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慕歐野惹她不開心了,不然以她那無憂的性格,有什麼事能讓她大清早地發那麼大的脾氣?
基雪似乎也愣住了,她居然在發脾氣。
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看著辰隸,心慌地說「我……」
她怎麼了?
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發脾氣,為慕歐野?
辰隸坐在床沿,伸手拉過她繳住被子的手,已經勒也紅痕了。
每次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雙手便會用力地繳著衣角或其它什麼東西。
「沒關係的,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有什麼不開心的,你都可以來找我,不要把自己逼壞了」辰隸心痛地為她搓揉著手上的紅痕,心裡卻有一把無明的怒火在燃燒。
「辰隸……」基雪小心翼翼地叫著,他現在的面無表情,更讓人害怕。
「起床吧,今天帶你去個地方,去了後什麼煩惱都沒有了。」辰隸起身,深深吸了口氣,揉了揉基雪的齊肩秀髮。
「我在外面等你,要快點哦。」辰隸說著,朝基雪眨了下眼睛,嘴角露出個顛倒眾生的笑容轉身離開。
基雪在看見他那眨眼的動作和那讓人沉迷的笑容後,渾身一個哆嗦,抖掉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怎麼覺得他那笑,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呀?
基雪滿目落寞地看向四周,寬敞的病房內空蕩蕩的一片,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住一般,也找不出他的任何蹤跡。
基雪的心,突然也空了一個角落……
臨南市中心休閒廣場上,一群白鴿從廣場中心飛起,在開空中布下一張密若細網的斑點圖。
而鴿子飛起的地方,一個全身白色休閒裝,頭戴白色蕾絲花邊帽的女孩站在那裡。
上午的陽光,總是靜靜地,透著些許夏季的熾熱,燦爛地從天空撒下。
基雪抬手遮住眼睛,微仰起頭,與太陽對峙著。
她總是那麼怕熱,因為雪一見陽光就融化,所以她不喜歡陽光。
可現在,陽光卻好似是她溫馨的夥伴。即使所有的人都拋棄了她,但它仍在,天亮而起,天黑而落……
辰隸說,來了這裡便會什麼煩惱也沒有。
這樣的說法,的確沒錯。
滿地鴿子,總讓她感覺好似回到了雪月王朝,她與寒冰的通訊便以白靈鴿為信史。事過境遷,物事人非!
滿地鴿鳥,卻沒有那只百靈,身旁的人,來來回回,也沒了寒冰……
老君說,只要她學會了流淚,那麼她便功成身退了。
可是,她已經死了。
來到這裡,她還是那個以雪魄穿越而來的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