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辰隸突然抓住付齊的手深情地叫到。
付齊一愣,不明白前一刻還痛得直不起身的人這一刻又這麼熱情洋溢地抓著她的手滿是激動地叫著她「雪」。
「你認錯人了……」付齊如被電擊般地抽回了手,迅速地轉身,冰然泠漠的回答完全不容人置疑。
原本微微的感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做事都是懷著目的的!
就如她所接的每個任務都是為了錢一樣,自私,自利。
辰隸看著空落落的手,心裡一陣失落。
「恩……」辰隸悶哼一聲,忍受不住痛地蹲下身去,雙手撐地。
付齊聞聲,趕緊轉回身,看著蹲在地上的辰隸。
心,驀然亂了。
「你怎麼樣?」付齊焦急地向前將辰隸扶起,擔憂地問到。
話說出口後,她愣住,自已居然對一個陌生人這麼關心,而且看著他忍痛的表情,她的心居然也跟著痛了。
「雪,我就知道……你……嘶……」辰隸氣息不穩地抓住付齊對她說著,因用力過大,牽動了背後的傷口。
他倒吸一口氣,待疼痛緩解後接著說到「你是裝不認識我的。」
說完嘴角扯開一個已消失已久的陽光笑容。
「很痛嗎?」付齊的聲音有著些許她自己也未曾發現的顫抖。雖然仍是冰冷,但比之先前的疏離淡漠,已是親切很多。
她一臉擔心。
「還好……」辰隸低聲說到,背後的灼熱疼痛讓他已經快發不出聲了。
剛剛那一棒,正好打在脊椎上。木棒上可能還有著釘子之類的尖銳物體,扎進了他的身體。
「讓我看看!」付齊不由分說地繞到辰隸身後,想也沒想地掀開他的白色西裝,西裝下,紅色的血液已經將那白色的襯衫及西裝內裡染成鮮紅。
付齊看得倒吸一口氣,藉著微弱的光,睨了眼不遠處的那根木棒,一排的釘子森然而立,穩穩地鑲在木棍裡。
「沒事的……」辰隸見背後的人兒一直沒有聲響,而那片灼熱感也告訴著他,他受傷的程度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我送你去醫院。」
付齊強壓下心中那股莫明的痛,努力地平穩著聲音說到。
…………
南臨高第二人民醫院
辰隸撲睡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樞前那個看著窗外景物發呆的可人兒背影,心裡竟溢滿幸福。
他背後已經被消毒清洗過,綁上了厚厚一層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