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雷譽是吧?
再兩天,頂多再兩天……
付齊回頭看了眼仍緊閉著眼深睡得如白雪公主般的玡清,心裡劃過一絲傷痛。
她無言地轉身走了出去,沒遇上顧雷譽,對她來說是好的。
她恨他,在她想要放棄殺手生涯的時候,他又回來參了一腳,逼她繼續下去,接一個她最不願接的任務。
至於為什麼不願意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怕,知道了,會更痛苦!
她更恨他,他是她們的老闆,卻將情同姐妹的她們三人,逼得如此這般,心裡僅剩下恨,連曾經玡清和鞏築給她的親情和溫暖也不足以彌補……
三過高跟鞋踩在醫院空曠的走廊上,傳回朗朗回身,令本已是幽靜無比的VIP住院部更增添了幾許森幽……
辰隸站在走廊盡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朝他一步步走近的冷漠女子。
他很想問,為什麼那天她說的第二天再來看他,她卻沒有來?讓他整整擔憂了這麼久,以為她出什麼事了……
付齊埋著頭繼續往前走著,直到腳尖踩在一個暗影上。她抬頭,一襲白色侵入眼底。
儼然能看出背光站在走廊盡頭那個的輪廓。英俊卻帶著絲絲陽光般的溫暖……
「我以為你再次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辰隸有著些許落寞地說著。
見了她幾次,而他,都高興得忘了向她要聯繫方式,或問她現在住在哪,怎麼樣可以聯繫上她……
他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她說,這十來天的擔心,這近兩年的想念,還有那沒有說出口的愛,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感覺,以為慕歐野能帶給她幸福,快樂的深情。
付齊愣忡少許,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長長的一排陰影。眼不見為淨,所以,她沒看到他眼底的傷。也不知道他那灼人的視線是看著她的……
只是,她真的能無視麼?
她知道他說的她是指誰,他口中的雪!
「我不是她,所以,我消失與否都與你無所謂……」付齊淡漠。
他眼底的傷切,她沒看到!
「她叫基雪!」雖然現在對面的她穿著黑色,而不是她一向喜歡的白;雖然對面的她,穩重,成熟,冷艷又帶著冰冷的疏離感。
但他仍是肯定,她就是她!這十多天來,他想起了很多。
曾經的她,看見白色會莫明的皺起眉頭審視那一系白,曾經的她,對著車會莫明的害怕,對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又好奇,怕打針,怕吃藥,會撒嬌,很天真……
眼前的她,穩重,成熟,美艷,冷淡,漠然,疏離……但那澄澈透明卻又不見底的眼,卻與她如出一轍。
那與生俱來般的孤寂感,卻又是如一俱現,這種透徹骨髓的冷漠孤寂,即使被時間磨化再久,也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