箱,掉頭地把車開走…… ……
車宏彬的記憶留在十二年前那個黑夜,他和徐麗麗,表姨一起在庭院裡吃飯。他們樂也融融地談起車宏彬和蕭潔的婚事,表姨丈撞開門,醉醺醺地朝著徐麗麗的臉部打下來。然後,姨丈大哄著要趕走車宏彬和徐麗麗,他把屋契扔到媽媽的臉上:「走,你們走,這屋子沒有你們的份。」
車宏彬把車駛進玫瑰酒吧的門口旁,他剎住車,差點撞上從酒館裡跌跌撞撞出來的兩男一女。那個男人奔上來,用酒瓶砸向車宏彬的車上。
車宏彬下車,關門的聲響很大。
車宏彬對著這個喝醉的男人重重地揮了一拳,車宏彬抓起他的衣領:「給我道歉。」
站在身旁的那個女人驚慌地跑開。
車宏彬撥打方生的手機,對方的手機處於忙音的狀態。車宏彬不理會趴在地上的這個男人,他走進酒館,在旋轉酒櫃前向酒保要了一瓶白蘭地。車宏彬瘋狂地喝酒,他一直喝,沒有理會從歌廳裡走過來的兩個穿著妖艷的女人:「先生,請我們喝一杯,可以嗎?」
車宏彬完全不理會這兩個來搭訕的無聊女人,車宏彬對他們很煩厭:「滾開——」
其中一個女人被車宏彬退倒在地…… ……
酒吧裡變成噪雜的一片,有人關掉這邊酒櫃的燈,音樂聲依舊地盤旋響起。有人帶著棍棒朝著車宏彬的身上砸去,鬧事的人是剛才被車宏彬在門後把他打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車宏彬在昏暗的燈光下認得他的樣子,這個男人醜醜的,身材很高大。
車宏彬握緊拳頭,準備往這個得意洋洋的男人身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