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就被聶少霆抱起了。
接下來,故事發生的地點改變了……聶少霆,抱著她,來到了他們的臥室。
臥房裡,沒有開燈。
她的面前,一片的漆黑。
但是,她能感受到所有——
被狠狠的摔上了那張他們曾經無數次的交……歡的柔軟床鋪。
這個時候,小夜燈,打開了。
她漸漸的能適應這微弱的光線了。
她抬頭看著黑得更深層的夜空,看不到一顆星星。
他們的房子,就位於這幢建築物的頂層。而他們臥室的天花板更是透明的玻璃,每當夜下,只要躺在床上,就能看見漆黑的夜空!!!
黑影,壓了下來!!!
聶少霆的雙眸最大限度的打開,暴躁的火焰在其中奔流不息時,就是一個預兆,一個他正在經歷由禽獸變得比禽獸更禽獸的預兆。
眼前這張在黑白陰影下冷峻非常的臉,看起來隨時都能爆發。
構成了一場經典的恐怖片畫面。
「接,你,電,話,的,男,人,是,誰?」
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聶少霆的齒間迸出來,他的手,更是掐上了歐錦瑟的脖子。
彷彿,隨時只要一用力,它就能被擰斷。
所以,錦瑟咧唇笑了,「手,機,掉,了!!!」
這是不是最簡單,最強大,最萬能的解釋。
然後,黑影壓下。
她的唇角一絲扯痛,舌尖一股腥甜。
今晚的他咬得格外用力啊!
差點就以為他要把她的嘴巴連皮帶肉地撕扯下來,供他想吻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進行!
真是禽獸!
可笑的是,她還得夜夜跟一隻禽獸睡!
錦瑟想著,笑了,意圖演繹出如銀鈴般清悅的笑聲,然而……怎麼聽起來,那麼的淒冷呢?
聶少霆那擴充著憤怒的瞳孔微微一縮,長長的,沉沉的喊著,「歐錦瑟。」
背抵著柔軟的床鋪,身陷入他鐵一般堅固的雙臂中。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滾燙的面頰緊緊的挨著,如此親密的擁抱,可是,隔著兩層布,隔著兩層皮以及龐大又微薄的皮下組織,竟然,感受不到心跳的頻率,這擁抱,像不像是倆只苟延殘喘的殭屍式的互擁呢!?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走了……」
熟悉的聲音裡,竟生滿了繾綣,煞是怪異,一向在這方面強勢得如禽獸的聶少霆居然會玩起了柔情,連帶著說話語氣都軟了下來。
「走?我能走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