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鬼和繡第一次沒有蒙面的出現在秋月面前。
鬼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長得並不是很帥,但是稜角分明,氣宇軒昂,相當具有男人味。秋月覺得繡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冷艷,煞是迷人。
修隱遞給秋月一塊帕子,在帕子上鑲著一些白色的珠珠。
「這些珠粒中就是迷魂散,用得時候只需要這麼輕輕一噌就可以打開了,然後揮動帕子,迷魂散就可以漂浮在周圍了,任何處於迷魂散範圍的人都會不省人事。給你這個,」修隱教給秋月怎麼用之後,又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藥丸,「吃下這個以後,你就不會受迷魂散的影響了。」
秋月接過藥丸吞下。
「我這就和他們去靖王府,你自己在家中一定要小心,待救出他們以後,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京城。」
秋月拉住修隱,笑著對他說:「修隱謝謝你,可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的身體。」
「什麼……」修隱話還沒說完,就感到頸部的穴位一酸,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
秋月連忙扶住他,突地感覺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繡已經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了,另一邊,鬼也把劍架在了暮雨的脖子上。
「為什麼這麼做?」鬼問暮雨,聲音陰冷。
「我……」
「是我讓他這麼做得。」秋月連忙說,然後感覺脖子上的劍抵的更緊了。
繡直直的盯著她:「你想幹什麼?」
秋月看了看昏迷的修隱,然後對繡說:「我不能讓修隱去冒險。」
繡一挑眉,期待秋月下面的解釋。
「你們應該知道修隱現在的身體,他的毒還沒有解,如果動用武功的話,恐怕又會毒發,每一次毒發都好像要了他半條命似的,他已經為我做了這麼多了,我不能再讓他為我遭這種罪了。所以,我想……拜託鬼和繡還有木頭去救人,我去代替華柔出嫁。」
「所以你讓主子為你煉製了迷魂散,想用它對付二王爺?」繡問道。
秋月點點頭。
繡看了秋月好一會,然後把劍收了起來。鬼也把劍收好,然後抱起修隱,將他放在了床上,接著又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打開蓋子之後,就在床周圍撒起東西來。
「鬼,你這是在做什麼?」秋月連忙問。
鬼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他散的是避離散,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敢在主子昏迷的時候靠近了。」繡在旁邊解釋道。
「哦。」
鬼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後,走到秋月面前:「主子的命令就是我們的職責,上次我們已經打探好了,只要你能牽制住二王爺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可以把人救走。」
秋月笑了笑:「謝謝,謝謝你們。」
繡冷冷的說道:「不必,我們只是為主子辦事。」
秋月現在是滿懷感激,並不覺得繡和鬼的話有多疏遠。
商量好一起事宜以後,由暮雨想把秋月送入丞相府,與華柔調換,然後暮雨再去靖王府和鬼繡回合。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們就分頭行動了。
暮雨帶著秋月潛入了丞相府,然後按照上次與華柔給的路線,在丞相府裡慢慢找著。
「那裡!」秋月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院落,院門上一塊匾寫著「聽雨居」,輕輕的叫著。
暮雨拍了秋月一下:「看到了。」然後就帶著秋月從牆的另外一側躍了進去,偷偷的來到了一個房間的窗戶底下,就聽到從裡面傳來陣陣說話聲。
「四小姐,你這麼一打扮可真漂亮啊,我送過這麼多新娘子,就是沒有見過想四小姐這麼漂亮的。」一個像鴨子叫的女人樂呵呵的說。
「那你這麼說,就是認為我不打扮就不漂亮了?」另外一個略帶刁難語氣的聲音響起,秋月一聽就知道是華柔在講話。於是趕緊向暮雨使了使眼色。
暮雨撇了撇嘴,不甘願的學了幾聲貓叫,接著就聽到房間裡面華柔的聲音。
「你們都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
「四小姐,在你出嫁以前我們都得伺候著四小姐的,否則這不合規矩……」
「什麼伺候我,是我爹讓你們來監視我的吧,我爹現在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派了這麼多人在丞相府,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出去出去,我現在看到你們就煩,如果你還要留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就聽到屋裡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以及幾個女人的叫聲,接著整個房間裡都安靜了。
「吱呀……」秋月和暮雨頭上的窗戶打開了,華柔的頭探了出來,當她看到窗戶下的兩個人時,臉上頓時樂得開了花。暮雨和秋月趕緊從窗戶裡進去。
秋月進入房間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真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擺設相當豪華,而且非常的女性化。
「秋月,你們可來了,我這幾天都快擔心死了。」華柔抓住秋月的手,撒嬌著。
秋月看著面前打扮好的華柔,一身大紅衣衫,膚如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化,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美細膩。
「哇塞!柔兒,別人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現在看來是一點都不為過,木頭你說是不是?」秋月轉頭問還在窗邊站著的暮雨。
暮雨輕輕地咳著,看了看華柔什麼話也沒說,就把頭轉向了一邊。
華柔盯了暮雨好一會,看到暮雨都沒有什麼反應,才噘著嘴看向秋月。
秋月一看這情況樂了,敢情柔兒真的對暮雨有意思啊?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柔兒我們趕緊把衣服換過來。」秋月拉著華柔說。
「什麼換衣服啊?秋月,你們不是帶我走的嗎?」華柔疑惑的看著秋月。
「對,我們是來帶你走的,但是如果沒有人上花轎的話,恐怕我們是走不遠的,再者,我要到靖王府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