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柔一聽緊緊的抓住秋月的手說:「秋月,你是說你替我嫁入靖王府?」
「不是嫁入靖王府,只是到靖王府裡去辦點事情。」
「……什麼事?」
「我現在不方便說,你先和暮雨離開,以後我再告訴你好嗎?」
「我……」
「不要再說了,難道你不想離開丞相府嗎?」
「我當然要離開這個地方,我已經無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我爹他對我根本沒有一點父女情分。」華柔憤慨的握了握拳頭,「好,我離開,秋月,你一定要保證安全喲!」
「我會的。」
兩個人迅速到屏風後面換了衣服。
暮雨看著穿著喜服的秋月:「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秋月笑了笑:「我會的,謝謝你木頭。」
暮雨點了下頭,接著就帶著華柔離開了。
不一會秋月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就趕緊把喜帕蓋上。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秋月聽到有好幾個人走了進來。
「你今天就要嫁入靖王府了,是你該報答老夫對你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了,你給我施展你所有的本事,好好的伺候二王爺,否則,別怪老夫不念父女之情。」一個蒼老的聲音惡狠狠的說。
原來這就是丞相啊,竟然對自己的女兒說這些,真是……
「好了,喜娘,扶四小姐上轎。」
「是。」接著就走過來兩個女人,一邊一個攙扶起秋月。
這個二王爺這次雖然娶得是側妃,但畢竟是堂堂丞相的女兒,所有該有的禮數一點都不含糊。
經過了重重的「大關」,秋月終於站在了靖王府的大廳中。不一會秋月透過喜帕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自己的左側。
「起樂,拜天地。」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
拜天地?不會吧?自己真的要和這個傢伙拜天地?秋月心裡強烈的排斥著,但為了後面的計劃,再一想,反正現在和他拜天地的應該是丞相府的人,不管了,豁出去了。
就這樣,秋月壓抑著滿心的不舒服完成了拜天地。
接著就是給靖王府的正妃和側妃敬茶,收紅包,又折騰了半天之後,終於被送進了洞房之中。
秋月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所有的人好像都離開了,那個二王爺也因為要陪賓客所以還留在前廳。
她用手握了握手中帕子上的珠珠,心中一陣踏實。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秋月聽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不一會先前的那雙黑靴子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秋月從喜帕下面緊張的盯著來人,手裡緊緊的攥著手帕。
「四小姐可是緊張?」來人戲謔的說,秋月聽出來了,的確是他,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秋月只是輕聲的呼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接著就聽到男人低聲的笑了起來,聽見他的笑聲,秋月心裡極為不舒服。
「既然四小姐不說話,那本王可要挑喜帕了。」不一會兒一個喜桿就伸了進來,喜帕慢慢的離開了秋月的頭部。
就在喜帕完全脫離秋月的時候,秋月迅速的蹭開手帕上的珠珠,然後在空中一揮,霎時間空中就充滿了一股淡淡的藥味。
秋月的手腕被緊緊的握住了,她抬頭看近在咫尺的人,細長的丹鳳眼微瞇著,滿臉怒色。
「你是誰?四小姐呢?」二王爺祁嘯天冷冷的問秋月。
秋月覺得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修隱不是說吸入迷魂散的人會不省人事嗎?那這個傢伙怎麼還這麼大力氣?
疼痛也讓秋月的膽子大了起來,她怒氣沖沖的盯著祁嘯天,什麼話也不說。
「你……」祁嘯天還想說什麼,可是只見他身子晃了幾下,然後就跌在床上了。
秋月一邊揉著被抓的生疼的手腕,一邊看向床上的祁嘯天。
「斯——」對上祁嘯天的眼睛之後,秋月心裡一驚,雖然他已經癱在床上,可是依然沒有昏迷,他現在還是用那雙冷冷的雙眼望著她,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息。
「你、是、誰?」祁嘯天一字一句的問道,秋月聽出來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太多的氣力了,「竟然敢暗算本王?」
秋月還是一句話不說的看著他。
「你把四小姐怎麼了?」
秋月一看到他的臉,就想起了山寨裡那些死去的人,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砍的粉碎。可是修隱當時給繡說過,不能殺了這個傢伙,否則會對以後的逃脫計劃造成影響。
秋月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草菅人命嗎?」
祁嘯天又微微的瞇起啦眼睛:「你恨本王?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本王?你難道不怕本王叫人進來嗎?」
秋月嘲笑了他一聲:「你現在能叫出聲音來嗎?你難道沒有發覺你的聲音就像小貓在叫嗎?再說了,你的無崖騎都在院子外面守著,根本不在房間外面,所以,你的叫聲他們根本聽不見。」
聽到這裡,祁嘯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沒想到你還調查的挺周全的。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想讓你睡一會。」
「本王……好像見過你。」祁嘯天雙目緊盯著秋月,臉色好像在思量著什麼,然後只見他神色一凜,「是你,你是我在山寨見到的那個女人。」
秋月沒有想到他竟讓能認出來自己,那天晚上自己灰頭土臉的,跟現在有著明顯的區別,沒想到他還能認出來。
「那個和你一起的男人呢?難道……你們是想救地牢裡的人?」說到這裡,祁嘯天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還蘊含著一股嘲弄。
「你笑什麼?」秋月生氣的問道。
「哈哈……,你以為從本王手裡可以那麼容易就把人救走嗎?」祁嘯天一邊笑,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猖狂。
看著他笑得那個樣子,秋月心裡一些不安:「你什麼意思?」
祁嘯天制住了笑:「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