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只要想到我們的兒子要認賊作父,叫牧野爵爸爸,我的心就很不舒服……」
門外的身影往後踉蹌幾步,牧野爵幾乎狼狽的要以手撐住牆壁,才能站得穩。
他們,他們竟然有了孩子……
難怪,難怪葉子允會靠在她的腹部,表情柔和的如三月春風;難怪,她會笑得這麼幸福,幸福得讓他深深的嫉妒,嫉妒到很想撕裂……
認賊作父……
慕雪儀,你以為我會愚蠢的替你養,你和葉子允的野種麼?
赤紅的火焰燃燒盡他僅有的一絲理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嗜血的黑暗之光,雙拳緊握,掌心的痛已經無法察覺,以往毫無知覺的撒旦之心,在這一刻,他竟發現有把無形的刀子,把他的心刺得千瘡百孔,連呼吸都是痛的。
下一刻,菲薄的唇忽而勾起魅/惑眾生的淺笑,黑眸中散發著點點柔光,望著病房裡依稀在說話的慕雪儀和葉子允,他說:「謝謝你們助我恢復嗜血的本性,我會好好的……答謝你們的……」
尾音飄散在微風中,軒昂的身影已經轉身,揚長而去。
…………
病房裡
慕雪儀並不知曉這一切,而葉子允卻看得清清楚楚。
「允哥哥,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她的小嬌面色冷怒,柔柔的目光此時正很指責的怒視葉子允。
「嗯!」葉子允也不再爭辯,乖乖的點頭應允。
冷哼一聲,臉微側,她的眼神看向窗外,意識有些飄忽。
見狀,葉子允沉默不語,拿過他買來的蘋果,十分認真的削起皮來。
薄而長的蘋果皮一直從頭削到尾,中間都沒有斷過,削好之後,葉子允把蘋果遞到仍生氣的慕雪儀的面前,溫柔而又歉意深深的說:「丫頭,對不起,是允哥哥說錯話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慕雪儀本來是想忽視他的, 可是自己偏偏是個軟心腸,葉子允軟下姿態的道歉已經讓她發不出火了。
無奈之,只能接過他的蘋果,咬了一口,道:「允哥哥,以後都不准再說了……」
「嗯,好!」葉子允見她消氣,連忙點點頭。
以後?丫頭,你以為,從今以後,牧野爵還會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麼?
沒有了,再沒有了……
今後,你生命裡的男人,只會是我,葉子允。
葉子允在心裡,狠而肯定的想。
…………
深夜十一點半,葉子允驅車送慕雪儀到帝園,在門口處停車。
敷衍的道了再見,晚安,她便片刻都不再停留的轉身離去。
駕駛座上的葉子允,望著她的背影,眼神犀利,暗湧波濤。
丫頭,對你,我誓在必得。
「少夫人,少爺在房間裡等你,叫你一回來就上去找他!」慕雪儀剛一進大廳,似是等在門口的容嬸急急的道,滿是皺紋的臉上儘是害怕。
她一頭霧水,呆呆的問道:「他等我?幹什麼?」
「哎喲,我的少夫人,你自己上樓去看看就知道了啊!」容嬸在後推著她往前走,慕雪儀縱使是有千個問題要問,也沒法了。
扭開臥室門,滿室的黑暗令她不適的睜大眼睛,右手試探性的摸到門口處的水晶燈開關。
「啪!」
水晶燈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當然也包括的躺坐在床中央的牧野爵。
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紙,黑眸似看非看的盯著紙上的字看,慵懶的抬頭看一眼站在門口的慕雪儀,嘴唇輕喃:「懷孕六周……」
慕雪儀有些發懵,她還沒有聯想到牧野爵嘴裡所說的,正是自己。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一些「內幕」,我真的會以為,你懷的是我的種!」波瀾無驚的黑眸掃向她,他說話時的口吻雲淡風清,無關自己。
慕雪儀如果再聽不出來,那她就是白癡+蛋白質了。
「你都知道了麼?」她往前走了兩步,染上些許灰白的眸子發著亮光,驚喜的問。
牧野爵從床/上一躍而起,高昂的身軀挺得筆直,鷹隼的黑眸一瞬不鎖眨的鎖定她,直到,站在她的面前。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男人的冰吻毫無預兆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隱約間,她似是聽到,他說:「這唇,有多少男人碰過?」
慕雪儀很莫名其妙,不懂他怎麼說起這些,但她沒有問他為什麼的習慣,僅有的習慣就是解釋,解釋。
「那些都是不小心造成的……」
話落,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鋒利嗜血起來,讓人望而生畏的黑瞳此時正恨恨的瞪著她。
倏地,「嘶啦」一聲脆響,他一手撕裂她的洋裝,露出裡麵粉白色的內衣。
「這副身子,想必也被很多男人這樣看過,摸過,上過……」夾槍帶棒的話一再的從薄唇裡吐出,牧野爵饒有興趣的欣賞面前慘白的嬌顏,體內的燎原大火正腐蝕著他的心臟。
「牧野爵,你什麼意思?」她咬牙,更是眼眸含淚的直問。
「呵……你不懂嗎?」勾起唇角,露出嘲弄的冷笑。下一秒,他的手扯下她內衣的肩帶,雪白的酥/胸在他眼裡綻放成暗紅的花朵。「這樣,你懂了?」
伴隨著他聲音的落地,粗礪的手掌已經掌握住她的一邊嬌盈,粗重的揉捏起來。
蒼白的臉蛋因痛意而變得扭曲,冷汗從額際滑落,無力的雙手抬起,捉住他的手腕,欲想阻止他的侵/犯。
孰料,此時的他竟風清雲淡,沒有半點失態的,冷笑的斜睨看她,冷酷的像是想要她命似的,逼問道:「說,你肚子裡的種是誰的?」
眼神中寒冷犀利比任何的刺器都尖銳,直直的刺進她的心坎裡,心的四週一片血肉模糊,疼痛難忍。
透明的淚珠滑出眼眶,澄澈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恨意,她咬牙,毫不畏縮的與他的冷眼對上,腰板挺直。「是你的……」
「哈哈……哈哈……」牧野爵仰頭大笑,稜角分明的臉孔在水晶燈的照射下,顯然很白皙,看起來很恐怖,一抹深沉的傷痛從他的眼底一劃而過,速度之快令慕雪儀根本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