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賤婢【完結】 正文 大鬧滕府(1)
    與揚州的平靜不同,此刻京城內正鬧得翻天覆地。

    滕府大廳內,滕尚儒一拍桌子,大叫一聲:「這個鞥琪平時做事穩健得很,這次怎麼可以如此混賬!」

    「老爺,我也不知道琪兒這次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孩子,平時做事挺有分寸的,這次……」傅倚水也搖搖頭,一聲歎息。

    「喲,好看的姑娘誰不喜歡,看人家白海棠長得和那個叫什麼朦兒的丫頭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鞥琪當然是喜歡正牌小姐多一些啦,雖然脾氣是差了點。」說話的是顏紫。

    滕尚儒自山西回來以後,顏紫是百般討好,再加上楊六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賣荷包的小販,自己到滕尚儒面前承認說當初不知道是給孕婦帶的,所以說得誇張了一點,顏紫一番好意,結果辦了壞事。

    而楊六則是以顏紫老鄉的身份,認了顏紫當妹妹,一下成了她的娘家親戚。

    這樣一鬧,顏紫又抖了起來,因為覺得她被冤枉了,再加上想起十二年前她不小心流產一事,滕尚儒一直心中有愧。現在的顏紫,比之前更加風光得寵。

    見顏紫一說話,傅倚水就沒好氣,冷哼一聲道「我的兒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喲,男人嘛,還不都一個德性?」顏紫不服氣。

    「咳!咳!」滕尚儒乾咳幾聲,道,「別吵了,把鞥琪給我去叫過來!」

    話音剛落,外面吵吵嚷嚷地闖進一群人來。正是白家三口人和丫鬟小憐。

    原來,滕尚儒剛回來,先是鬧騰了一陣三夫人顏紫的事情,然後才被告知朦兒被趕出府的事情。白家的人一直沒有機會提起不白海棠和滕鞥琪的婚事。

    今天看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白海棠便迫不及待地拉上自己的父母,直衝滕家大廳而來。

    「滕兄,當初是大少爺主動要求我家海棠留下來的,還當著海棠的面給人家發了喜帖,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總得給我女兒一個交代吧?」一進大廳,白墨衡的話語就咄咄逼人。

    「什麼,鞥琪還發過喜帖?」滕尚儒不解地看著傅倚水。

    傅倚水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鞥琪沒跟我提過。」

    「伯母,鞥琪他是當著我面將喜帖發給霜……哦,妙聖公主的。」白海棠接話,言語間很是套了一番近乎。

    「是嗎?」滕尚儒有些不信。

    「是的,你叫鞥琪來問一下就知道了。」白海棠連連點頭,道,「對了,最好把妙聖公主也叫來,這事小憐也看到了。」

    小憐趕緊點點頭,道:「是啊,奴婢當時也在場,親眼看到大少爺在琪園將喜帖教給妙聖公主的!」

    「去把鞥琪給我叫來!」滕尚儒沉了臉,「還有,看看妙聖公主在不在,請她到大廳來,我有事要請教她。」

    自從霜非晚給滕鞥琪治病以來,她就可以在滕府出入自由,並不需要來見過傅倚水或滕尚儒,反正這滕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認識她了。

    眾人耐心等一陣,霜非晚和滕鞥琪已經雙雙趕到。一見這陣仗,兩人對視一眼,大概明白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爹,娘,找兒子什麼事?」滕鞥琪上前行禮。

    「哼!」滕尚儒別過頭,不理他,又笑著起身上前對霜非晚行禮道:「霜姑娘,有勞你天天來給琪兒看病了。」

    「滕老爺太客氣了!」霜非晚禮貌地笑著頷首。

    「快請坐!」滕尚儒指指上首的椅子。

    「滕老爺,那是您的位置,我是晚輩,坐下邊就好。」霜非晚知道滕尚儒是敬她是干公主的身份才會如此客氣,忙擺手拒絕。

    「你,過來!」見霜非晚坐定,滕尚儒也不勉強,只氣咻咻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沖滕鞥琪就下了命令。

    「老爺,還是讓鞥琪先坐下吧。」傅倚水看看滕鞥琪異常蒼白的臉,有些擔憂。

    「哼,話不說清楚,他別想坐下!」滕尚儒正在氣頭上,誰勸也聽不進。

    傅倚水見滕尚儒真的是上了火氣,也不便再勸,只得將擔憂放進了心中。

    「爹找孩兒什麼事?」滕鞥琪恭敬地問道。

    「哼,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滕尚儒吹鬍子瞪眼,「你當初將朦兒趕走,將白家小姐留下,證明你已經做了選擇。既然如此,怎麼不給人家一個名份啊?」

    「爹,當初趕朦兒走,是因為她欺騙了孩兒,欺騙了滕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這和給不給白小姐名份不是同一回事!」滕鞥琪推得乾乾淨淨。

    「是嗎?那你怎麼還發了喜帖?」滕尚儒瞪眼。

    「喜帖,什麼喜帖?」滕鞥琪裝糊塗。

    「就是你給霜非晚……哦,不,妙聖公主的那張喜帖啊!」白海棠忍不住開了口。

    「有這回事嗎?」滕鞥琪冷聲反問。

    「有沒有,滕伯伯問她就知道了!」白海棠纖手一指坐得四平八穩的霜非晚。

    「呵呵,霜姑娘,老夫的家事,讓您見笑了!」滕尚儒很是汗顏地看著霜非晚道,「不過,事已至此,不如請霜姑娘給做個認證吧?」

    「滕老爺,您客氣了,這事如果是真的,讓晚輩來作證也是正常地很。」霜非晚抬眼,看了看正用求救目光看著她的滕鞥琪,當下,輕輕一笑道,「我是收到過大公子給的一張紅紙!」

    「哦?」此話一出,滕尚儒挑眉,白海棠則是一臉雀躍,滕鞥琪一臉挫敗,早知道霜非晚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誰知,眾人的表情才表現了沒多久,霜非晚卻不不慌不忙地加了一句,道:「不過這應該不是什麼喜帖吧?那不過是滕大少爺寫的保證書。」

    「保證書?」滕尚儒更不解。

    「那是寫給朦兒的,上面寫明,朦兒在滕家的所有事情,滕大公子都會守口如瓶,以後兩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霜非晚抬眼看著滕鞥琪,滿是挑釁,「朦兒是晚輩同鄉姐妹,她的事情,我來出頭也是應當!」

    「霜姑娘說的是!」滕尚儒連連點頭,再看看滕鞥琪道:「是這樣嗎?」

    滕鞥琪狠狠看一眼霜非晚,極其無奈地承認:「正是如此!」

    「白老弟,這霜姑娘和鞥琪都說沒有此事,會不會是令愛看錯了?」滕尚儒左右看看,做為老江湖的他,心中其實也是透亮,當下也不點破,只看白墨衡的反應。

    白墨衡其實也是瞭解自己女兒的脾氣,這事是她自己編出來的也是極有可能,當下,立馬沒了底氣,求助似地看想白海棠。

    「滕伯伯,可是那天鞥琪明明就說是喜帖啊,我和小憐都聽到了!」白海棠再看看霜非晚,然後恍然道:「啊,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和侄女在揚州就有些恩怨,她是挾怨報復!」

    「放肆!」霜非晚冷聲厲喝一聲,「白海棠,今日是有滕老爺在場,本公主免了你的禮,可是就憑你這話,我就可以治你個犯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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